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骑马来到近前,南宫隐也正好走了出来。
扫视一圈,那五人一个个人高马大,刀疤脸,络腮胡子,骑着高头大马,背着一掌宽的大刀,看起来颇为凶悍。
“小子,那老东西死了?”
当中那名大汉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南宫隐眼皮一抬,看了这人一眼,却是不搭理。
按照原生的记忆,这几人的身份他已经十分清楚,正是周边五个土匪窝子的大当家。
按照往常惯例,他们每月初八要来收取一次“贡品”,若是不给,就要受一番皮肉之苦。
大荒宗没落这么多年,早已经没有什么积蓄,所以宗主有时候甚至都要到外面抢劫以填补他们的剥削。
堂堂一个宗主居然要被一帮土匪欺凌……
在这修真界并不算多么稀奇的事情。
没落的宗门太多,他大荒宗便是这修真界底层的底层,只有被剥削的份。
刚刚去世的宗主也不过是开光境中期的实力,而对面那五名土匪一个个都有着开光境的实力。
最强的那人甚至也已经修炼到开光境中期。
刚开始的时候也尝试过反抗,奈何实力不济,老宗主差点被打死,这才有后来的委曲求全。
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七月初八,到了交贡品的日子。
他们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南宫隐不说话,兀自将那火盆收起。
“小子,问你话呢,哑巴了还是耳朵聋了!”
旁边一名大汉脸色一沉,声音陡然拔高。
南宫隐他们自然是认识的,之前看到他们都是怯懦的躲在一旁,吓的像个鹌鹑一样。
哪成想,今天面对他们几人,南宫隐竟是不搭不理!
简直岂有此理!
“卧槽你大爷,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
说着话,那名大汉就要冲上来。
“老四!”
中间那汉子瞪了他一眼,将他拦下,而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南宫隐:
“小子,把棺材打开,如果那老家伙真死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以后的贡品也不要了……
但要是他没死……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两人的忌日!”
南宫隐心头自有一股无名怒火涌上,人死为大,现在让我打开棺材简直就是欺师灭祖,对先人的大不敬!
同时,也让他更清晰的看到修真界的残酷!
南宫隐站定,看着几人,语气冷漠:“人已经死了!”
“哼,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做一出戏,把棺材打开!”
先前那老四怒火升腾,脸上带着冷笑。
“你要不来,我就自己动手!”
说着话他直接冲了上来,这一次,没有人阻拦。
南宫隐站在原地,正当老四冲到面前的时候,他缓缓抬起手掌,而后凌空一握!
嘭!
只见老四连人带马瞬间爆成一团血雾!
“你!”
“什么!”
后面那四人瞬间双目瞪大,满脸不可置信,更是忌惮南宫隐的实力,身子忍不住倒退两步。
南宫隐抬起头来,眼神冰冷至极:
“从此以后没有人能欺凌我大荒宗!”
声音冰寒透骨,令人脊背发凉!
就连最中间那大汉都是眼皮一跳,心中有着极为不祥的预感。
如此轻松秒杀一名开光境初期的修士,此人恐怕是金丹期的强者!
念及此,他心中越发的不安!
再看南宫隐,这才发现自己根本看不穿此人的实力。
短短一个月不见,竟然从筑基期修炼到金丹期?
这是什么样的天赋?
“这位……前辈,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我们这就离去!”
那大汉拱手抱拳,立马怂了下来。
说着话的功夫,他赶忙向后退去,就连旁边那几人都不管不顾。
南宫隐目光微凝,轻声开口:
“师尊,今日便用这几人的血以慰您老人家在天之灵!”
此话一出,那几名大汉只觉头皮发麻!
到现在他们如何能感觉不到情况不妙,当即想也不想,直接催马狂奔!
然而这个时候,那些马却好似被下了定身术一样,任凭他们如何驱使也不动一步!
几名大汉也都是刀口舔血的人,行事果断,当即扔下马自己跑开。
“哼!”
南宫隐冷哼一声,地上那些沙石飞起,如同长蛇一样向着四人席卷而去!
四名悍匪拼尽全力,然而在南宫隐面前却是毫无抵抗之力。
负隅顽抗,螳臂当车!
短短数息时间,那四人尽数爆成一团血雾,那开光境中期实力的大汉也不过多坚持一个呼吸的时间!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
南宫隐心中古井无波,面色更是平静的吓人。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淡定。
修炼大荒经之后,他对于生死的看法已经超然物外。
……
这里也没有什么风水宝地,南宫隐将师尊的棺材埋在地下,就在大荒宗正当中。
而后牵过一匹最为高大的马,翻身上去,挥手扬鞭,一人一马已是扬长而去。
“这么多年失去的,我都要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