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巴巴托斯。
是尘世七执政之一的风之神,掌管着蒙德。
在外人看来,我仍是少年模样。
但其实,我也算是最老的一批神明了。
我诞生于千风之中,与迭卡拉庇安一战成神。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性格会影响他的职业。
而我则做了吟游诗人。
做这一行最大的好处是不用做决定,故事可以随意吟唱。
我是个很懒的人,我喜欢让凡人们自己发展。
说来可笑。
我颂唱了这么多的故事,却没诉说自己这些岁月之事。
或许,这就是神明的烦恼吧。
就像摩拉克斯一样。
每个神明都会有自己的约束。
摩拉克斯知道的,其实我也知道。
而他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就像蒙德城中,我的神像。
它就是空之岛的入口,难道我会告诉他们吗?
不,当然不会。
空之岛,承载了我很多回忆。
尽管都不太愉快。
我曾经有过两个挚友。
一个在远古时期逝去,为了纪念他,我幻化成了他的样貌直到今日。
毫无疑问,我是喜欢他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大家开始困惑我的性别。
当然,得知真相的他们往往都会大失所望。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神明的性别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有爱就足够了。
我爱我的臣民,爱这大地,爱这清风,爱世间上的每一个人。
我的第二个挚友叫做温妮莎。
她是个坚强的少女,我们一同度过了美好的时光。
我也爱她。
但很可惜,她已经前往空之岛。
每个人都会经过这样一个阶段。
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
但翻过这座山,又会觉得没什么。
甚至可能开始觉得这边会更好。
我尊重温妮莎的选择,我对于我的朋友都给予了我的祝福。
曾经,我与摩拉克斯讲过一只无脚鸟的故事。
以他的智慧,应该知道我只是在逗他。
但其实,那只鸟说的是我。
在以前,当一个人心里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会跑到深山里,找一棵树,然后在树上挖个洞。
将秘密告诉那个洞,再用泥土封起来。
这个秘密就永远没人知道。
我自然也有秘密。
但是这个秘密太重要,并不能说出口。
这世间的所有人都有秘密。
叫作空的少年有秘密。
派蒙有秘密。
秦桂也有秘密。
他们不是在寻找一个秘密,就是在寻找一个真相。
真相。
又或者叫做结局。
其实故事的结局早就写好。
这一点,摩拉克斯十分清楚。
我也十分清楚,所有的神明都清楚。
一个月前的那一天,下午四点零五分。
愚人众的女士拿走了我的神之心。
我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
命运开始转动,冰神终于开始她的计划。
作为吟游诗人的我恨不得马上接近这故事的结尾。
留下一段动人史诗。
在奥藏山上,我曾经问过她,这位至东国的掌管者。
“你真的不爱世人了?”
她面色冷淡,表示不会再爱了。
那天,我把她灌醉了。
然后将她丢入奥藏山的池水之中。
我又问她,“真的不爱?”
答案依旧。
我明白了,她仍然爱着她的子民。
甚至爱到极致,决定要推翻一切。
后来,冰神苏醒后打了我一顿,我没有反抗。
我唤出眷属就直接回到了蒙德。
我的眷属是一条龙,它叫特瓦林。
如同摩拉克斯的若陀,雷神的狐狸。
我们就如同朋友一般相处着。
只不过后来那场大战,导致它休养了很久。
后来也幸亏空的帮忙把问题解决。
虽然我和特瓦林之间有了些许间隙。
但是在那一秒钟,我说了一句话。
那一句话让它再次认可了我。
我说。
“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特瓦林久久未语。
危急之时,它还是来救了我。
我也再次给它赐福,一切又如从前。
就在我以为之后的日子就这样时。
秦桂出现了。
他的到来出乎我的意料。
按照计划,他不应该出现,他又偏偏出现了。
我开始理解世界变化的乐趣。
有什么比让戏剧变得更跌宕起伏有趣呢?
那自然就是意外。
秦桂就是那个意外。
当他说要对北国银行下手之时。
我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再看到他写的计划,我诧异了。
而昨天他找到我说要找摩拉克斯行事。
我承认,我震惊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人,会想出这样的计划?
我甚至怀疑过不久他就要炸了我的神像,打上空之岛。
建立新提瓦特了。
“太有意思了!”
听完他的建议,我没拒绝。
因为,我知道,摩拉克斯一定会答应。
我和他合作了无数年无数个星期,跟一个人合作久了,你的习惯或多或少会受他影响。
其实,我何尝不是与摩拉克斯一样。
那些消逝了的岁月,仿佛隔着一块积着灰尘的玻璃。
看得到,抓不着……,我们一直在怀念着过去的一切。
如果能冲破那块积着灰尘的玻璃,我们都会走回早已消逝的岁月。
我也曾经和摩拉克斯说过。
“如果有一天我们可以忘掉过去,那就一起寻找彼此,记忆会消散,岩石会破碎,但是彼此之间只要在联系,便不会失去。”
如同有人曾说过。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PS:十三号,九月十三号。二零二一年九月十三号下午三点之前的一分钟,我沉船了。
这是事实,我改变不了。
我们最接近的时候,我跟她之间的距离只有160原石,57个小时之后,我得到了这个女人。
那个叫做七七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