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他真是万万没想到啊,抓他的理由竟然不是因为党争,而是因为贪墨银两!
更让他后悔的是,为什么他之前会如此的小气,在陛下第二次号召百官捐款的时候,只捐了一百两。
他这个时候,才终于切身感受到了世祖陛下与崇祯皇帝的差别!
之前崇祯号召捐款的时候,他也只捐了一百两。
崇祯皇帝气的发疯,但却奈何不了他。
一来是因为李自成已经率领大顺军兵临城下,江山社稷危难,崇祯腾不出手来处理他们。
二来是因为大明的官员在这之前,已经被崇祯罢的差不多了,根本没有多的人手来主持国家大事,就连吏部尚书这么重要的位置,都暂时让他来兼任。
三来是因为整个朝廷,七成以上的官员都是东林党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他一个周延儒,肯定要遭到所有东林党人的反对,难道陛下还要将全天下所有的东林党人,都杀干净不成?
四来是因为全京城的官员都和他一样的贪,一样的吝啬,所捐的银两跟他差不多,甚至很多官员都还没他捐的多。
文武百官跟他的想法差不多,法不责众,这么多官员全部都在贪赃违法,难道陛下还真要将他们全部处死不成?
全部处死了,谁还来为陛下处理政务?
周延儒和满朝文武正式吃死了这一点,所以捐款的时候才这么扣扣搜搜的,丝毫不担心会受到皇帝的处罚。
而崇祯皇帝还真就被他们吃的死死的,无论他如何生气,就是动不了他们东林党人。
但是周延儒万万没想到啊!
世祖陛下竟然如此有魄力,还真就将他们所有人全部抓进了监狱!
光是在东厂的大狱里,周延儒就见到了两个阁老,两个尚书,何况西厂比起东厂来说,只凶不弱,整个朝廷的命官,怕是已经被这两个太监抓完了!
周延儒悔不当初啊!
若是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选择将自己贪墨的银两全部吐出来,保住自己的一条狗命。
他爱钱是爱钱,但还没到周奎那样要钱不要命的地步。
听到周延儒痛苦的呼喊,魏忠贤笑的更开心了。
“周尚书,说说吧,你贪墨的银子藏在哪里了?”
周延儒疼的冷汗涔涔,颤颤巍巍地说道:“我睡的床下,有个密室,里面有八十万两银子。”
“报房胡同七十八号,猪圈的地板下,有三十万两银子。”
“官书院胡同一百九十六号,东南角的柳树下,埋着十万两银子。”
“京郊的留香庄园里,有三十万两银子,还有三百多万石粮食。”
周延儒一边说着,曹少钦一边提笔写在纸上。
周延儒说完后,立马对魏忠贤苦苦哀求道:“魏公公,我已经全部交代了,能不能放小的一马?”
人都是贪心的动物,周延儒之前只是一心求死。
但现在将吃进去的银子有吐出来之后,周延儒竟然又想活命了。
而魏忠贤听后,却是一条眉毛:“交代完了?”
周延儒连连说道:“交代完了,全部交代完了!”
魏忠贤却是冷笑一身,怒喝道:“你放屁!咱家之前攒了三千万两,全部都被你们这些东林党人给私吞了!”
“你莫要以为咱家不知道!你们光是贪墨的咱家的银两,就绝对不只这些数!”
“说!你剩下的银子都藏在哪里了!”
魏忠贤手上的动作继续,一连串滚烫的沥青全部滴下,将周延儒的右手全部滴满沥青!
“啊啊啊啊!!!”
“痛啊!!痛啊!!!!”
“没有了!真没有了!”
魏忠贤手上的动作不停,持续滴下滚烫的沥青。
周延儒的右手已经全部被滴满了沥青,魏忠贤又换到了周延儒的左手。
魏忠贤眼里噙着冷笑,恶狠狠地说道:“还不说?!嘴挺硬的啊?!”
“咱家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这些嘴硬的文官了!”
“咱家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咱家的刑痛!”
魏忠贤煞气外露,那一瞬间,他似乎重回天启年间,那个手握东厂,大兴灾狱,令东林党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了!
周延儒痛不欲生,连忙哭喊着说道:“别!住手!住手啊!我说!我全都说!”
“还有花枝胡同四十号,里面有六十万两银子。”
“还有草园胡同十二号,里面有四十万两银子。”
“还有……还有……”
周延儒一股脑地将自己藏银子的地方说了出来,只求能摆脱那被滚烫的沥青滴在身上的痛楚。
东厂厂督曹正淳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切,对魏忠贤也是越来越满意了。
“呵呵,魏忠贤,咱们东厂,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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