在李庆眼中,梁山好汉除了如卢俊义,呼延灼等辈是真好汉,其余人哪是什么好汉,不过是一群打着替天行道的反贼而已。
李庆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好汉,但来到这儿,从未对不起他人,也不曾搜刮过任何民脂民膏。
开狮子楼火锅,卖手电,哪一样于民无利?
即便是搞工地,那是工钱给够,饭管饱。
当然,挣钱是肯定的,他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
贪财,只要取之有道,李庆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真不知道,哪个人弄出的劫富济贫一事,搞得乌烟瘴气。
那些流寇土匪没钱了,便去有钱人家抢上一波,美名其曰:劫富济贫。
若你真的将钱拿去分给穷人,或许还能高看你一眼。
一群道貌岸安的家伙。
以后若是让李庆碰到,有一个杀一个。
最后,李庆也不再多说。
今儿这些人必须要死,不管什么理由。
大义也好,抢劫也罢。
杀了他的人,想活着离开,那是不可能的。
李庆自己都不准来福打骂手下那些人,韩伯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杀他们。
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对这个年代无知的人讲还可以,在他这儿说不通。
“武都头,看看谁还没死,拉过来,全部砍了。”李庆对武松开口道。
“是。”
武松答完话,便招呼人搜寻那些还没断气的贼寇。
片刻间,又是哀嚎声一片。
“大官人,大官人饶命啊,再也不敢了...”
“都是韩伯龙的命令,不怪我们啊...”
“对,对,都是他要挟的我们。”
...
李庆抬头望天,悠悠的说道。
“现在我饶了你们,下午的时候,你为何不饶了他们?”
“他们那会儿一定像你们这般求饶过,那种死亡降临的绝望,你们也必须尝尝。”
都是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如何交代?
当然是统统砍了,下去陪他们。
十多人齐齐跪在雪地里。一个个哭声不断,求饶声不断。
李庆视如无物,“都给我朝阳谷县的方向跪着。”
韩伯龙心如死灰,面无表情,率先向阳谷县方向跪下,大声喊道,“对不起。”
李庆拿着刀,盯着韩伯龙,“现在道歉有何用?”
大喊一声“杀。”
举着刀向韩伯龙脖子上砍去。
忽然,一道狠厉的声音传来,“贼子,你敢。”
李庆愣了愣,抬头看向前方,一个人握着手电,站在雪地里,愤怒的望着他。
“你谁啊?”
“我乃梁山泊,朱贵。”
朱贵?
好啊,正愁没地方找你呢,你却送上门来。
李庆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他,“你骂我是贼子?”
朱贵不说话,神色变幻。
李庆举起的刀,并未放下,“你要如何?”
朱贵缓缓说道,“这位大官人,你已经杀了三十多人了,已经足够偿命,为何还要多造杀孽?”
嗯?
“你知道他们杀了我多少人?”
朱贵默默点头,此事他知晓。
听见韩伯龙杀人的消息,他心中也是愤怒不已。
原本只是想智取手电,没打算闹出人命。
谁知这韩伯龙出手如此狠辣,一下便杀了二十多人。
但是,韩伯龙是他手下的人。
即便有错,那也得回梁山泊,交给晁天王处罚,他人还无权定韩伯龙的死罪。
李庆再次问道,“他杀人是你指使的?”
朱贵再次摇头。
而跪着的韩伯龙开口说道,“杀人皆是我一人所为,与梁山众兄弟无关。”
李庆一刀拍在他后脑勺上,“让你说话了?”
“啊...”
一声惊叫,韩伯龙抱着脑袋趴在地上,低声呻吟。
“怎么,你要救下他?”
“你就是西门大官人?”
李庆皱眉。
怎么?
要挑战我的耐心?
那你试试。
二话不说,手起刀落,斩在韩伯龙的脖子上。
顿时,韩伯龙的脑袋飞身而去,脖子上的血飘了一丈之高。
鲜血喷了李庆一身,脸上,手上,衣服上全是血。
李庆强忍住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戏谑的看着朱贵。
再次问了一句,“怎么,你要救下他?”
“好你个西门庆,简直无法无天。”
李庆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好一个无法无天。”
接着眼神一转,“弟兄们,行刑。”
“你敢。”
可是谁人管他?
都是他李庆的人,不仅李庆官职在身,旁边还有个武都头。
本就在为民除害,还会怕了你区区一个土匪?
就现在的梁山泊,一小股贼寇,都没起义,谁知道你梁山泊是个什么东西?
又岂会受你威胁?
众人同样举起手中的刀,向跪着的梁山众人头上砍去。
顿时,人头滚滚,鲜血如注。
“西门庆,你当我梁山泊没人了吗?”朱贵歇斯底里的吼道。
西门庆居然当着他的面,将人全给杀了。
这不只是看不起梁山泊,还是公然挑衅他梁山泊。
李庆无所谓的说道,“有谁?林冲?杨志?晁盖?还是吴用?”
“你放心,不管你梁山泊是谁下了杀人的命令,我都会追究到底。”
朱贵眼神一紧,人都已经死了,滥杀无辜百姓的恶名,他梁山泊可不敢背。
否则,今后谁人敢上梁山,与他们共谋大事。
“韩伯龙不是说了吗?此事是他一人所为,与我梁山泊无关。”
李庆撇嘴,“那就好,量你们也不敢。”
“既然大官人已经处置了他们,那我便告辞了,今日之事,他日我梁山泊必须讨个说法。”
朱贵说完,转身便走。
那会儿迫于无奈,才走了出来,想要救下剩余的梁山弟兄,可现在人都死了,就他一人。
他不敢停留,若是西门为了防止他回去通风报信,心一狠,将他也给杀了。
那就得不偿失。
李庆哈哈大笑,“谁让你走的?”
刚走没有两步的朱贵,猛然止住脚步,心中一惊,西门庆真的想要杀他。
回过身,“人已经杀了,仇也报了,你想如何?”
“仇是报了,可那是那群老百姓的仇。”
“何意?”
李庆盯着那些马车,“你们抢我手电的仇怎么算?我大半夜率人前来追赶,这笔开销怎么算?兄弟们的精神损失怎么算?”
站在一旁的衙吏,个个面部抽搐,想笑而不敢笑。
武松也是强装镇定。
大官人这是还想要捞上一笔啊。
朱贵憋住心中那股怒意,“你想怎么算?”
“我可以放你回去,但是梁山泊得赔我损失,不多要,两万两白银。”
“咳...”
“咳...”
“咳...”
周围不停有人开始咳嗽。
连武松都没忍住,咳出声来。
两万两白银?
大官人是真的敢要啊?
这哪是想要捞一笔,这是要捞一笔大的。
谁抢劫谁啊?
反观朱贵,头顶已经开始冒青烟,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李庆。
“你...”
李庆大手一挥,“什么你啊,我的,就问你赔不赔?”
“我知道生辰纲...”
“好,答应你。”李庆话还没说完,朱贵抢先回道。
生辰纲的事,虽然官府知道是晁盖等人盗了,但还不知道晁盖等人,现在就在梁山泊。
晁盖是走投无路悄悄上的梁山,现在官府还没人知道他的踪迹。
若是让梁中书知道了,东平府不得出动大批人马荡平梁山泊?
就梁山泊现在这点势力,铁定被横扫。
李庆满意的点了点头,“行,给你五日时间,将赔偿送到阳谷县来,否则的话,可别怪我。”
蔡京是西门庆的干爹,而梁中书是蔡京女婿,等算过来,梁中书就是西门庆的姐夫或者妹夫。
一纸书告到开封府,生辰纲可是送给蔡京的生日礼物,那不得搞你梁山泊?
“好,五日便五日。”朱贵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贵一走,众人开始哄堂大笑。
“大官人居然敲盗匪的竹杠。”
“谁说不是,还是首次见,以前不都是反着来的吗?”
“哈哈哈哈...”
李庆一脸严肃,“这哪里是敲竹杠,这是索要赔偿。”
“是是是,大官人说的没错,这是索要赔偿。”
“只是这赔偿,赔的有点多啊...”
“哈哈哈...”
多吗?并不多,两万两白银分给那二十几个人的家属,还能有多少?
一家顶梁柱,就这样好端端的没了。
若是他们可以选择,没人会选择这万两白银,而是好好活着。
武松走近身前,“这些贼寇怎么办?”
李庆一摆手,“什么怎么办?一群土匪流寇,为祸一方,荼毒百姓,我等五十二人,千里追击,奈何他们誓不伏法,只能将其就地正法。”
“好,大官人说的好。”
“好。”
几十人大吼,神采飞扬。
这个年代,有名便可要名,有利也可得利。
但是,名与利统统送上门来,为何不名利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