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乃是通天阁七位正神之一,统领七名雷将,修炼的紫霄金雷诀为通天阁阁主亲传,通天阁监察天下,所传功法岂是泛泛。
雷震身怀金雷凿,背有雷火双翅,专破邪魔歪道。
太古秘境的天空之中,只见雷震的背后双翅震动,天上的滚滚乌云忽然翻腾起来,一道巨大的雷霆从天而降,贯穿天地。
雷震聚齐金雷凿,雷霆打在金雷凿上,被尽数吸收,霎时间雷震整个人散发着毁灭之力。
齐云山的青面少年,玉凌霜,胖和尚,阴阳家的青年几个后辈见状,知道这战场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及,迅速往后撤去。
“帝京,你违反天条第一条,人间帝王不能修炼,吾以通天阁执法者之名,判你死罪,立刻诛杀!”
雷震浑身雷霆闪烁,扬起金雷凿,用锤子猛的一击,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震动天地,紧接着,天地齐齐一暗,一道电蛇吐着紫光直扑帝幽王而去。
紫光转眼便到了帝幽王的跟前,帝幽王丝毫不躲,见他身上忽然涌出一股玄黄之气,那雷霆打在玄黄之气,竟然无声无息的被其吸收,随即帝幽王一扬手,雷霆原路返回。
雷霆大吃一惊,又是一道雷霆击出,两道雷霆在半空中炸开,消耗殆尽。
帝幽王身上的玄黄之气不停的涌出,毫不在意道:“通天阁何德何能,胆敢凌驾于人间帝王之上,五帝之后,人间帝王均被你们压制,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帝王之力!”
帝幽王身上玄黄之气翻腾起来,眨眼化为了一条土黄色的长龙,直扑雷震而去,二人境界差不多,打起来势均力敌,雷震一震翅,一扬手,雷霆乍现,而帝幽王长龙化为长剑,剑剑都将雷霆斩灭,打的一时间天地震动,雷声响彻整个太古秘境。
徐颜真身处二人战场之下,首当其冲受到了冲击,雷霆之威几乎要把他的阴魂震散,可他如果就这么跑出去,一道雷霆劈下来就是魂飞魄散。
“眼下不能出去,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拿着这块玉玺,他们一定会群起而攻之,我不如试着把这枚玉玺收入丹田之中!”
说来也怪,他刚刚生出念头,洁白色的玉玺好像听懂了一样,“嗖~”的一声,化为了一道白光窜入了他的丹田之中。
丹田里,徐颜真的那缕浩然正气竟然对这枚玉玺毫不排斥,且围绕着玉玺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徐颜真大吃一惊,便控制着浩然之气慢慢的往玉玺之中探入,刚一探入,玉玺发出白光,仿佛被激活了一样。
徐颜真叹道,你若是有灵性,不如带我离开此地,玉玺仿佛听到了一般,将体内的浩然之气猛然往进一吸,徐颜真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阻止,但见玉玺已然将浩然之气全部吸收殆尽,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玉玺之上涌出来,带着徐颜真窜入了地面。
“这是…遁地之术!!!”
徐颜真当真是惊骇欲绝,两边漆黑的土地石块飞快的被挤开,不消片刻,徐颜真身子一震,接着头顶上光亮照下,徐颜真只觉豁然开朗,人已经站到了原先封印太古神碑的大殿上,五帝雕像依旧矗立在殿前的广场上。
而极远处的天边,山峰耸立,雷霆阵阵,距离他已经有数里之妖,徐颜真一拍脑门,吃惊道:“我的乖乖,这一下子我就跑出了几十里地,有此宝贝,那我离开此地不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但他高兴的太早了,玉玺已经在丹田之中沉寂了下来,而且体内的浩然之气也已经荡然无存,徐颜真便用灵气去触碰玉玺,哪知玉玺根本无动于衷,徐颜真心道:“我明白了,这方玉玺必须要用浩然之气才能驱动,一定是我体内的浩然之气太少,才让他遁出了几十里,如果我的浩然之气充足,估计回北境也易如反掌!”
还没有高兴多久,徐颜真转念一想道:“可是这浩然之气无法修炼,只能静心读书才能慢慢积蓄,下一次使用还不知道是何时!”
此时,忽然有人打断了他的思绪,只听有个人说道:“你果然出来了,快说,你从太古石碑上得到了什么宝贝?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他!”
徐颜真转头一看,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阴阳家的白面青年,他手中提着昏迷不醒的俞秀岩,正冷冷的看着徐颜真。
眼下徐颜真自然不能把得到玉玺之事告诉他,便胡说道:“我进入之后便见那石碑飞走了,你看,那宝贝在那里了,你不去抢夺,反过来为难我,若是被其他人得手了,你可别怪我!”
白面青年冷笑一声,语气森森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从你进入大殿之后,便发生了异象,那石碑与你脱不了干系!”
徐颜真见他不行,心思立刻转动起来,怎么也不能让俞秀岩死在这里,但他不懂任何发诀,想着不如欺身上前,将灵气灌入拳头,打他一拳如何,先前他不懂轻功,也是王朝阳让他把灵气灌入足下,如法炮制,或有奇效。
说干就干,徐颜真此时距离白面青年不过两三丈的距离,他把灵气灌入足下,只一顺息,便到了白面青年的跟前,照着青年的面门就是一拳。
白面青年居然不躲,嘿嘿冷笑一声,一把松开了手中的俞秀岩,把徐颜真的手紧紧拿住,徐颜真心中暗呼不妙,赶紧另一拳也打出,白面青年另一只手将他拿住,猛然睁开两只眼,对着徐颜真大喝一声:“摄魂!”
摄魂!阴阳家的秘法,以秘术控制人的阴魂神识,让人为己驱使,称为一具言听计从的躯壳,这白面青年自以为以金丹初期的境界驱使摄魂术,控制一个凡人手到擒来,可不料徐颜真的儒学根基极为稳固,倘若他用其他的手段对付徐颜真,自然是百分之百拿下,可偏偏他用了摄魂术,徐颜真的心性坚定根本不是他所能撼动的,更何况他已经悟通了易道九篇,此乃上古时期的帝王所创的儒学典籍。
果不其然,徐颜真见白面青年的眼中发出红光,红光旋转不停,仿佛两道深邃的漩涡,要将他吸收进去,但也就在此时,徐颜真的心中忽然涌出了易道九篇的经文,经文如同一道道的霹雳从他的脑中闪过,让他的脑中一片清明。
“自天佑之,吉无不利,自人惑之,诸神不达……”
眼见徐颜真毫无反应,白面青年面色大变,忽然惊叫一声,跌倒在地,捂着双眼,又哭又笑,忽听“咣当”一声,土黄色的阴阳旗从他的身上掉了出来,徐颜真还未反应过来,丹田之中的玉玺猛然一动,阴阳旗仿佛收到了召唤一样,“嗖~”的一声,化为了流光窜入了徐颜真的丹田,阴阳旗猛的展开,将玉玺紧紧罩在其中。
这阴阳旗本来就能遮蔽天机,如今到了徐颜真的体内,这下任何人都察觉不到玉玺了。
眼下,远处的雷霆之声越来越大,隐隐向有这边移动过来的迹象,徐颜真连忙扶起了昏迷不醒的俞秀岩,叫了两声不见答应,便背起来,大步流星往太古秘境的外面走去。
“或许,走到了来处时,便能出去,但王朝阳曾经说过,太古神碑上有出去的法子!”
眼下徐颜真顾不上其他,一边走一边顺着来时的路狂奔,跑了三四里地时,徐颜真忽然觉得脑后有风,下意识一躲,便见一把飞剑擦着他的脑门飞了出去,正是齐云山的青脸少年,这少年身形紧紧跟着徐颜真,手中四把飞剑轮番飞来。
徐颜真运起体内灵气,背着俞秀岩到处躲闪,那少年紧追不舍,他似乎根本不在乎徐颜真得的是宝贝还是心法,一出手便要杀人,可怜他体内的玉玺依旧一动不动,这可苦了徐颜真没命的奔跑,一旦停下来必会被飞剑削去了脑袋。
就在此刻,碰巧俞秀岩醒了,他睁开眼,见此情景也不忘打趣道:“徐兄好快的脚力,让我佩服!慢点!慢点!颠的厉害!”
徐颜真当真是气极了,骂道:“都什么时候啦,你还说什么风凉话,快想想有什么办法,否则咱俩都要死在这里了!”
“哦哦!”俞秀岩从怀中掏出一张紫符道:“这是我从师傅那里拿来的“遁甲符”,总共两道,只要激活一道,身体便立刻会破开虚空,出现在另一道符所在的位置!”
徐颜真急忙道:“那你快用啊!”
俞秀岩于是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一道光芒罩住二人,随即二人便在太古秘境之中消失不见了,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俞府之中,俞秀岩的房间里。
徐颜真一时刹不住脚,一头撞上了房间里的墙上,一时间,屋里桌椅横飞,乱作一团。
俞秀岩跌落在地,叫了一声疼,随即慢慢起身,伸了个懒腰道:“睡得真好,就是徐兄你跑起来不稳,把我跌醒了!”
徐颜真感激他在太古秘境之中舍命相救,但见他如此模样,也气道:“没摔死你算好的,如今回来了,我就不留了,告辞!”
俞秀岩忽然笑道:“徐兄,不知道你是否见到了太古神碑!”
徐颜真见他眼睛中极为认真,便点了点头:“见到了!”
俞秀岩又问:“可破解了?”
他不知道的是,徐颜真并未见经文,而是直接将太古神碑中的玉玺吸入了体内,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破解不破解,徐颜真最好别让第二个人知道,便摇了摇头。
俞秀岩于是长叹一声,道:“那这下麻烦大了!”
屋外,听到响动的下人走了进来,叫了一声,:“公子在吗?”
俞秀岩拉开门,问徐颜真不如留在府中,徐颜真心中挂念朱雀巷里的王奉天和柳白门,便告辞而去,徐颜真离开了俞府,俞秀岩便到了俞府大堂,大堂中,俞广汉和七皇子帝麟都在。
俞广汉道:“方才我差觉到你使用了遁甲符,是不是太古神碑的封印已被解除!那上面的经文拿到了吗?”
俞秀岩摇了摇头道:“太古神碑只有徐兄一个人看到过,神碑之上的经文他应该没有破解,徐颜真此人赤心一颗,我能从他的眼中看的出来,他并没有撒谎,不过我奇怪的是,太古神碑之上的封印确实松了!”
“岩儿,你错了,太古神碑之上的封印不是松了,而是彻底没了!”俞广汉面色微白,说道:“钦天监已经探查到,太古神碑已经没了消息,如今太古神碑一去,通天镇妖塔怕是再也封印不住了,为今之计,只有靠明年的科举考试,皆用天下文人的文气看能不能封印通天塔!”
堂上,帝麟面色不善道:“他破解没破解,一试便知,我已经将此时告诉了其他的皇子和四大神侯,让他们替我们去试一试这个徐颜真……”
……
徐颜真立刻了俞府直奔朱雀巷而去,此时正值晚上,寒冷的天气让街道上也结了冰,就快走到朱雀巷时,忽听帝京城的中央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紧接着,雷声一道接着一道响起,便见一片雷云在帝京城的中央升起,一个长着双翅,浑身散发着雷霆的人影朝天际飞去,后面跟着几个人影也紧随而去,这必定就是雷震和他的几个雷将,随即,帝京城的上空便有一条土黄色的龙影缠绕,若隐若现。
此人一去,又紧接着数道剑光飞起,往天边遁去,徐颜真知道,后面的剑光一定是齐云山和北冥神宫的人,既然雷震和他的手下能出来,齐云山的少年和玉凌霜他们也一定能出来。
待回到朱雀巷的家门口时,天下的龙影也消失了,徐颜真正打算进门时,忽听头上有人叹道:“太古秘境消失了!”
徐颜真抬起头,屋顶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原先老在书馆的屋顶上的那个神秘的白衣人,他神背长剑,立在屋檐,一动不动的看着远处。
徐颜真记得此人,柳白门喊他一念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