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赶紧滚,你那浑身狗骚味熏着我们饭菜了!”
何雨柱听得不耐烦,随手又抄起一根擀面杖,假意挥了一下就吓得许大茂落荒而逃。
“哼,不就是个厨子嘛,有什么可豪横的!还敢骂我是狗,早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大茂朝门口啐了一口,冷哼一声,脖子一仰,哼着小调喝酒去了。
“马华,往后许大茂与狗不得进后厨!听见没!”
待看不见许大茂人影之后,何雨柱拿起菜刀,狠狠地剁了两下案板,同时吩咐马华道。
“明白,师父尽管放心!”
马华一直对何雨柱尽心尽力,可太清楚不过何雨柱跟许大茂就是针尖对麦芒,当即连连应声。
后厨里还有其他人,有学徒,有帮工,见何雨柱这么大气性,都悄悄的,不敢吱声。
“行了,今天我先走了。”
等后厨的工作告一段落,何雨柱已经把恶心人的许大茂忘得一干二净,只想着尽快搞到果蔬的种子。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种菜了。
“麻花,何师傅跟那个许大茂不是一个大院的吗?怎么老掐?”
旁边的人见何雨柱走远了,才窸窸窣窣地围住了马华。
“嗨,还不是我师父脾气好,有手艺,那许大茂就一电影放映员,偏偏爱钻营,肯定嫉妒我师父啊,老来招惹他!”
马华凭感觉说了两句,其实他也说不清俩人怎么闹起来的。
所有人都知道何雨柱和许大茂俩人不对付,但又不知道为啥。
何雨柱可太清楚不过了。
许大茂这人,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尤其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
不管是每每破坏何雨柱的姻缘,还是反手就给二大爷下套,拉他下马,一桩桩,一件件,许大茂为了自己能够出人头地,可谓是机关算尽,煞费苦心。
而他本性呢,又是个阿谀奉承的鬼。
上不了台面。
就算他给自己糊了一身老虎的皮,也没有鸡蛋大的胆子。
说来说去,这个许大茂,根本连傻柱本柱都斗不过,正应了那句,邪不胜正。
而何雨柱行得端做得正,更不怕这厮的小把戏。
相比于秦淮茹朝何雨柱挥舞不见血的刀,许大茂的手段,不值一哂。
何况,何雨柱现在连秦淮茹都要斗,哪里会放许大茂逍遥呢!
他何雨柱可是大厨,管着厂子的后厨。
要是许大茂还敢来后厨找不痛快,那就别怪他何雨柱的徒弟多,专门拿他开刀了。
许大茂不是最爱告状吗?
就让他告去,领导要是问起,任他许大茂巧言善辩,一张嘴能比得过后厨这十几张嘴吗?
况且马华可是对何雨柱最忠心的好徒弟,经过何雨柱的吩咐,绝对不会放许大茂进来后厨聒噪了。
马华这徒弟不错。
何雨柱考虑要不要好好培养一下这个徒弟,为以后开他老何饭馆打个基础。
从始至终,马华对傻柱这位师父都是极其拥护和推崇的,没有半点脏心眼。
不像另外一个胖子,见钱眼开不说,学了两手本领,就敢顶了何雨柱的位置,跟何雨柱对着干。
满瓶不响,半瓶晃荡。
这会儿还是个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年代。
何雨柱可不是真傻,随时随刻留两手,立马教那胖子重新做人。
何雨柱出来轧钢厂,没走两步,就闻到一股烧鸡的香味。
这年月,家家户户一年半载也难沾到肉腥。
何雨柱瞬间就想起来,准是棒梗带着两个妹妹,躲在角落,蘸着酱油在享用许大茂家的鸡。
傻柱当时是循着味跟棒梗三个孩子碰了面,挨了棒梗一顿冷嘲热讽,还傻呵呵地不当回事。
何雨柱可坚决不干这自讨没趣的事,能绕多远就多远。
又清净又快活,不好吗?
何雨柱来到市场,四处一看,肉眼可见的物资贫乏。
除了蔬菜,肉类,就是粮食,做衣服的布匹,多的商品没有,人们也不吆喝,属实有点冷清。
何雨柱在市场里逛了一大圈,只买了玉米种子和小麦种子。
这两种作物是这个时代的主食,一个做窝窝头,一个做白面馒头,家家户户离不开。
他通过神农空间种出来,不管产的多少,起码不扎眼。
想了想,何雨柱又买了各种蔬菜的种子,像是土豆、萝卜、四季豆、扁豆、黄瓜、西红柿、茄子和白菜等等常见的菜。
这会儿的种子都是商家用纸对折包起来,还没有后来那种包装严密的塑封。
何雨柱看到有锄头镰刀之类的农具,也都买来。
毕竟,他回去还要在神农空间开疆拓土。
走走买买,何雨柱就抱了一怀。
漆里哐当的一堆东西,拿手上拿不了,何雨柱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东西都先放月月那里了。
这小家伙看上去只有拇指大,却地道地宰相肚里能撑船。
这些东西全都保存在月月手里,不用担心变质,还任何雨柱随时随地取用。
好巧不巧的,何雨柱正逛着,又遇到一位卖花生的老大爷,急忙把两袋子花生都买了。
傻柱就好这一口花生米,何雨柱觉得起码不能亏了自己的嘴。
看天色不早了,何雨柱准备打道回府。
没走两步,何雨柱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何雨水今天要回来。
这可是何雨柱亲妹妹,跟在何雨柱身边长大,只不过受了秦淮茹两年照顾,就单纯地把那寡妇当亲姐,变着法把亲哥往火坑里推。
不行,这妹妹得掰过来。
何雨柱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要跟何雨水说道说道,哪怕先礼后兵呢,不然这妹妹还不如没有呢!
整天胳膊肘往外拐就罢了,还把他这个拉扯她长大的哥不当回事,太不像话。
何雨柱想着,切了一斤牛肉,就往四合院回了。
这会儿院里谁家炒个猪膘炖个鸡,就把其他人眼馋坏了。
何雨柱可是大厨,一把子手艺,今天要是料理起牛肉,还不把满院子的人给香哭咯!
还就巧,当何雨柱走到四合院门口时候,正遇着垮着脸的三大爷。
三大爷,阎埠贵,教书先生,文化人。
一辈子精于把一肚子墨水用来计算所有人,包括亲生子女。
“傻柱,回来了?哟,买的牛肉,这可是稀罕物!”
他戴着一副眼镜,一下子就瞅见何雨柱手上的网兜,登时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