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政的权力虽大,但在大夏王朝中,还是有一群人不服气的。
其中最跳脱的,就是一些文官清流。
他们大都没有什么实权,浑身上下最有用的,就是那一张嘴。
太子太保就是其中为首的,吴太保从立太子之时起,就是明确反对司马政的。
觉得司马政权势太大,太子来日若是上位,恐怕也会变成傀儡。
无奈自身没有实权,只好集结一群清流,抵制司马政。
司马政平时也不上朝,清流的抵制到了陛下那里,也就没了后续。
所以一般情况下,司马政都懒得搭理他们。
他们就是嘴上能说出花来,陛下也不敢对司马政如何。
这天,吴太保把一众清流集结到了府里。
今天,吴太保准备干一票大的!
“吴大人,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清流们都看向吴太保,不怪他们疑惑,而是太保丢出来的消息太过骇人了!
吴太保面色一冷,沉声道。
“废话!这还能有假!我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文官也要买我几分面子,再说了,司马政之心,路人皆知!”
“司马政为祸朝堂,成了他的一言堂不假,但这么多年来,陛下不也当的好好的么?”
“你懂什么?司马政的夫人生了个女儿,她女儿想当公主,她就得当皇后,你想啊!司马政靠的是什么?这还能不答应夫人的要求吗?”
“嘶~~”
所有清流倒吸一口凉气,司马政夫人的背景大家都是知道的。
虽然从未有人见过道神宗的人前来,但有这层关系在,谁能不忌惮他的夫人?
而且,据小道消息说,司马政的夫人,可是合道境界的强者。
试想一下,若不是道神宗的人,她一介妇人,怎么能有如此修为?
“可是,就算司马政真想当坐龙椅,咱们怎么阻止他?”
所有人都沉默了,是啊!
司马政不是今天才出现的,这么多年了,谁能把他怎么样?
跟他作对的,不是在墓地,就是在送去墓地的路上。
政务大权在他的手里,军事大权也在他的干儿子们手里,咋玩?
“愚蠢!你们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吗?”
“你是吴太保啊!”
“那不就结了!”
“什么意思?”
众人也是奇怪了,你太保又怎么样?
陛下都拿司马政没有一点办法,你一个太保还能翻天了?
吴太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他们。
“愚不可及啊!我是太子的老师,日后就是帝师,太子虽然年幼,但我们可以借这个身份打压司马政,陛下就是不心疼自己,也得为自己的儿子考虑吧?”
“吴太保的意思是,我们拥护太子上位,废了陛下?但太子现在才两岁,是不是太小了一点?”
“你个蠢货!”
吴太保赏了说话的清流一个他最喜欢的脑刮子,挨打的清流一脸无辜的看着太保。
“我们是要维护陛下的地位,防止司马政造反,不是要造陛下的反!”
“造反最需要什么?大声告诉我!”
一众清流面面相觑,你看着我问看着你。
三三两两,稀稀落落的冒出来声音。
“兵。”
“权。”
“胆。”
吴太保猛的站了起来,大声吼道。
“废话!这些东西司马政都有,咱们拿的走吗?”
众人摇头。
“但有一样东西,咱们可以想办法拿走。”
“什么东西?”
众人仰脸以待。
“钱!是钱!没钱怎么造反?”
说着话,吴太保从柜子里抽出一沓账本。
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许多账目,清流们一本本拿起来看。
越看越迷糊,这也不是司马政的账本啊?
“吴大人,这也不是司马政贪污受贿的账目,劳什子刘雨生有什么用?”
“说你是蠢抬举你了,就算给你司马政贪污受贿的账本,陛下敢办他吗?”
清流摇头,这事不是没人干过,陛下看了一眼,就把账本烧了。
告的人最后不知所踪,啥结果大家心里都有数,肯定没了呗!
“吴大人你就别跟我们买关子了,这个刘雨生是谁?”
“刘雨生就是司马政的远房侄子,他贪污就是受司马政的指示,我们办不了司马政,还办不了他的侄子?”
“办了他的侄子顶什么用,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你懂个屁!这是一个信号!”
“啥信号?”
“一个推翻司马政的信号!”
吴太保阴测测的笑着,为什么大家惧怕司马政?
只是因为他的权力吗?
不!不只是如此!
大夏王朝苦司马政久矣!
差的就是一个摇旗呐喊的人,而现在,自己就将以太子太保的身份,举起这面旗!
与此同时,一封封密信递进了司马府。
司马政坐在房中,听着手下来报。
“吴太保查到哪一步了?”
“回大人,刘大人那一条线的人,都被拉到了都城,现在被软禁在都城外东边的一个小院子里,刑部的常主事负责。”
“常主事?是谁的人?”
“钱侍郎刑部司的人,用不用嘱咐他们一声,照顾好刘大人?”
“刘雨生那小子在干嘛?”
密探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嗯?”
密探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连忙道。
“刘大人跟一众官员在喝茶聊天。”
“不知悔改的小兔崽子,一点记性都不长。”
“大人,需不需要跟刑部通口气?”
“不必了,吩咐下去,把刘雨生那条线全掐了。”
“是。”
密探鞠躬叩首,退下了。
司马政抿着茶水,淡淡的清甜在口中弥漫,仿佛能感受到五菱山上的清风。
“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