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
哼鸣。
不知过了多久。
徐虎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不是某个人。
也不是某个地方。
而是气味。
或者说香水味！
似乎。
每一个从他身边路过的人。
身上都会有香水味。
而且。
这个香水味。
他还很熟悉。
没错。
就是苏艳青身上的香水味。
怪了！
难道苏艳青？
不对。
这就很离谱。
徐虎转头看向杨海。
犹豫了一下。
凑上去闻了闻。
果然。
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没有林纪那么浓烈。
也比不上苏艳青。
但依旧有。
怪事。
苏艳青的香水味怎么每个人都有？
“你的香水丢了？”
徐虎看向苏艳青。
“没啊。”
苏艳青一脸疑惑。
“怎么每个人身上都有你的香水味？”
徐虎皱着眉头。
“你什么意思！”
苏艳青脸色一冷。
“别误会。”
徐虎赶忙解释，“我是说，我在每个人身上几乎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林纪和你的身上最浓，我原以为……额。
然后发现每个人的身上都有。
淡淡的。
并不是太浓。”
“以为什么？”
苏艳青眯了眯眼睛。
“你的重点搞错了。”
徐虎认真解释，“我原以为是你不愿意承认，但现在看来，这莫名其妙的香水味可能有问题。”
“承认什么？”
苏艳青冷着脸追问。
“重点！”
徐虎急了，“你没做过阅读理解吗？”
“我语文满分！”
苏艳青瞪了徐虎一眼。
不等徐虎说什么。
转手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瓶子。
上面写着几个英文字母。
徐虎不认识。
他也不懂女士香水。
但见苏艳青递过来。
伸手接住。
抹了一点在手背。
是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
“这是我用的香水。”
苏艳青瞥了眼徐虎，道：“话说回来，你一个大男人，竟然也用香水吗，而且用的还是花香，我竟然还没闻出具体是什么花。”
“说的就好像谁不是个男人。”
徐虎嘀咕了一句，又道：“我可不用香水。”
“但我确实闻到了。”
苏艳青白了他一眼，道：“又不丢人，你掩饰什么？”
“我掩饰？”
徐虎看向杨海，“海子，我身上有香水味？”
“嗯？”
杨海反问道：“没有吗？”
“有吗？”
徐虎瞪眼。
“有、还是没有啊？”
杨海满脸为难。
“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
徐虎生气了。
“那应该有吧。”
杨海纠结了一番，还是选择说实话。
“有？”
徐虎怒了，“来，你闻闻，到底哪里有？”
说着凑了过去。
将胳膊抬在杨海眼前。
顿时。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你还说你没有！”
杨海找到了证据。
“嗯？”
徐虎见状把胳膊拿回来自己闻。
果然。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入鼻。
是苏艳青身上的。
“这是跟她身上粘的吧。”
徐虎解释道。
“嗯？”
林纪瞪着眼看向徐虎。
“你看我干什么？”
徐虎挑眉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而且你身上也有她的香水味，很浓烈，比我身上这点强多了！”
“嗯？”
林纪满眼疑惑。
迟疑着。
试探着。
凑近了。
在苏艳青身边闻了闻。
只有清淡的茉莉花香。
又闻了闻自己。
什么味道都没有。
见三人盯着他。
又凑到徐虎身边闻了闻。
恩。
一股淡淡的，不知道什么味道的花香。
但和苏艳青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样。
很好！
“说啊！”
徐虎瞪眼，“都闻了一个遍，你倒是说说啊，那一脸满足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嗯。”
林纪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又凑到杨海身边闻了闻，确定之后才说道：“我和杨海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
艳青身上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你身上也有股花香。
但不知道是什么花。”
“诶？”
徐虎听得一脸疑惑。
咋地？
又骗自己？
不能吧。
挨个把四个人都闻了一遍。
除了自己和杨海身上的味道轻一点。
苏艳青和林纪身上的味道很重。
没错啊！
“你们都没闻到吗？”
徐虎诧异。
“我只闻到你身上有奇怪的花香味。”
林纪解释道：“和艳青的茉莉花不同。”
“我也闻到你身上的花香味。”
杨海说道：“其他人身上都没有，我还以为你学苏艳青一样，抹了自己的香水。”
“他们俩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
苏艳青淡淡道：“只有你身上有花香味。”
“诶？怪了！”
徐虎陷入沉思。
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在他们身上能闻到的花香味。
但他们自己却闻不到。
而且。
就连身边路过的人身上也有这种花香味。
只是很淡。
苏艳青和林纪身上的花香味最浓郁。
这都是事实啊。
但他们三个怎么和自己完全不一样啊。
三个人一起合伙骗自己？
别逗了。
根本不可能。
一个两个还有可能。
这花香味涉及到的不仅有苏艳青三人。
还有这么多扮鬼的人。
怎么可能骗人呢？
自己又不是楚门。
犯不上。
但……
诶？
徐虎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能闻到。
但他们闻不到。
闻不到就不存在吗？
并不是。
也许这种花香味是因为自己才能闻到。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自己能闻到他们每个人身上的花香味。
而他们只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花香味。
那么！
这样一来。
就连苏艳青和林纪的楼梯消失术。
也有了结果！
如果他没记错。
这种花香味。
是从他们进入新宁医院后才出现的。
他原以为是苏艳青身上的香水味进入了密闭的空间。
散发不开才会让他闻到。
但现在看来。
恐怕。
这种诡异的香水味才是这栋大楼里最让人感到恐惧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真相如何。
但徐虎隐约猜到。
这奇怪的香水味。
或许是一种发散性的迷幻药。
有着致幻的能力。
只有如此。
才能够解释进入新宁医院的所见所闻。
才能够解释苏艳青和林纪两人为什么说的不一样。
才能够解释。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看到鬼。
而他压根连鬼影子都看不见。
想到此。
徐虎默默将手放在了胸口。
父母虽然不在了。
但他们的爱永远守护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