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怎么来了？
两人感到意外。
……
女帝已经走完石板路，来到真月观前。
在道童的引领下，往八角亭走来。
这个过程，细心观察可以发现。
不管是领路的道童，还是真月观内的其他人，虽然都有对女帝行礼，但没有毕恭毕敬，到跪下来的程度。
与皇宫内的其他人态度截然不同。
虽然真月观是在皇宫之内。
不过真月观，是专属于国师一脉的领地，有自己的规矩。
哪怕皇帝来了，也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没有特权。
这是大承皇族，给予国师一脉的尊重与特权。
……
“请坐。”
慕容烟淡然道。
女帝默不作声的坐下。
龙袍跟早朝时有所不同。
精简了很多，拖地的袍摆没有了，不需要宫女拎着。
把多余的装饰去掉，让行动方便许多。
前凸后翘的身段，也愈加明显。
露出的雪白肌肤更多了。
整套的龙袍，虽然雍容华贵，但实在太过隆重，不方便行动。
所以除了早朝之外，女帝穿的龙袍都会简化，方便行动。
……
三人围坐在一起。
石桌面积不大，互相距离有些近，触手可及。
请问，跟女帝坐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是惊喜，还是惊吓？
陈安暂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比较好奇。
打量着旁边的女帝。
还是第一次，与对方靠得这么近。
这位在大承高高在上，一言可为天下法的女帝。
近距离下观察，发现对方没有三头六臂，没有散发出危险暴戾的气息。
看上去只是很普通，打扮比较华贵的女人而已。
是错觉吗。
感觉女帝有些平易近人，像是认识了很久，最近还相处过的朋友。
嗯？
女帝身上的味道……
味道很香，就是太浓了点。
涂了很多香油香粉的样子。
感觉有些俗。
女帝的品味真低，怪不得治国这么差了。
头发长，见识短。
……
其实陈安比较在意的是，女帝为什么还戴着面具，不脱下来。
她不会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戴着面具吧。
到底有多见不得人。
肯定长得很丑！
“噼啪。”
女帝不小心把茶杯捏碎了，茶水四溅。
女帝冷冷的道了一声抱歉。
道童重新拿来茶杯，小心翼翼的给女帝斟上。
慕容烟看向女帝，面有狐疑。
……
女帝问道：“不知国师，与陈安在这里聊什么。”
慕容烟说道：“没什么。”
女帝眯眼道：“真的没什么？”
慕容烟淡然道：“嗯。”
女帝笑了。
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但从微弯的眼睛，还是可以知道。
感觉女帝的心情不是很好，有些咄咄逼人。
让陈安奇怪的是。
女帝一直在跟国师说话，就是不跟他搭话。
仿佛看不见陈安。
他这么没存在感的吗。
“圣上，关于任命我成为大理寺卿这事，还请收回。”
陈安再次说道。
女帝无视了他，只顾着喝茶，不说话。
有些尴尬。
……
“微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陈安已经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感觉自己好像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有些多余。
站了两息，见两人都没有挽留的意思。
陈安果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走出几步后，又踅了回来。
“国师，茶叶的事……”
“不给。”
“国师之前你不断问我如何治国，是不是觉得圣上治国不行啊？”
“半斤！”
慕容烟冷声道。
“好吧，半斤就半斤。”
听到陈安这么说，明显不满的语气。
慕容烟斜眼冷斜瞥过去。
不仅想给女帝上眼药，得了半斤茶叶，还敢嫌弃？
这位陈世子很欠揍。
陈安识趣的不再多说。
从道童手上拿过半斤茶叶后，便轻脚快步的离开了。
……
八角亭下。
只剩两人，继续喝茶。
“国师你询问陈安如何治国？”
“随便问问而已。”
“他怎么回答。”
“不敢回答，搪塞过去了。”
“是吗。”
女帝点点头说道。
不是很在意。
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陈安是在给她上眼药。
女帝问道：“让陈安当大理寺卿，国师有没有意见？”
慕容烟说道：“你已经在金銮殿上开了金口，我的意见已经不重要。”
女帝再问：“别这么说，我想知道国师的意见。”
慕容烟说道：“我没有意见。”
女帝说道：“看来国师很看好陈安。”
“也是，国师都把陈安邀请到真月观来了，必然是看好他的。”
“据朕所知，陈安是第一个拥有如此殊荣的人吧。”
不知为何。
女帝语气微妙的锐利，绵里藏针。
慕容烟直言道：“陈安的确是个可造之才。”
“只是这样吗。”
女帝表示怀疑。
慕容烟没有回答，改而问道：
“圣上为什么戴着面具？”
“没什么。”
女帝敷衍过去。
“是为了不让陈安认出你来吧。”
女帝：……
差点把嘴里的茶水吐出来。
国师慕容烟果然很聪明。
聪明得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