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芦小荟叽叽喳喳地把夏冰对付刘青山的过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
说是添油加醋,其实她看到的情况实在少得可怜,幕后的情况她一无所知。
“夏老师,你这回是采取了什么手段?”
芦小苇笑问夏冰。
夏冰笑而不语。
“姐,我想起来了!”
芦小荟忽然叫道。
“你以前让我找那个夏老师,就是这个夏老师对吗?你也叫他夏老师,那你拜过师了吗?”
夏冰也起了好奇心,他也极想知道,芦小苇为什么称呼他为夏老师。
“这可不一样!”
芦小苇道。
“我叫的夏老师,和你拜的夏老师可不一样,我习惯这么称呼他。”
“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然怎么凭空叫他夏老师?为什么不叫夏先生,夏大哥,或者直接叫名字?”
芦小荟紧追不舍。
芦小苇沉思了一下。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称呼,有些人那么叫他,我就跟着叫。叫着叫着,就改不了了。”
芦小苇自然知道,是以前夏冰的女朋友阿灵这么叫,但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提起。
“哪些人那么叫他?”
芦小荟索性停下了筷子,似乎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绝不罢休。
“吃饭吧!”
芦小苇埋头吃起了饭,不再理会妹妹。
芦小荟说了声“没意思”,嘟了一会儿嘴,转而问夏冰:
“夏老师,我姐为什么叫你夏老师?”
夏冰答不出来,他何尝不想知道。
“我也不知道。”
“你骗人!你自己咋能不知道!”
芦小荟撒起了泼,倒转筷头,敲夏冰的脑袋。
“小荟!”
芦小苇不悦地喝道。
俗话说,男怕摸头,女怕摸脚,夏冰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敲打脑袋,实在有点不适应。
他板起了脸孔。
“丫头,你这副样子,像个学生对老师的样子吗?”
芦小荟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头,挠了挠头,继续吃饭。
夏冰这时想到了什么。
“小苇,你在哪家公司上班?”
“魏氏集团啊,夏老师,我才走了一年,你就不记得了?”
芦小苇抬起头,笑看着夏冰。
“哦,哦,我当然记得,我是说——”
夏冰赶忙遮掩着自己的一无所知。
“我当然记得你在魏氏集团上班。魏氏集团旗下有多家公司嘛,你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我是问,你的工作有没有做新的调整?”
“没有,我还是负责海外市场的运营,在国内公司暂时没有岗位。”
“噢,魏氏集团的老板还是魏春风吧?”
“是的,还是他。”
“魏氏集团也算家族企业吧?”
“不算吧,魏春风是白手起家,父母早亡,兄弟姐妹都无靠,现在好像都不怎么来往。”
芦小苇认真地答道。
“他有个儿子也是个纨绔子弟,派不上用场。”
“现在等于说,魏春风家族,就他自己一个,他老婆前些年也死了。”
夏冰立刻来了兴趣,关于杀死魏春风的任务,或许芦小苇能帮点忙。
“何以见得魏春风的儿子是个纨绔子弟呢?他不在公司任职吗?”
“不在,我也没见过他,我只是听说。”
芦小苇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角,索性放下筷子,认真回答起夏冰的问题来。
“魏春风的儿子叫魏祥,从小就不务正业,早早地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往往豪掷千金。”
“魏春风让他来公司任职,他不来,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
“魏春风为了让魏祥戒掉赌瘾,限制了他的财务后援,因为这个,魏祥经常来公司闹。”
看来魏祥要杀魏春风,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夏冰心里稍微有了些底。
又道:“我想见见魏春风,你能做个引荐吗?”
“你见他有事吗?”
“嗯,有点小事。”
“是这样的,夏老师,我虽然在魏氏集团任职,但我职位还够不到魏春风。毕竟他是那么大公司的总裁,下面的员工有几千号。”
“哦,是这样的。”
夏冰颇为失望,看来一切都能靠自己了。
就是不知道以自己的名头,能不能让魏春风屈尊见一面了。
“不过——”
芦小苇转了个折。
“公司里有个杨姐,和我关系挺近的,或许她能帮到忙。”
“杨姐?那是个什么人?公司高管吗?”
夏冰的心头又燃起了希望。
“不是啦,职位和我差不多,就是基层部门的负责人。不过她和魏春风家的保姆关系不错。”
夏冰再一次失望,一个保姆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夏老师,你可别小看这个保姆。”
芦小苇似乎猜出了夏冰的心思。
“这个保姆,有可能成为魏春风的夫人,她可不是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