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定边说话,额尔谨立刻闭嘴不再说了。
张定边也很看好额尔谨,加上赵翊也有想要提拔额尔谨的心思。
张定边顺水推舟,佯装不悦的催促道:
“接着说!”
额尔谨看向赵翊,见赵翊含笑对自己轻轻点头,额尔谨这才放心的接着说他想到的策略:
“风助火势,东、南两座寨墙烧毁之后,东南风会催动大火往西北方向燃烧!”
“那时,大火必然燃烧到敌军营地之中!”
“火势一起,敌军第一反应定然是先灭火,也会调动寨墙上防守的兵力!”
“营寨之内的敌军也必然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
“那时,我军骑兵可分别从东、南两面被烧毁的寨墙突入!”
“到时候,张将军只需要率领骑兵驱赶敌军往西门外驱赶!”
“主子率领步兵在西门外设伏,敌军一出现,主子与张将军两军夹击,不愁敌军不败!”
“好计策!”
赵翊闻言拍手称赞道:
“为了防止敌军从东、南、北三面逃跑,我们还可以在这三面洒下铁蒺藜!”
众人纷纷点头,接下来就简单多了,加以补充就是了。
不过,额尔谨这番策略也让所有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不愧是学过兵法领过兵的人!
张定边看向汪胜和陈进二人道:
“你们两个多有才智,又是自先帝便追随大宋的元从功臣!”
“明日一早,本将率军杀入敌营后,你们二人分别率领自己麾下将士控制住战马、牛羊和粮草等物资!”
“末将谨遵将领!”
汪胜和陈进二人闻言,起身拱手,肃然领命!
张定边又看向李大狗、弘大宝和于金涛三人:
“记住!充入敌营之后不要恋战,我们的目的是将聚集起来的敌军冲散,将他们从西门驱赶出去!”
“在若遇敌军阻拦以杀敌为主,尽量不要浪费渔网生擒敌军!”
李大狗、弘大宝和于金涛闻言也起身拱手:
“末将谨遵将领!”
张定边布置完成后,赵翊又布置了一番。
骑兵都是精锐,骑射、马战样样精通。
但步兵就不同了。
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应敌,如何抓捕,安排谁去安置铁蒺藜等等!
还有弓箭手、长矛手、刀盾手如何配合。
等商量完,天色竟然已经开始渐渐暗了下来!
将士们倒是在各自伍长的安排下轮流简单吃过了午饭。
但赵翊他们中午却实实在在的饿着肚子。
晚上众人生火好好的饱餐一顿。
吃完饭又通知将士们出兵的时辰,便早早休息了!
……
竖日凌晨破晓时分!
宋军大营灯火通明!
将士们打着火把,按照骑兵和步兵列阵待命!
骑兵全部人衔枚,马裹蹄!
悍勇之气在安静的氛围当中,展露无疑,令人望而生寒!
而步兵见赵翊等人都安静的站在阵前,也没人敢喧哗!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没什么要说的。
现在等待的不过是时机罢了!
刚才,赵翊已经派了一伙步兵先一步往北门外撒铁蒺藜去了。
这里距离敌营北门多远,步兵什么时候能到,这些只有亲眼见到过敌营的张定边才能准确的判断出来。
而且,必须得等到北门的铁蒺藜撒好之后才能出兵!
因此,赵翊也不着急,披着件母亲罗氏亲手缝制的紫貂皮披风,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到来!
“官家,时辰差不多了,该出兵了!”
又等了一会儿,同样闭目养神的张定边睁开眼睛,走到赵翊身旁,拱手提醒。
赵翊闻言睁开眼睛,道:“出发!”
“喏!”
张定边闻言,大步走回战马旁边,翻身上马道:“出发!”
骑兵们闻言,在往敌营开拔的时候,一个个将手中的火把,纷纷扔进水里,以免赶路途中被敌军发现!
骑兵走后,额尔谨也替赵翊下令道:“上船出发!”
这里距离敌营至少还有二十多里,自然不可能步行过去。
不然到了敌营天都亮了,别说排兵布阵了!
众人上船后,将士们也纷纷将火把扔进水里。
船队就这样摸着黑前行。
但速度也不比骑兵满多少。
绕过第二条河流弯道,众人就远远看到远处的黑幕中的草原上耸立着一座规模巨大的营地!
大宋百姓常吃鱼肉和动物肝脏,并不存在夜盲症的情况!
因此,虽然夜幕之下,但也勉强能看得清楚远处那座营寨的轮廓!
这座营寨正如张定边说的那样,比大宋的还要大上许多。
也难怪他们会将这里误认为是茂明安人的本部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