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在十王府睡的正香,突然就被王承恩给请去了皇宫。
朱由检当的这十七年皇帝,每天都是后半夜才能入睡,天不亮又要醒来,累的跟个孙子似的。
好不容易可以多休息一会,却又被半夜叫醒。
朱由检觉得莫名奇妙,但听说是朱厚熜亲自下的令后,也只能连夜进宫。
到了养心殿后,朱由检照例恭敬地说道:“孙臣,见过皇祖陛下。”
朱厚熜高居龙椅之上,冷冷地看着崇祯,不怒自威:“朱由检,你睡的可好?”
朱由检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回陛下,孙臣睡的还好。”
“那你可知,朕看了你在位十七年的所作所为,朕是完全睡不着啊!”
朱厚熜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到了桌案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朱由检双腿被吓得一软,竟然直接跪倒了朱厚熜的面前。
朱厚熜厉声说道:“朕问你,加派三响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里,崇祯脸色顿时一白。
所谓加征三响,就是在正常的赋税之外,额外加派的三种赋税。
崇祯三年,明朝在东北与后金作战,为了筹措军费,增加并强征“辽饷”,一亩加征银三厘。
崇祯十年,为筹集镇压农民起义的军费,开征“剿饷”,每年加派银三百三十余万两。
崇祯十二年,为应付清军南侵,明政府又训练边兵,于是又加派“练饷”,每年征银七百三十余万两。
在国家发生战争时期,适量的增加赋税乃是无可避免的。
崇祯曾满怀深情地说,“暂累吾民一年”。
但这些加派的额外赋税开征之后,几乎就成了定制,终明朝而未革除。
于是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循环的怪圈,为抵御防范后金政权的侵扰,朝廷增加了赋税。
增加赋税,导致部分民众衣食无着,揭竿而起。
为了镇压农民起义,朝廷再次向良民增加赋税。
增加赋税,又造成良民流民失所,再爆发新的起义。
这种恶性循环,农民起义越剿越多,整个辽东之地民不聊生,不是揭竿而起做了流匪,就是南下京城做了流民。
可以说,崇祯的加派三响,硬生生拖垮了整个辽东。
朱由检哆哆嗦嗦地说道:“那是……是……是因为国库空虚,辽东战事又吃紧,所……所以才……”
“糊涂!”
朱厚熜一排龙案,厉声说道:“辽东战事吃紧,那就更应该安排辽东的百姓,而不是给辽东加税。”
“而且就算是国库缺钱,富甲一方的土豪士绅你不杀?贪污成性的文官你不杀?中饱私囊的太监你不杀?你跑去残害百姓?”
“朱由检!你有没有一点脑子?!”
朱厚熜指着朱由检的鼻子怒骂,朱由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却又不能发作,只能默默忍耐。
朱厚熜又继续问道:“朱由检,朕问你,太祖高皇帝夺取天下靠的是什么?我朱家坐拥天下两百七十余年,又靠的是什么?”
朱由检背书一样说道:“回陛下,太祖高皇帝以武立国,拥有的是横扫天下的绝对力量。而我朱家成为大明正统两百七十余年,是因为恪尽守制……”
“放屁!”
朱厚熜粗暴地打断朱由检的话,冷冷地说道:“统治天下,需要的是民心!”
“什么是民心?那是升斗小民的民心,不是地主士绅的民心。大明的百姓最是听话,他们只需要有一口饭吃,就绝对不会造反!”
“你呢?你这是把辽东的百姓,往死路上逼啊!”
朱厚熜怒不可遏,挥手说道:“罚朱由检廷杖二十,立刻就地行刑,给朕往死里打!”
朱由检听后,浑身颤抖,面白如纸,冷汗直冒。
而王承恩则是连忙去御马监,请了两位专门负责行刑的宦官来到养心殿,负责给朱由检打屁股。
两位宦官一看自己要打的人居然是皇帝,当场差点没被吓得尿裤子。
不过朱厚熜就坐在龙椅上,看着他们行刑,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扒开朱由检的裤子,对朱由检施以廷杖之刑。
明朝的廷杖行刑官,可不是谁都能当的,需要经过特别严格的训练之后,才能担任此殊荣。
训练廷杖时,先绑两个草人,一个在里面放上砖块,一个用纸裹好,两个都用衣服包住。
打砖头草人时,别人看着很轻,打开一看,里面的砖头都碎了。
打用纸包裹的草人时,别人看着很重,打开一看,外面的纸还没破。
能同时满足上述两个条件的人,才有资格入选廷杖行刑官。
两位宦官打的可是不久之前的皇帝,执刑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自然不敢下重手。
所以别看棍子打到朱由检身上,朱由检叫的挺欢,屁股也是一片血肉模糊,但根本没有伤经动骨,休息个把月就能恢复如初。
当然,痛也是真的痛。
朱由检被打得哭爹喊娘的,硬是不敢反抗。
不过朱由检毕竟是朱厚熜的直系血脉,当然不可能下重手,但是满朝的文武百官,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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