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修远耐着性子领着何新文在山上转悠了三个多小时。
期间,何新文拿着相机四处拍照。
下山后,兴致勃勃要谈规划的问题。
商修远累得精疲力尽,早已没耐心,敷衍两句后,将对放打发走。
何新文有些纳闷,土地批文已拿到,山头的地势和资源都还不错,为什么不继续谈呢?
临走时,开车经过景点入口处,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两人从树林中钻出。
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回到杭城,一家用自己身份证登记的酒店里。
宋新文将云林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宋秋,包括最后两点反常的情况。
“玛德!这绝对是圈套,幸好老子没有亲自出面。”
宋秋一方面庆幸自己没有中招,另一方面更恨林毅商修远等人。
“秋少,这样躲躲藏藏不是办法,不如去自首算了,我把辩护的材料准备充足一些,到时法官会从轻判决的。”
何新文二十多岁起,就成了宋家的私人律师,之前帮老董事长处理过不少官司,打官司很有一套。
最重要的,他对宋延年十分忠心。
宋延年去世前,特意叮嘱他,协助儿子宋秋执掌天纵集团。
所以,等宋秋一上任,这份忠心就转移到宋秋身上。
即便宋秋现在失势,他也不离不弃,努力想办法帮宋秋东山再起。
“何叔,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不过我这一进去,名声竟毁,就算以后有了资本跟宋文叫板,谁还会拥护我?”
“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不是提醒过你,让你做事别太出格吗?你非不听!”
何新文忍不住责怪了一句。
“好了,过去的事,再提也没用,您就说我去自首的话,会被判几年?”
“短则两三年,长则六七年,这要看双方掌握的证据有多少。”
“六七年,绝对不行!”
宋秋连连摇头:“我再和警方周旋一段时间,您这有把握只让我判两三年,我就去自首。”
“好吧!”
何新文虽这么回答,心里却不抱什么希望。
如果那些被宋秋侵害的人,出谅解书的话,法官有可能轻判。
但这些人都是宋秋死对头,用钱根本收买不了。
…………
何新文走后,想到这几天四处躲藏,犹如丧家之犬的情景,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很想找个妞来发泄一下。
可今时不同往日,再也没有女人排队来让他消遣。
而那些往酒店塞小广告的货色,他又看不上。
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清秀可人的女人映象……小芸。
宋秋出门,打算去水云间找这个女人玩玩,虽说是个‘公交车’,但姿色确实独领风骚,技术更不用说。
宋秋这会,并没有被警方通缉,没多少人知道他是犯罪嫌疑人。
来到楼上雅间前,宋秋找来侍者点名小芸。
“您是宋先生吧?抱歉,我们经理说过,以后不做您的生意。”
听到这话,宋秋火冒三丈,准备一个耳光招呼过去,但想到对方只是个跑腿的,没必要跟他较劲。
“去把你们经理叫来,我当面跟她说。”
“找来经理也一样,不会接待您的。”
“砰!”
这下宋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猛地一拍桌子:“你特么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老子马上买下你们会所,再将你踹出去?”
侍者有点怕了,虽说对方失势,但要碾死自己,还是很容易的。
但经理发过话,不接待宋秋,他也不能抗命。
正为难之际,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走了过来。
“呦,这不是秋少吗?来我这泡澡?”
女人正是这里的经理,绰号“媒婆”。
“少装,我要泡澡,用得着来你这?给我开个雅间,然后叫小芸过来!”
“媒婆”面露为难之色:“秋少,不是我不想做您生意,而是不敢,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打工的了!”
“什么意思?”
“秋少,您上次一来,就招来扫huang组,我们这关门整改了好些日子,损失巨大,若今天接待您,万一有招来警察,我们这场子就黄了。”
“媒婆”的解释,宋秋压根听不进去。
“你特么什么意思?哪有这么巧,我一来,警察就来扫huang?”
“是没这么巧,可您身份特殊,无数人盯着您准备落井下石,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准备打报警电话。”
宋秋总算明白对方顾忌什么。
“玛德,墙倒众人推,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们跪在地上求我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