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雅能解释什么呢?
“春风,我对不起你,是他一直缠着我不放!”
魏春风也跳下地,飞起一脚,把小雅踹翻。
喝了一声:“滚!”
小雅不敢再巧言令色,穿起衣服,一溜烟跑了。
她没敢继续留在魏家,回到自己的保姆房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连夜逃走了。
她不敢想象,魏春风将会怎么收拾她。
一走了之,一了百了。
这几年赚的钱,足够过好下半辈子了。
魏春风彻夜难眠,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烟。
把偌大的卧室抽得烟雾缭绕的。
到天明时,他才躺在沙发迷糊入睡。
醒来时,天已大亮,太阳从窗帘缝中透进来,洒下一片灿烂。
“小雅!”
他像往常一样叫了一声。
“先生,小雅昨晚走了。”
门外的佣人听到叫声,过来答道。
“走了?去哪了?”
“先生你不知道吗?她说你让她走的。”
魏春风明白了,小雅是畏罪潜逃了。
跑就跑吧,免得他看见她难受,免得一时失手把她弄死。
他忽然又想起一个人来。
就是夏冰。
这个人不简单,硬是让自己立了遗嘱,把遗产继承给那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还让自己加了个补充声明。
真是做得无懈可击。
关键是,这个人是小雅的同僚。
那么,他会不会来杀自己?
假如他在第一时间赶来,把自己了结了,那么资产还是小雅的。
敲门声。
“谁?”
沉思中的魏春风警觉地问。
“魏总,是我,夏冰!”
门外的夏冰答道。
果然是他!
“保安呢?”
魏春风本能地说了一句。
他这话可能是要叫保安,也可能是在责怪保安,怎么外人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这时他想到,是自己给夏冰的特权,进来不用通报。
“你来干什么?”
魏春风改了口问道。
“魏总,我来是向你道喜的!”
说话间,夏冰自己推门进来了。
魏春风大意了,睡觉竟然没锁卧室。
他有些害怕,站起来,忐忑地望着夏冰。
他想叫保镖,可是知道无用,保镖上来的工夫,他就会死在这个人的手下。
再说,那群保镖就是一群酒囊饭袋。
“有什么喜可道的?”
他随口问。
夏冰显然是有恃无恐,不用魏春风让,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
“解除了身边的隐患,还不算喜吗?”
夏冰含笑地看着魏春风。
魏春风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夏冰确实和小雅是一伙的。
小雅半夜出走,并不是畏罪潜逃。
而是临时避难。
夏冰该上场了。
等收拾完残局,小雅再回来,魏家就是他们两人的天下了。
这么想着,魏春风顿时感到一阵寒意。
家门不幸,生了个逆子,自己又引狼入室,终于让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产业,功亏一篑。
唉——
他长长地叹口气。
“魏总,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高兴?”
夏冰故意问道。
“何必呢?夏先生!”
魏春风苦笑一声。
“你既然大获全胜,何必再来取笑我这个失败者呢?都是成年人,别搞这一套吧。”
“魏总,你这真是狗咬吕洞宾了,我好心好意,无尝帮你办成这么大的事,你反过来埋怨我。我取笑你干嘛?”
夏冰有些生气。
“小雅和你,难道不是一伙?”
魏春风冷笑道。
“当然不是,我干嘛要和她一伙?”
“哦,这倒真是奇怪了,呵呵。”
“奇怪吗?我们只是临时合作关系。”
“所以还是一伙吧。”
“你要非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夏冰大方地承认了这点。
“不过截止目前,我们的合作已结束。”
“结束?什么意思?”
“结束嘛,很难懂吗?就是从今天开始,我不和她是一伙了。准确地说,是昨晚她从贵府离开时就已不是了。”
“这都是你们计划好的?”
“是,也不是。”
“怎讲?”
“说是,是说这一切,确实是我计划的;说不是,我没想到你的小保姆会舍得你和万贯家财远走高飞。”
“她的出走,不是你的安排。”
“当然不是,我干嘛要让她走,好戏还没完呢。”
“那你的计划是?”
“我的计划,只是让你看清她,然后让她把这些年吃掉魏家的吐出来,我能从中分杯羹。可惜,她跑了,我的收入泡汤了。”
魏春风一怔,他实在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精心策划这一系列的事件,想要得到什么目的?
他到底和谁是一伙?
他到底是在帮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