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这话,分明已是大败!
一瞬间,陈宫竟是懵了,忘记了下令开城。
吕布急了,厉声大喝:“陈宫,速速开门!”
陈宫方才回过神来,下令开门。
吕布入城,二人城楼相见。
“温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是如此结果?”
陈宫迫不及待问道。
“那大耳贼——”
吕布咬牙切齿,羞于启齿。
“温侯破阵而入,原本能斩首刘备,谁料到那刘备武艺陡然大增,竟挡住了温侯两招戟式!”
一旁的高顺叹息道。
“刘备,竟能抵挡住温侯?”
陈宫倒吸凉气,仿佛听到了天方夜潭一般。
吕布恨恨道:“那大耳贼武艺平平,谁能料到他武艺突然间大增,实在是诡异之极!”
“这……这怎么可能?”
陈宫懵了,满上涌起深深惊愕。
高顺接着又道:“温侯没能杀了刘备,关键时刻,那臧霸又突然率军出现,杀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军斗志瓦解,才会兵败崩溃。”
又是一道惊雷,轰在了陈宫头顶。
“臧霸明明退回了琅邪,我斥侯未曾有半点示警,他如何能突然出现,这解释不通啊?”
陈宫声音已沙哑,眼中涌动着费解。
话音方落。
下邳东面方向,尘雾滚滚,杀声震天。
刘军追到了!
而吕军败兵,此刻还拥挤在城门前,你推我挤,争相入城,反倒将城门堵上。
“温侯,不好,城门被堵,敌军要趁机杀进城来了!”
高顺脸色已变,颤声叫道。
吕布方寸已乱,不由看向陈宫:“公台,眼下这局面,该当如何是好?”
陈宫发出了一声无奈长叹。
“城门无法关闭,只怕是挡不住敌军杀进城来,下邳失陷已成定局。”
“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弃城而去了。”
吕布身形一震,僵在了原地。
高顺则道:“若是弃了下邳,我们便等于失了徐州,早晚也要为刘备所灭啊!”
“西面曹操是我们的死敌,北边的袁绍必也不肯收留我们,东边广陵东海诸郡又是刘备的地盘,现下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南下去投奔袁术了。”
“温侯为请袁术出兵,将玲绮小姐送往袁术处做人质,还为小姐与袁术之子定有婚约!”
“有这层关系,再加上温侯之勇,袁术必定会收留重用温侯。”
“到时候,我们就能借助袁术,肆机东山再起。”
陈宫献上一计。
吕布却咬牙不甘道:“本侯好容易夺下徐州,做了一方之主,你却想让本侯投奔袁术,再去寄人篱下,看人脸色吗!”
“温侯啊,大丈夫能屈能伸,还请温侯隐忍才是。”
陈宫一拱手,苦苦相劝。
素来反对依附袁术的高顺,此刻也无法可施,只能默默叹息。
吕布犹豫不决。
渐渐逼近的杀声,却将他残存的顾虑击碎。
“砰!”
吕布一击城垛,恨恨道:“就依你之计,传令下去,速速弃了下邳,南下投奔袁术吧!”
陈宫长松一口气,即刻依令行事。
吕布便率了下邳,率不足千余残兵,由南门而出,落荒向淮南。
身后,灯火通明的下邳城,已响起刘军士卒震天的欢呼声。
“竟能把本侯,逼迫到这般地步,那个人,真的是刘备吗?”
吕布回望下邳方向,喃喃自语,眼中流转着不甘与困惑。
…
下邳城。
四门之上,“吕”字旗被斩落,“刘”字旗重新升起。
这座徐州州治,再次易手。
州府中,欢声笑声回荡,酒气弥漫,一场庆功宴正在进行。
“主公智武无双,今日当真是让我心服口服,这杯酒敬主公。”
陈登高举酒杯,一番发自肺腑的赞叹。
刘武淡淡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杯放下,刘武欣然道:“若无元龙你的引蛇出洞之计,吕布也不会率军出战,收复下邳你功不可没,本府就任命你为治中从事,兼领下邳国相。”
这任命一出,陈登神色一震,眼神大为惊异。
州牧从属诸官,以别驾为首。
糜竺奉献家财家奴,辅佐刘武东山再起,这别驾的职位由糜竺担当,自然是实质名归。
治中从事,位在别驾之下,乃州牧诸属官中,第二号人物,同样权位显赫。
而下邳城乃州治所在,下邳国相虽也是两千石的官职,但地位却远在各郡国太守国相之上。
刘武将这么两个重要位职,一并封给了陈登,这等器重恩宠,何等之盛。
“他这是把我视为心腹,要以国士待我!”
“既是如此,我陈登焉能不以国士报之!”
陈登看明白了刘武深意,心中感动,一股决心油然而深。
他便理了理衣冠,面色庄重,向刘武深深一拜:“盛蒙主公赏识,我陈登必当为主公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话音方落。
“叮,宿主对陈登封赏,礼贤下士属性触发”
“监视到陈登忠诚度提升,达到满值,背叛机率降低为零。”
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
刘武心下一笑,便将陈登扶起,笑道:“你可不能死,本府还等着功成名就之时,咱们共享富贵!”
陈登大笑起来。
“主公与先前相比,多了几分豪侠风范,与之相处,颇有几分如沐春风的感觉了....”
一旁的赵云,呷着酒,心下暗暗感慨。
这时。
张飞却跳将起来,嚷嚷道:“我说刘……大哥啊,我也没见你怎么练武,咋武艺精进到能与那三姓家奴一战,到底是咋回事啊?”
他一提此事,众人的惊奇重新被点燃,一双双好奇的目光,齐聚向了刘武。
“这武艺嘛……”
“哎呀,今天高兴,喝的有些醉了!”
“叔至啊,扶我回去休息吧,尔等继续喝,莫要管我。”
刘武寻思着没法解释,便佯作酒醉,扶着陈到便往内堂而去。
众人不好再多问,只得纷纷起身,恭送刘武。
“如果,他不是替身,真的是大哥该多好啊……”
望着刘武背影,张飞暗暗叹惜,眉宇间是深深的遗憾。
刘武却在陈到搀扶下,摇摇晃晃踏入了房中。
一只脚方一进门,他不由呆住了。
一位身段婀娜,容姿娇妩的少女正端坐榻上。
窗外月色洒在她身上,一身玉肤似雪似霜,宛若玉人一般。
“美人如玉!”
刹那间,刘武的脑海中,迸出了这个词。
少女见得刘武进来,忙是起身上前,福身一礼,低低道:“民女甘梅,见过主公~~”
甘梅?
刘武一脸茫然,看向了陈到。
“末将正想向主公禀报。”
“这位甘小姐,乃是夫人从海西派白袍卫刚刚送来,说是主公曾经答应纳其为妾,这甘小姐父女才从下邳逃往海西投奔。”
“夫人想着主公不能失信于人,又想主公出征在外,无人照顾饮食起居,便将这甘小姐送来侍奉主公。”
陈到忙是一番解释。
刘武这才明悟,心下不禁感动,糜环竟能主动往自己身边送美人,还真是一位大度的贤妻。
“甘梅...”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美人,蓦然间想起什么。
“她姓甘,莫非就是原本历史中,阿斗刘禅的母亲,那位被称为‘玉美人’的甘皇后?”
刘武盯着那张秀丽脸庞,心中思绪翻滚。
世事还真是难料!
大哥刘备的两位夫人,糜环已跟自己拜了堂,假戏真做成了夫妻。
没想到这位甘夫人,也阴差阳错的被送到了自己眼前。
“天意难违啊。”
“刘备,我只能说声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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