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梦死？！”
听到这话的灵溪，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而一旁本来正在蜕变的洛璃也在这时放缓了蜕变的速度。
将体内的灵气远转速度压制了些许。
好似希望听到宁凡的答案一般。
感受到这个情况的宁凡，不由的笑了笑。
“也罢，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好好的说道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宁凡看了一眼窗外。
也不知其中的‘你’究竟指谁！
随后，宁凡用灵气将杯中刚倒好的酒液包裹起来。
于空中将其变换成‘生’‘死’二字。
“酒中有生死之道这是其一。”
“不过.......”
宁凡说着又对面前的‘生’‘死’二字轻轻一点。
酒液再度变换成了‘真’‘假’二字。
“真醉假醒，真醒假醉。”
“所谓醉生梦死，并非真醉，而是醒着，却似醉......这一个似字，似是而非，便是真假之意。”
“你若能明悟到这里，一日成为绝顶宗师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这里，李修远体内气势一变。
阵阵异响于体内响起，经久不绝。
让的这层的其他客人尽皆侧目，同时也疯狂的睁大眼睛想要从宁凡那手中的‘真’‘假’二字中明白些什么东西。
想要步入宗师！！！
但这些人却在看过一眼之后。
尽皆愣了一下，随后......
咚！咚！咚！......
脑袋砸在桌上的声音不断在此层中响起。
这些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看完一个字，便尽皆昏睡过去。
且不论是男女，不论老少。
这些人的脸色都是呈现坨红之色。
俨然一副醉酒之状！
而李修远在此时却好似对自己的武功进步丝毫不关心。
反而是站起来拱了拱手。
“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宁凡微微一笑。
“可！”
随后，将手中的‘真’‘假’二字再度演变。
“在生死之上，我看到了真假。”
“在真假之上，我看到了因果！”
“醉，是饮之果，饮是醉之因。”
“不醉是不饮之果，不饮是不醉之因，世间因果，大抵如此！！！”
说到这里，宁凡面前的酒水慢慢演变成了‘因’‘果’二字。
“但人非每饮必醉，亦非每个因都是能够修来的果.......”
“前世五百年回眸，未必能换得他的怜惜，化作石桥伫立千年，也未必能守。”
“醉生梦死......”
“饮是醉的因，醉是梦的因，梦是醒的因，醒是再饮的因。”
“若逆过来，便是果了.......”
在讲到这里的时候。
宁凡却是将那马上就要演变好的‘因’‘果’二字，拂手一挥。
让的其再度落于杯中。
“当你能看清因果，说明你悟了。”
“当你看不清因果，分不清谁是谁的因时，你便彻悟。”
“因果之上，是轮回，世间万物，皆在轮回之中，逃不出，走不掉。”
“我不是你的因，你也不是我的果，有些事情，一生一世也未必能说清。”
说完这话之后。
嘭！嘭！
已经极为安静的楼阁之中，骤然传来两道枷锁破碎之声。
两道截然不同的声势在此间升起。
一道是李修远的。
另一道则是宁凡身后的洛璃。
且显然洛璃的声势要比李修远来的更甚。
甚至有种压迫之意传来。
这是一种本能。
一种道只有一者可达巅峰。
一旦同一种道路出现一强一弱的两方。
那么便注定了弱的那方会被强的那方压迫并吞噬。
对此，宁凡没有阻拦。
伸手将旁边那诧异的灵溪以及还在埋头干饭的小小护住后。
反而是看着那边站立的李修远。
而李修远虽然面对这样的压迫，但脸上却没有那种焦急之感。
反而是伸手握了握拳头。
感应了一番力量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随后竟是主动放弃了抵抗，将那刚刚有所感悟的力量尽皆消散。
让的洛璃一瞬间便将此层空间归为了一体。
体内亦是传出了阵阵空响之声。
宁凡则是转头看了一眼洛璃，眼中闪过一丝紫意。
让的自己的目光能够看到洛璃此时丹田之中的情况。
在那里，本该平静的苦海海面，正在疯狂的涌动，其中心更是有着一股有别于苦海，充满生机的灵液在其中翻滚而出。
其下方，正有一口如同温泉口一般的海眼在那里缓缓形成。
随着洛璃的气势不断高涨。
那海眼眼口亦是在不断的扩大，其中冒出的那些生机灵液亦是越来越多。
隐隐有将那苦海海水替换的趋势。
随着那海眼扩大到一定程度之后，那扩大的趋势方才有了一丝缓和之意。
而那经过洛璃这些日子以来辛苦凝聚的苦海之中。
俨然有一成海水被替换成了那充满生机的灵液。
咔嚓！！
一道肉耳可听的锁链破碎声于此间响起。
听着这道声音，宁凡微微一笑。
命泉境。
成！！！
“敢问兄台，什么样的道路，才是那大道？”
此时的李修远已经重新坐回了原位，对着宁凡拱手问道。
心情极好的宁凡，听到这话，端起杯中的酒喝了一口。
“大道？”
“你个读书人，问我道家的话，合适吗？”
听到宁凡的话语，李修远微微一笑，没有感到不好意思。
反而是主动问起了宁凡。
“兄台，你说王道如何？”
“你都说是王道了，关大道什么事情？”
“那兄台，你说霸道如何？”
“你都说是霸道了，关大道什么事情？”
“那兄台，权谋之道......”
“关大道什么事情？”
李修远：“.......”
李修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宁凡再次堵住。
对此，李修远没有生气，反而是再次请教道：
“请兄台告诉我什么是大道？”
而宁凡则是缓缓说道：
“你身为儒生，书中应该有过答案才是。”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盈若冲，大辩若讷，大方无隅，大直若屈，大成若缺.......这些不就是至朴的大道吗？！”
这话一出让的李修远愣在了那里。
不过，宁凡却没有停口，反而是在喝了一口酒后继续说道：
“不过，这些都不是你的大道！”
“要想知道你的大道，有一个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