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院长认真之中，又带着点八卦的眼神，许昊笑了。
这题……这题我熟啊。
于是许昊笑着说道：“其实，我来川大，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出来的选择。”
陈院长好奇的问道：“你都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做出的这个选择？”
许昊笑道：“首先，我觉得，川大不以培养出国人才为目地的教学理念，是件值得欣赏的事情。”
“甚至一度让我产生了，我拿着川大的毕业证，比拿着清北毕业证，更加自豪的感觉。”
“毕竟，那俩学校，更新像是M国的人才培训基地嘛。”
陈院长听完，就笑了，说道：“你小子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好！”
“到了外面，可不要说这种话，容易给你带来麻烦，知道吗？”
许昊自然是不会在乎这所谓的麻烦。
但也能感觉出来陈院长这是发自内心的好意。
陈院长又笑着说道：“不过，川大毕业证和清北毕业证，拿在手里对以后工作的帮助，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吗？”
许昊笑着摇摇头：“我不太认可唯学历论。”
“就算学历的差距，在事业起步待遇有差别，真正上路之后，还是会看能力决高下。”
说完，许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选择川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因为陈院长您。”
“我经过多方打听，得出的结论都告诉我，陈院长您是一个学术和教学态度都顶好的人。”
“所以，我就义无反顾的过来了。”
陈院长不是很喜欢听别人拍马屁。
可许昊这马屁拍得高明。
不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而是拿自身的前途，用脚投票，拍出来的马屁。
所以，陈院长听了是真高兴。
再低头看了一下许昊的卷子，说道：“你是个数学天才，其他科目怎么样？”
陈院长这会儿，心里是真有了收许昊为学生的念头。
可惜的是，许昊还只是刚上大一。
他收学生，至少都是研究生。
所以，关心起了许昊其他的学科成绩。
许昊笑着说道：“其他学科的话，也在努力学习中。”
陈院长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努力学，尽快把学士学位拿下来，到时候我可以当你的硕导！”
许昊也没说，我是像直博，你只能当我博导。
陈院长这时也想起了许昊来这目地，问道：“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改论文是吧？把你的论文拿出来我看看！”
许昊这才拿出一个U盘递给陈院长。
老陈接过之后，插到电脑里，打开了论文《算术级数中的最小素数》。
没错，许昊没把《莫德尔猜想的证明》的论文拿出来。
虽然查到的信息里，都表明了，老陈是个人品佳的好老师、好学者。
但是，人心是最经不起试探的。
莫德尔猜想的证明，对费曼猜想的证明有里程碑的意义。
它本身也是能拿‘菲尔兹奖’的一个成就，哪怕老陈现在已经快六十了，拿不到‘菲尔兹奖’，但它也很可能让拿到其他重要奖项。
所以，许昊仔细想了一下。
还是决定，先不要拿出那么大的诱惑来考验老师。
万一老陈来一句，这《莫德尔猜想》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让老师来……
哪怕李渊有办法自证，也不想节外生枝。
而现在拿出的这篇论文，也是这个时空没有的，也是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甚至，更符合许昊现在的身份。
老陈正在仔细的看论文，越往后面看，这心里越是诧异。
甚至忍不住在想，这真的是一个才来大学一个星期的新生，写出来的东西吗？
该不会是抄的吧？
带着这个心思，打开了查重软件，搜了一下。
很快，重合率出来。
看到百分之零点五的重合率，老陈直接震惊在了当场。
这重合率，简直不能再低了……
而且论文也是言之有物，将最小素数从原有的80推进到16。
这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小半个钟头之后，陈院长把论文全部看完。
然后忍不住对许昊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之中甚至还有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小昊，你这论文写的非常好，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我还真就给不了什么太多的指点给你，也就是一些格式上的错误。”
“不过这都是小问题，毕竟你是第一次写论文嘛！”
“你这篇论文，打算投哪里？”
许昊笑着说道：“我上网查了一下，AMC的影响因子高，而且过稿还容易，我打算投……”
话没说完，就被陈院长不高兴的打断了。
“投AMC是明珠暗投，那里乌烟瘴气的，不要去投！”
“而且，在AMC发表的论文，在我们学校的博士考核里都不计算的。”
“这样吧，你投《数学纪事》看看。”
“在我看来，你的这篇论文很有价值。”
“完全可以达到《数学纪事》的标准！”
这话，让办公室里的几个，本来就被许昊打击到了的，硕士生和博士生顿时被打击得呼吸困难。
要知道《数学纪事》是全球公认最有影响力的数学期刊之一。
好多大学的教授，一辈子都不见得能在《数学纪事》上成功刊发一篇论文。
而许昊这个才刚进大学校门一个星期的学弟，竟然已经写出了让陈院长认可并推荐去《数学纪事》发表的论文了。
另外一边，陈院长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
然后说道：“这论文的中文格式的问题，我已经给你修改了！”
“版面费什么的，你也不用顾虑太多。”
“过审之后你打个报告来，学校会给你报销的。”
发表sci论文跟一般写作投稿还不太一样，不仅没有稿费，还要交一笔版面费才能发表。
让陈院长看不上的AMC的那些刊物，大多甚至都是你只要给钱，就能发表的地步了。
甚至连《鸡蛋返生》这种玩意儿，给了几百块钱都能发论文。
而《数学纪事》就不太一样了，虽然也收钱，甚至还收得更贵。
但是它因为逼格高，为了维护高逼格，对论文的质量卡得也很严。
所以，它显得更有权威性和专业性。
陈院长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论文，然后才开口说话。
“我帮你把论文翻译成外语，明天上午你过来拿，到时候你就可以直接投稿了。”
“咦，你已经找人翻译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