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月时间,小秀荣变从一位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了一代杀伐果断的女帝。
而作为新任国师外加重要盟友的云辞,则是以国师的身份,完成了一场方圆三百多里的祈雨!
遮天蔽日的乌云,夹杂着风雷和闪电,甚至一度从北直隶飘到了山东境内!
本来象征着灾恶与动荡的大旱,在一场充满了祥瑞气息的大雨中,重新恢复了它的勃勃生机!
此举,不仅奠定了女帝掌权的最后一颗钉子,重新宣扬了国师府的威名,而且还正式确认了云辞继任国师的身份!
下面便是兴正义之师,以讨伐天下不臣之军了。
虽然云辞通过解决旱情,让女帝的恩泽几乎辐射了整个北方,可是南方富饶之地却并不平静,又有各处藩王高举反旗,大明实际上甚至处于一种南北分裂的状态。
女帝朱秀荣掌握京师,发号施令名正言顺,但毕竟是女子之身,难以压制住动荡局势下的各地枭雄。
而且即使是京师朝廷内部仍然是暗流涌动,仍有重臣暗中奔走串联。
北方,尤其是河南之地,地处中原,藩王众多,其中墙头草自然是不计其数,此时也是在暗自募兵,坐看局势变化,静待时机。
南方位于南昌府的宁王朱宸濠,已然在陪都南京登基称帝,实际上已经与朱秀荣划江而治。
并且以大义为由,号召各地受封的朱氏子孙,同心协力恢复大明正统!
不得不说江南人杰地灵,从弘治年间便已经开始养精蓄锐的宁王,手下确实人才济济,一道道檄文,比之当年各地唐王反对武曌,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到这里,云辞也不得不用手擦了一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穿越错了阵营。
不过还好,这是一个魔幻架空的世界,云辞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去查阅一番国师府珍藏的典籍,看看有没有类似于什么钉头七箭书的绝门秘术,到时候擒贼先擒王,先送宁王朱宸濠归西。
那时敌方便是一盘散沙,直接大兵压境,各个击破便是。
然后自己可是有从龙,不对,从凤,还是不对,从龙之功的男人,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之日已不远矣!
完全无视了自己作为国师,以及已经拥有的那套一品大员的行头,云辞坚定的表示,斗志才是正义的代名词。
不然每天凭借着自己的身份,没事调戏调戏良家妇女,构陷几个忠臣,再定期让那些个豪商意思意思……
那自己不就成了反派了吗?!
虽然感觉可能、也许、大概确实不错。
要不试一试……等到这场事情解决之后,有必要感受一下这些古代穿越的特色项目。
只是眼下这些事情,还需要好好的谋划一番。
云辞打定主意,制定了这个伟大的“先苦后甜”的战略方针。
三个月前,正德帝在泰山遭遇妖人刺杀,当时伴驾护卫皇帝身旁的上任国师柳玄心,也就是云辞的师父以身殉职。
不仅在朝堂上留下了巨大的权力真空,同时国师府内部也免不了轮番上阵的争权夺利。
虽然云辞是柳玄心的嫡传弟子,按照规矩,只需要经由皇帝认可便可以继任国师。
规矩如此,本来应该一帆风顺。
但毕竟年纪尚小,刚刚加冠的云辞显然没有柳玄心的威望,难以震慑这一众宵小之徒。
幸好完成了这次降服大旱、拯救黎民的伟大壮举,瞬间让云辞的声望达到了顶峰!
否则到最后,怕不是也要在国师府真正的来一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云辞摇了摇头,将这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抛在脑后,心神重新放在了桌子上的这本棋谱之上。
楚河汉界,云辞突然有些好奇,在这个被魔改了的世界,汉高祖与西楚霸王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对局!
象棋的棋子倒还是那个布局,一样的马走日炮翻山,云辞并没有发现什么魔幻的地方。
百无聊赖的云辞,任凭手中泛黄的棋谱自由落体到书桌上,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做,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
就这样,可能是因为二十年的记忆太过模糊,也有可能是象棋棋谱过于晦涩,或者是传说中的穿越眩晕症,云辞的脑袋摇晃了几下,光荣的“战死”在了书本之上。
迷迷糊糊间,云辞做了一个颇有武侠风格的梦,一名孤儿、三岁开蒙、天纵奇才、师妹相伴、神功在手、盛气凌人,然后……
然后就醒了……
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重心和姿势,还未睁开双眼的云辞,确认了自己是躺在床上。
费了老大的劲,艰难的睁开双眼,云辞依稀记得,自己刚才应该是在看书?!
不对,一定是幻觉,自从习惯了用手机阅读电子书以来,自己就很少去接触那些纸质书籍了。
随着大脑逐渐恢复清明,云辞缓缓的用力,将自己的身体支撑了起来,坐在了床上。
片刻之后,云辞终于认清了现实。
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云辞用力挤了挤眼睛,抿了抿颇有些发干的嘴唇,突然从身体中涌现出了一股动力,读作努力、写作内力的动力。
所以说作为一个穿越者,难道真的没有什么金手指傍身?
真的要用自己这一百来斤去闯荡大明,还tm是闯荡这么一个魔幻的大明?!
正在云辞准备翻身下床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方枕下面藏着一本书?
藏宝地图?武功秘籍?总不会是传说中的小人书吧?!放在这种地方……嗯哼?
仿佛一盆凉水兜头泼下,一股清风自脚底涌来,十分精神的云辞夹杂着十分兴奋和欢快的情绪,迫不及待地将那本“武功秘籍”拿在了手中。
通灵宝鉴,人之卷?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颇有玄幻色彩的书名,并没有在云辞一脑袋同样玄幻概念的心中产生惊讶的情绪,有的仅仅是半分的疑惑,外加九分的对知识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