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借基本功太平要术是很难破局的,所以云辞打算尝试一下……
大拙心法本就是由易经之“变”和道德经之“无”相结合,舍掉了那万般玄妙,却得到了一力破十会的惊人威力。
更何况……
随着一声雷霆炸响,面前的一位试探外加首攻的黑衣人,胸前流血的向后倒了下去。
就在其他黑衣人愣神的功夫,云辞周身蓄积了一半的磅礴气劲,随着左手的指引,直接将这剩下的五人拍在了皇城的城墙之上。
小样!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功夫再高,一枪撂倒!
云辞将手中的勃朗宁手枪重新收回私人空间之中,从地上捡起一枚弹壳向空中一抛,随后稳稳地接住握在了掌心。
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人,人送外号……
话说自己以后行走江湖,应该用了什么外号比较霸气呢?
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自己回去之后应该好好的考虑考虑。
就在云辞准备走过去看看,究竟是哪些不开眼的人居然敢惹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云辞的耳边。
“国师大人,咱家来迟,让您受惊了!”
熟悉的声音使得云辞带着不善的目光转头望去,王和那张布满皱纹、可止幼儿三岁啼哭的老脸,此时是如此的光明伟大、充满正义!
话说抢人头也没有你这个抢法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自己将对方已经收拾停档了,你丫的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跑来了?
“哪里哪里,王公公来的正是时候。”如果不是对王和知根知底,此时的云辞都甚至怀疑这些刺客是不是他给派来的了。
仿佛完全没有听出云辞口中的讽刺之意,王和依旧满脸的陪笑:“实在是因为宫中出事,这不,老奴一知道您这边遇到了麻烦,就带领着手下的这群猴崽子们,急忙的赶过来了不是?”
说的应该是宫殿塌陷的那个事情,不过乾清宫那个地方确实也该修缮修缮了,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又要用银子,果然自己这个户部侍郎恐怕并不好做啊。
女帝可能不会向国库去要银子,但是很有可能会去找自己去要银子,法子云辞都已经替女帝想好了:明天在金殿之上,用传国玉玺的事情好好的夸奖自己一番,正式确认自己户部侍郎身份的同时,顺手再给自己弄一个皇家包工头的活计。
至于修建宫殿的拨款,对于别人来说需要三十万两白银估计得拨款五十万,如果是云辞出马的话……就算打张白条,云辞也得捏着鼻子认下。
唉,真是命苦啊,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宝贝,进献给皇帝不说,回头就遇到刺杀,明天估计还要去当苦力……
不过俗话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既然王公公送上门来了……
“如此说来,我应该谢谢王公公啊。”世界上有一种笑容,叫做皮笑肉不笑。
“哪里哪里,国师大人不用客气。”世界上还有一种笑容,叫做肉笑皮不笑。
不愧是长者,就单单这个本事就已经让晚辈望尘莫及了。
而且你学我说话就算了,你究竟是从本座哪个神态和举止上,知道本国师这是在表示感谢的?
“这几个刺客便交由东厂了,王大厂公抓住行刺皇帝的刺客,可算是大功一件呐!”
“托国师大人的福。”虽然话是很好听,但是你这脸上的笑容也太虚伪了吧。
“没关系,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就好。”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你这么说出来了,那么云辞表示最后盖棺的就该是自己。
云辞对这王和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开了,手指转动间感受着金属弹壳带来的冰凉质感,真的是透心凉心飞扬。
俗话说,山重水复疑无路,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
女帝剥削国师,国师剥削东厂厂公,至于这位王扒皮想要去把这笔费用转嫁给谁,那就不劳国师大人操心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于情于理都不该王和来出这笔钱,所以……
想到这里云辞奸笑了一声,所以不管实际上究竟是王大厂公出的这笔钱也好,还是别人出的也好,最后在女帝面前,都得是国师大人,为了陛下的龙体安康而慷慨解囊。
嘴里哼着前世不知名的调子,云辞在王和的注视下愈行愈远。
“禀报厂公,刺客共有六名全部身着黑衣,四人死亡两人重伤。”冤大头先生,啊不,王大厂公听着属下的汇报,眉头逐渐的皱了起来。
“都是怎么死的?”尖细的声音却露出了十分的平稳。
“一人疑似被火器所杀,伤口在胸部。另外三人则全部都是受到剧烈的撞击,骨骼经脉尽碎而死。”
“咱们这个国师大人还真是好手段呐。”王和翻了翻眼皮,“那两个活着的呢?”
“经脉断裂,内伤颇重,全身多处骨折,气息十分微弱。”
“去找太医院的御医们帮忙,明天早上咱家就要知道他们的幕后指使者!”
“是,厂公!”
……
正所谓自己装的逼,含泪也要装完。
在远离东厂那群人的视线之后,云辞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左臂,然后便露出了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
“该死的,究竟是哪来的刺客,下手还真是狠呐!”
云辞开枪的速度已经足够快了,但是刺客就是刺客,身为专业人士下手同样不慢,锋利的刀气已经侵入了云辞的左臂肌理之中。
虽然说只是一点皮肉之伤,但是却瞬间刷新了云辞的受伤排行榜,换成人话就是:国师大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我勒个乖乖……呲……”
不过凭借着太平要术的神奇,估计等不到天明,这点小伤就会痊愈,不过各中酸爽的过程,恐怕云辞会一点不落的享受到。
苍天啊大地啊,可爱的月亮啊……你丫的怎么又出来了?
刚才突然感觉眼前一亮,什么事物都变得清晰起来了,本来云辞还是以为是疼痛刺激了五感,原来是你这个调皮的小家伙。
唉,去皇宫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条路有这么长啊。
漫漫的长路,让云辞想起了前世的一首歌曲,月光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