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氛围寂静而诡异。
阴冷的风打在人身上带起一身鸡皮疙瘩。
胖子说话一点不含糊，但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林牡的身后。林牡用鼻子嗅了嗅，空气里带着淡淡地血腥味，似乎还有.....铁锈的味道？
沙哑的声音在林牡耳边响起：
【宿主感官神经获得大幅提升】
林牡感觉自己全身细胞像被电击中一样颤抖，感知力提升了许多倍。
比如，此时他能清楚地闻到空气中参杂的第三种味道——人体分泌物散发的淡淡气味。
林牡看破不说破，只鄙夷地看了胖子一眼。
林牡先前进入副本时遇到的那个保安倒在血泊里胸膛被洞穿，整个头颅被硬生生撕成类似刺身的形状。林牡甚至能感受到些许这个人死前残留的恐惧感。
林牡忍不住用鼻子用力吸吮，一股极强的满足感直冲天灵盖，精神抖索。
在胖子的视角里，林牡做出吸鼻子的动作的同时那名保安身体竟然进一步地干瘪下去，他张了张嘴，但什么都不敢说。
“我吸收了他身上的恐惧以后，身体机能略微提升，难怪那些怪物都喜欢吓人。”林牡只把自己身上的异变当作是《左轮游戏》里的正常现像，没有多加理会。
直播间，
【主播是练了吸星大法吗？】
【不知道，但是画面好诡异！】
【主播要是把那个胖子吸了肯定大补！】
【说实话，我感觉主播比副本还可怕！】
......
林牡看了眼身边连连后退的胖子，他能在胖子的身上感受到浓郁的负面情绪。
强忍住想要吸食的冲动，道：“我能感觉到我们就要接近目的地了。对了，你刚才说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陈雯啊。”
林牡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林牡在保安裤兜里搜到一柄钥匙，正是先前他还给保安的那枚。现在想想，这个保安当时在被他捡到钥匙以后会露出那种表情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这家公司做人体实验的地方就藏在天台上。”林牡绕过保安的尸体，在地上发现一枚带血的发卡。捡起来放在鼻尖，林牡仔细分辨上面的味道，和空气里散发的大体一致。
于是他把发卡递给胖子，问道：“你认不认识？”
胖子拿着发卡一脸震惊：“这，这是我送给陈雯的！难道她被怪物杀死了？不要啊!”
林牡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放心，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发生这种事情。”胖子松了口气。林牡想了想，后半句话决定还是不要对他说出来为妙。
空气突然变得更加阴冷，阴暗处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注视他们。
胖子吓得哆嗦，林牡回头对他淡淡地说道：“不想死的话就男人点，那怪物对你这样的人情有独钟。”听到这话胖子立刻站得笔直。地上不断渗出用血画成的各种奇怪图案，看上去分外刺眼。
胖子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搭在自己后背上，他艰难地转头，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啊！”胖子魂都快要被吓没了，林牡眼疾手快将胖子拉到身后。
地上匍匐着一个穿着红衣披头散发的女性人类？（或许是），整个眼球像是被人翻了360度一样把整个眼白暴露在外。她的四肢被改造成类似鸭掌的蹼状，相连的五指上带有锐利的倒钩。
“鬼，鬼......”胖子口中一直重复这句话。怪物张开自己嘴巴，弹出一对锋利犬齿，她的整个舌头都被连根切断，接上了一根犀牛角。不知道是设计师的疏忽还有有意为之，那根犀牛角顶破了女人的上口腔，从她人中位置露了出来。
林牡似笑非笑地问胖子：“你有没有觉得她很熟悉？”
胖子之前受到极大的惊吓，经过林牡提醒他认真看了看，发现除了身上那些奇怪的部位外，眼前这个女人，正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你是......陈雯？”胖子不敢相信。
女人面都肌肉痛苦地动了动，仿佛听懂了一样。
胖子慢慢向她靠近：“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别过去。”林牡将胖子拉了回来，胖子毫不客气地甩开林牡道：“她是我的陈雯啊！她不会伤害我！”
林牡真想打死这个无可救药的家伙，沉声对他说道：“那你觉得要是她在乎你，那为什么还要你来替她送死？”
看着林牡冰冷的眼神，再回头看了一眼狰狞的陈雯，胖子内心第一次出现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