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方杰和九姐姐就出门了。
七点钟的电车人满为患，但方杰很幸运地占到了一个位子。
九姐姐则是站着。
因为她喜欢站着。
“弟弟，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他没有回答，眼睛向站在一旁的胖男孩看去。
这人竟然站着睡起了觉。
口水挂在下巴处来回晃悠。
恶心极了。
“你不和我说话，姐姐会不高兴的。”
即便进行了这样的威胁，但方杰仍然装作没听到。
“今天回去的时候给七妹妹买个布偶吧。”
“她最近玩坏了好多。”
“要是有会说话的布偶该有多好，妹妹一个人在家就不会寂寞了。”
九姐姐自言自言说了很多。
没有人搭理她。
她觉着有些没劲，努了努嘴，将右手伸向了那个胖子。
漂亮的指甲轻轻划过男孩的脸颊。
胖子猛地一颤，醒了过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刺激，然后左顾右盼。
电车上的人都对他投去了怪异的目光。
方杰也一样。
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精神病一般。
半个多小时后，姐弟二人到达了班级，在末尾靠窗处坐下。
姐姐则直接坐到了窗边。
两条白皙的腿非常诱惑。
教室里很嘈杂，大家都和朋友兴冲冲地讨论着趣事。
毫不在意坐在窗边的女人。
“需要水吗？”
女班长走到了方杰跟前，微笑着说道。
“不用了，谢谢。”
“那咖啡呢？柠檬水呢？奶茶呢？！”
她越说越激动，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又忽然猛地一收，恢复了之前的表情。
“这些都是要收钱的哦。”
“没钱！”
方杰没好气道。
女班长有点委屈，默默离开了，转头又微笑着向其他同学和家长推销产品。
九姐姐欣赏着指甲，全当没看见。
“安静！”
一声年迈的声音从走廊传来，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了进来。
一瞬间，全班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学生，还是他们的父母，都正襟危坐。
不发出一点声音。
老头扫视了全班后，轻声说道：
“学生都来了，家长也一样。”
听到这话后，方杰忽然屏住了呼吸。
要发生什么了……
他起身转头就跑，狼狈地冲出了教室。
……
不远处的教学楼里，皮衣女人“渍”了一声，对着通话器说道：
“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已经逃出了教室。”
“启动第三方案。”
“是！”
女人从腰间拿出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对着上面的红色按钮按了下去。
下一刻，猛烈的爆炸声响起。
方杰所在教学楼的楼梯被破坏了，顺带着炸死了几个学生。
“试验者八号情绪稳定，他又重新回到了教室。”
“好。”
皮衣女人放下了通信器，说实话，她有点惊讶。
组织为了这次行动能够成功，准备了四套方案。
前两个方案都是基于试验者八号能一直待在教室，但他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没坐一会就跑了出去。
真是不正常。
不过结果是好的，还可以继续观察。
如果期间试验者八号暴走了，那她有权就地狙杀！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第四套方案——娃娃，必要时候就可以出动了。
女人看向了走廊上举着白伞的小女孩。
只有有杀手锏在，就出不了意外！
……
方杰无奈地重新回到了教室。
真是晦气，楼梯居然被炸了。
但这间教室的人仍然没有动，似乎没有听到刚才的爆炸。
老头见方杰回来了，就开始讲起了此次会议的内容。
他滔滔不绝，唾沫星子乱飞。
学生和家长时不时鼓几下掌
一派和谐。
方杰刚才心中的不安，也在逐渐消失。
这才对嘛，大家很正常。
“弟弟，你前面的女孩没听老头讲话！”
九姐姐忽然大声提醒道。
方杰向前看了一眼，是刚才的女班长，她正玩弄着手里的钢笔。
这就不正常了！
这所学校的学生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做小动作！
几秒种后，方杰察觉到了异样。
只见女班长拿起钢笔，将笔头对准了她的咽喉。
这个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女生突然用钢笔隔开了自己的喉咙！
毫无征兆地、猛地往下刺进去，然后横着划开，凶狠得好像屠夫用刀砸开肉案上的脊骨！
血液霎时喷涌而出，溅了前排的同学一身。
所有人都回过头来，老头也看向了这里。
他们先是流露出不解的表情，而后诡异一笑。
方杰注意到了……
这些人并不是盯着自残的女班长，而是盯着自己！
他莫名有些不安。
前排的女生也缓缓转过头来。
被割开的咽喉这时候已经停止了喷血，一颗黑亮的球体从伤口中露出。
它在转动！
一抹红色出现在了球体正中。
“咯咯咯……”
九姐姐忽然笑出了声，她指着女班长说道：
“弟弟你看她，你看她，脖子上居然长出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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