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东,那个屏幕是做什么的?”
大御堂慎吾整理好新带进地下基地的花盆,一转头看到某个靠边的非常小的屏幕上,红白二色不停闪烁。
“哪个?哦,哪个啊,是来人提示器。”
守东瞟了一眼小屏幕。
“按照我的设定,如果访客前来,敲门之后,提示器就会闪现红白色,提示有客来访。”
“闪烁红白二色?就像这样?”
“对,就是这个样子。”
大御堂一拍桌子,跑进升降梯。
“喂,你干嘛去?!”守东紧随其后大声追问。
“提示器在闪烁了,我去大门那里接……”后面的话,具体说了什么,守东已经听不清了。怪只怪升降梯的速度太快了。
不过即使没有听完全,守东也知道大御堂是去门口接人了。
“真是个急性子。”
守东把手放在提示器侧边,忍不住拍了拍。
“我应该先告诉大御堂的,大门处的监视器里,根本就没有人影。这提示器,大概是故障了吧。”
大御堂跑得匆忙。
他除了升降梯之后,立刻直奔小院大门,打开后就在门外左左右右地找人,然而视线所及之处,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人。
大御堂不是个类似守东的聪明人,看不到人他就不会轻易离开。
于是大御堂开始在门口焦急地游走,岂料才横向踱出几步,他的脚就碰到了什么东西。
大御堂赶紧就地蹲下,伸手在身边小心摸索起来。
这个形状……是人?!
唰!
大御堂摸到了人形的头部位置,手抓住某个位置一扯,一个帽子被拉了下来,露出藏在光学隐形中的一张脸。
“卷?”
大御堂稍显疑惑地喊了一声,然后不见卷清醒,赶紧把转身把对方背到背上,就往院子里跑。
边跑还边喊。
“守东,快准备医护设施,卷,是卷啊!卷回来了!他自己逃回来了!”
在大御堂的嗓门威力之下,守东哪里还能在地下基地坐得住。
收到传来的消息,青空也赶紧从外面回来。守东三人的团队中,有玩情报的、有擅驾驶的、有精通机械的和射击的,前线的人才都有了,偏偏没有一个懂医疗后勤的。目前没有合适的人选,万能的青空就成了临时的后勤医疗人员。
昏迷中的卷被大御堂架着,送进了医疗室。
青空也及时回到了小院,他同样第一时间进入了医疗室。经过两个半小时的努力救治,卷身上的大伤小伤都被青空搞定,只剩下这些天因为饭菜供应不及时,给弄虚弱的体力,这个没办法直接医治,只能靠时间慢慢休养。
青空的医术不太好,只有人类中的超一流水准,没有达到非人的程度。
不过这样的水准,也足够应付卷的状况了,所以在青空离开医疗室后,卷已经清醒过来了。
守东和大御堂也一起涌进了医疗室内,并且凑到了病床旁边。
卷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努力靠着枕头坐了起来。
他争分夺秒地把这些天里,在教堂内听到的、看到的,统统说了出来,此时此刻,这些都能算是第一手的情报。
情报是有时效性的。
守东和大御堂不敢有丝毫迟疑,听从卷的建议,赶紧回去整理装备,准备紧急突袭老教堂,然后就是一些隐形衣的数据和设计图。
“太好了!”
大御堂惊喜地大叫一声。
吸血鬼的数量太多,根据卷最新带回来的情报,所有吸血鬼的数量约莫接近五百。
二VS五百。
那不叫紧急突袭,那叫送死!
不过嘛……现在有了卷设计开发的隐形衣,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衣服真是厉害!”守东摆弄着按照设计图新制作出来的隐形衣,“连面罩都没漏下,穿上之后,如果不是直接接触,根本就找不到使用者的位置。”
“卷可是天才发明家啊!”
大御堂可不像守东,刚拿到完成的隐形衣,就开始用各种器械对衣服进行观察、测试。他只是把新制作的隐形衣往穿好,就开始往身上那些,专门为武器预留的口袋里塞装备。
最后大御堂又迅速组装出一直步枪握在手里。
“完美!”
啪!
“完美个屁!你个铁憨憨,赶紧把枪械收起来,我们这次行动的根本,是依靠隐形衣搞突袭!”守东一拍自己的口袋,“你手里拿着一把那么大的枪械,谁还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看清楚隐形衣上只有一个子弹口袋!”
大御堂这才反应过来,摸着头干巴巴地笑了笑,迅速把枪收在背后的预留位置,任由它被隐形衣延伸出来的套筒给完全罩住。
然后大御堂朝终于停下测试开始穿隐形衣的守东看过去。
只见守东旁边的桌面上,摆满了投掷武器,和四只强力紫外线发射器。
“这么多音波手雷啊!嗯,破片手雷也不少,怎么还有两把飞刀?”
说是飞刀,其实比普通飞刀大上至少一圈。
“之前的交手中,不就遇到了不得不近战的情况吗?所以我带了这个,可以作为匕首握在手中近战,也可以在战斗尾声阶段,防止残留的敌人试图从空中逃走。”
“不愧是守东,果然考虑周到。”
大御堂点点头,然后到装备库,照着守东的准备给自己也来了一身。
他们都没有发现,就在这时候,卷的残破的衣服里,歪歪扭扭地钻出来了一只小瓢虫。
“大人们现在都相信科学,没有人相信吸血鬼的存在,我还以为那些嗜血生物要嚣张更久呢。没想到居然已经有人自发组成了队伍,并且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对吸血鬼们发动攻击了吗?”
远处某个女孩的闺房里,一位十多岁的女孩子低声自言自语起来。
“虽然我的准备还不是很充分,但是配合这些人一起出击,应该才是最好的选择。那就一起出击吧!”
某个村子里,诸多如身上绑了炸药的老鼠、爪子里扣了毒气弹乌鸦,一股脑冲了出来,向着教堂蜂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