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和王女的深入沟通
通往灰烬墓地的路途中，免不了穿过一段洛斯里克高墙。
一辆白教风格的马车行驶在王国大道上，木质的轮子在刚下过雨的泥泞道路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轨迹。
“所以说，你真的是太阳王的后代，葛温艾薇雅的私生女？那这么说，你的父亲是洛斯里克的……国王！？幽邃在上，公主殿下，日安。”
林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王女叹了口气，俏丽的双颊微微有些紧绷。
“哎~我的母上的确是艾薇雅王后，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但他绝对不是欧斯洛艾斯（洛斯里克国王）。”
哈？
贵圈这么乱的吗？
林德嘴角抽动了一下，果然贵族的圈子，没几个是干净的。
“那你的两位哥哥……”
“他们并不认可我的存在。”
王女又叹了口气，眸中泪光如水面涟漪，让人不禁心生怜惜。
“大祭司先生，你可能永远不会明白清冷城堡里禁足的日子。那时候，甚至连扫地的佣人都能随意用我的衣裙擦手。而我除了瑟瑟发抖之外，甚至都没有反抗的勇气。后来我遇到了波尔多。您可能不知道他。”
“不，我知道。”
林德神色平静，轻轻掀起马车的窗帘，看向了金黄云雾下，巍峨而又残破的洛斯里克高墙。
“他是一名很忠诚的骑士。”
“大祭司先生，你……”
王女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尽管她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那双微微发亮的眸子所出卖。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公主殿下，或许我们可以聊聊合作。”
“合作？那是什么意思。”
王女湛蓝的眼眸中流露出迷惑，在黑魂的世界中，合作这个词并不存在。即使是听到钟声的余烬们，也只能召唤一些前人残留下的灵体来突破困境。当然，有时候余烬们召唤来的，也可能是发狂的前人。
“林德大祭司？”王女微微攥紧拳头，她不明白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我在。”林德回过神，右手在崭新的灰棉袍子上蹭了两下，然后缓缓抬起。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说法，比如远古的魔物狼与狈，狼的前腿长，狈的后腿长。狼狈合体，既跑得快，又跳得高。它们借此称霸一方。所有人并称他们为...呃，狼狈为佳。对，就是狼狈为佳。”
“啊？还真是......一段了不起的传说。”
王女觉得头脑有些发晕，对方的话她能听懂，却对其含义不甚清楚。
“大祭司先生，您果然是一位博学多识的学者。狼狈为佳……我想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
“你听明白了？”
林德抬头看向王女，只见她的目光空明澄澈，不像是说谎。
“好吧，那我们按照罗德兰最古老的仪式——握手，来缔结盟约吧。公主殿下，合作愉快。”
王女又失神了一下，然后才有些茫然的抬起玉手，轻轻握住了林德厚实而又温暖的手掌。
“虽然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合作...愉快！”
……
一朵雪花飘过洛斯里克高墙，缓缓落在泥泞的王国大道上。
一队马车从冷冽谷的方向驶来，顺着洛斯里克高墙，一路东行。
历史的车轮随着马车前行，它碾碎了一切，却又让另一些事物新生。
“大祭司先生，变天了，下雪了。”
王女把手伸到窗外，她想近距离触碰这晶莹的雪花。
“是啊，变天了。”
林德望着厚厚的云层低声呢喃，他似乎在回应着王女，又似乎...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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