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个韩鹏带过来,朕想问问他。”
李承乾对着李君羡命令道。
“诺!”
不一会儿,两个禁军便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走过来。
“你就是韩鹏?”
李承乾好奇的看着他,细细的打量着。
还算是一员虎将,有点骨气。
韩鹏一言不发,他虽然投降了,那是因为他不想让他的手下们白白死在这里。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无论他们怎么问话,他都一言不发。
李承乾见他沉默也不恼。
“朕很好奇,为什么你们愿意加入他们的私军,大唐各方面都已经安定下来了。”
“若是认认真真,本本分分的做事的话一年下来也不会饿死。”
“到底是什么让你们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卖命?”
韩鹏听完不屑,他对朝廷已经是失望透顶了。
“哼!你是皇帝,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哦?
这句话有点意思。
李承乾若有所思。
“你们朝廷根本就没有将老百姓给当人看!这样的朝廷要来干什么!”
韩鹏突然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李承乾,如果不是绳子捆着他的话,说不定会冲上前将他给撕碎。
就在禁军上前准备按住他的时候,韩鹏这时突然泄气,流出了眼泪。
李承乾他们有些奇怪,不知道韩鹏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怎么回事?你对朝廷的偏见如此的大?”
李承乾问出了这句话,但韩鹏没有理他,自顾的哭着。
此刻,韩鹏一个七尺男儿跪在地上哭的像一个小孩子。
伤心欲绝!
李承乾有些无语了,不就是交谈了两句嘛。
算了,今天也问不出来什么了。
“回去吧,先将他们关押天牢。”
“诺!”
李承乾说完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走到马车前,李承乾停下了脚步。
“对了,李君羡,查一查韩鹏是哪里人,怎么加入的私军。”
“诺!”
点点头后坐上了马车,李建成他们赶忙跟上。
“驾!”
马车缓缓驶动,径直的向着长安驶去。
……
晚上,立政殿内。
李承乾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房梁。
今天的事情五姓七望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那么知道是朕做得他们又会怎么反击呢?
朕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呢?
不行,若是贸然的动了他们会引起天下动荡。
他们的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声望在民间比皇权都要大,更何况……
看来要想彻底的将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的话,就必须要先将他们的爪牙给清除干净。
然后再……
想着想着,李承乾便扛不住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两仪殿内。
裴寂他们还是勤勤恳恳的批阅着奏折,时不时一声哀叹。
早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权利的快感,现在有的只是对奏折的深深厌恶。
李承乾则是坐在主位上,依旧看着小说吃着零食。
偶尔瞟一眼裴寂他们,见他们没有开小差又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李君羡从外面走了进来。
“陛下!”
李承乾秒懂,起身走出了两仪殿,李君羡也跟在后面。
裴寂他们见李承乾出去了就将手中的奏折放下说起了话来。
“呼~终于走了!”
“这两个月老夫是越来越瘦了,整整两个月啊,一天都没有休息。”
“唉,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完啊”
裴寂一脸的抱怨,现在他看到奏折都想吐了。
“是啊,我还不是一样,现在每天晚上回去倒头就大睡,我媳妇现在都在抱怨自己不交粮。”
“真是苦啊!”
其他人一脸的赞同,同是苦命人啊。
“诶,你们说陛下最近是在干嘛,怎么神神秘秘的?”
杜如晦这时开口打断了他们。
众人一听都沉默下来,猜测着他的意图。
“不知道你们最近听说了没有?”
房玄龄这时候开口问道。
“什么东西?”
长孙无忌有些疑惑,最近他们都是早出晚归,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闲心去了解这些。
“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我内人买了十几斤的盐,你们猜价格是多少。”
房玄龄卖了一个关子。
“多少?”
“二十文一斤!”
“切!”
“就这儿?”
“逗我玩儿呢!”
其他人一听一脸不屑,这不是正常盐的价格吗。
房玄龄也不恼,神秘一笑。
“那可不是普通的粗盐,而是丝毫没有杂质雪白的盐。”
说完,便静静的看着他们的反应,然而让他失望的是。
这些人的脸上一副我就看着你吹牛的表情。
房玄龄见他们反应如此平淡也有些傻眼了。
不过不要紧,还有最后一招。
不等他们说话,房玄龄从衣袖里面拿出了一包东西。
众人见状一脸好奇。
“玄龄,你这是?”
魏征离他最近,见他拿出一包东西来就问道。
房玄龄也没有说话,慢慢的打开了它。
不一会儿,里面的东西就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是什么?难道是砒霜吗!玄龄你怎么带这种东西入宫,被抓到的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杜如晦走上前来一脸着急,他怎么拿包这个东西进宫。
“是啊,还不赶快处理掉。”
“……”
然而房玄龄没有理他们,拿起手指在杵在了上面。
然后放进了嘴里。
“卧槽!你在干什么。”
“快叫太医!”
“他疯了,整日高强度的工作,神志已经不清了。”
这时,裴寂从桌上拿起了茶壶跑过去,不等房玄龄说话将他按在桌子上直接就灌了下去。
“快来帮忙,多让他喝点水,稀释一下毒素,这样才有可能有救。”
“对,没错!”
“快按住他!”
魏征和杜如晦按住了他的手,长孙无忌则是抱住了他的双腿让他不能挣扎。
“不……咕噜……是……,这…咕噜…是……。”
裴寂也不管他说了什么,一壶一壶的往他嘴里灌去。
房玄龄此刻眼角流出了后悔的眼泪。
早知道就不卖关子了。
本来想装一个逼的,没想到把自己给装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