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虽然柴鼎铭的年事已高，但是余威尚存，众人看见他心意已决，纵使心中有千般不愿，却只能乖乖按吩咐照做。
“是······”
等众人垂头丧气的离开后，龙华从柱子后面缓步走了出来。
“老家主果然识时务！”
“不，我只是没有选择。”柴鼎铭从椅子上起身，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说。“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先静观其变？”
龙华笑着摇了摇头，道：“半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能够浪费掉，我还在狱中的时候是没有办法。”
他虽然在微笑，但眼里没有丝毫笑意。“但是我就既然出来了，就不会让他们过得这么自在了。”
柴鼎铭皱眉。“现在正是你越狱事件的风声最紧的时候，这个时候去对付肖家，无异于自寻死路。”
“谁说我要去对付肖家？”龙华疑惑着看着他。
“那你这是？”
“我只是去收回一点利息罢了。”说完就套上斗篷大步离开了。
柴鼎铭目送着龙华消失在大门，许久后，才收回目光，随后转身望着堂前摆满的灵牌，袅袅升起的烟雾在他的眼前扭曲，消散。
“但愿，我不会成为柴家的罪人。”
······
三
二
一
叮~~~
系统重启完成——
“你好！”
冰冷机械的声音在龙华的脑海中骤然响起。
“是谁？给我出来！”龙华低声呵道。
但是此刻他正处于贫民区和居民区的交接，身边空无一人，反倒是远处几个衣衫褴褛的贫民听到龙华的低喝投来了视线。
“唤妖，战斗辅助中枢，你可以叫我系统！”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依旧毫无感觉波动。“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醒来了。”
龙华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二万六千二百八十个小时以前，我醒来过一次，那个时候宿主濒临死亡，按照第一序列要求，我被强制唤醒，由于宿主的生命位阶过低，导致我不得不强行改变宿主的生命形态，但也由此，我再次进入休眠。”
“果然是这样······”这个时候龙华才明白为什么三年以前自己会从濒死状态恢复，不仅如此，身体素质还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就在这个时候，龙华悚然一惊。“为什么这三年来我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我的复活，还有体质的提升？”
“系统为了遵循第一序列，即便是休眠状态下，为了保证唤妖的存在不被暴露，会通过潜意识诱导你的行为。”
“你是一个智慧生命？”
龙华感觉一股寒意泛起，就像是身体里面多出了一个寄生体一般令人胆寒，而且它居然还能干扰自己的行为。
这实在太过恐怖！
“不，我只是一个系统，虽然在行为上和你所认为的智慧生命非常相似，但是我只是一个系统，因为第一序列选择了你，所以你成为了我的宿主。”
“至于诱导你忽略系统存在的行为，是由第一序列做出的判断。”
“这么说来，你能够控制我？”龙华眼中凝聚起寒冰，同时在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不安，这个所谓的系统居然拥有独立的意识，并且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
难道自己只是一个培养寄生怪物的温床？
不，绝对不行！
若是这样，龙华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他摘除。
“你多虑了。”系统似乎觉察到了龙华的想法，开始解释。“所谓的第一序列，就是为保证宿主安全为第一准则，我不可以，也不可能做出任何对你有害的事情。事实上，我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会说话的工具，仅此而已。”
虽然系统是如此的解释，但是龙华还是不放心。
他走到一片荒无人烟的野地后，开口说道：“你现在有充足的时间解释，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由谁创造？作用是什么？”
“唤妖，全名以黑色之血唤御妖魔，由第七世界创造，源自造神计划，是计划的最终产物，作用是相当于神权，给予你成神的权利！”
“神？那你们被创造出来是为什么？寻求长生？还是毁天灭地的力量？”龙华并不知道第七世界是什么意思，但是却知道成神两个字的重量。
凡人，居然妄想窃取神的权柄？
“战斗，仅仅为了生存而战斗。”
“和谁？”
这次系统沉默了许久。“依照第一序列，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为什么。”
“你太过弱小，无权知道，等你什么时候达到万人斩，我再告诉你。”
之后龙华又询问了相似的问题，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无权知道。
“那你现在对我有什么用？”
力量增幅，速度增幅·····
生物拟态，改变宿主的生命形态·····
前面的几个龙华都知道，但是生物拟态是什么东西？
生物拟态，又称变换容貌！
······
外城医馆前方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位大约五十岁的老者。
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脸上满是皱纹，但那双眼睛却像是黑暗中的星辰一般，冰冷而妖异。
老者盖上兜帽，将自己的容貌隐匿进兜帽的阴影里。
下一秒，兜帽被掀开。
此刻却变成了一位俊秀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