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乌漆麻黑的天空,星光全无。
芙蓉院。
同神武庄一样,建于鸟语花香的山谷之中。
这是一座阶柳庭花的深宅大院。
院外,是奇花异草,令人眼花缭乱。
院内,是高楼广厦,令人叹为观止。
灯火通明的芙蓉院内,一处荷花池旁,站着一个人,这人赫然是神武庄的庄主——梁鼎飞。
“真是多事之秋!”梁鼎飞眉头微皱,缓缓移步右边一山壁前。
山壁右上方有个十分显眼的圆形小白石,抬手可及,梁鼎飞抬起右手,先将小白石往左转了三下,而后又往右转了三下,山壁立开,露出一道门。
他毫不迟疑,迈步走进门内,山壁随即在他身后合上。
门内,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他并没有停止脚步,也没有拿出什么照明之物,而是继续往前走。
他走得很轻、很快、很稳,可见,他对这里,已是轻车熟路。
行进不到二十步。
前面突然有了光亮,迎面而来。
一名青衣少女,手提灯笼,出现在他的面前。
“梁庄主。”青衣少女躬身行礼。
梁鼎飞头微微一点,摆摆手。
青衣少女转身前行,梁鼎飞紧随其后。
借着灯笼的光,可知这里是个很大的岩石山洞,宽十余丈,深不见底。
前行五十步左右,已无路可走,两人左转,面向石壁,青衣少女扬手在石壁上拍了两掌。
石壁两分,露出了一道石门。
六名青衣少女侍立在石门旁:“梁庄主好!”
如此,还有两道石门,每门都有六名青衣少女守卫。
至第四道石门打开,没有守卫,这里是一间小石屋,布置摆设,十分简陋。
小石屋内有些昏暗,仅燃有一支蜡烛。
—张没有铺垫任何物件的石床上,盘腿坐着一个四十出头,身着芙蓉红衣装的女子,身材窈窕,面貌清秀,她正是芙蓉院的院主——姜素兰。
领路的青衣少女默默转身离去,梁鼎飞步入石屋内,石门随即合上。
姜素兰冲着梁鼎飞微微一笑:“梁庄主,你可算来了,真是让我好等。”
梁鼎飞皱起眉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练功走火入魔了?”
姜素兰苦笑了笑:“你真以为我走火入魔了?”
梁鼎飞茫然了:“难道不是?”
姜素兰肃容道:“我中毒了,我解不了,我芙蓉院上上下下的人也解不了,束手无策!”
“怎么回事儿?”话音未落,梁鼎飞已奔到了姜素兰的身旁。
姜素兰淡然道:“放心,你来了,我肯定死不了。”
梁鼎飞板起脸问:“是谁干的?”
姜素兰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是我的大女儿,姜若琪!”
“?”梁鼎飞双目圆睁,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姜素兰笑笑道:“别把眼睛瞪得那么大,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在权力面前,是没有什么亲情可言的,在芙蓉院院主之位与母亲这个角色面前,姜若琪,选择了前者。”
“原来如此!”梁鼎飞阴沉着脸,伸出了右手,“我先看看你的身体如何。”
“慢着!”姜素兰伸手阻止梁鼎飞,她心平气和,显得一点儿也不着急。
梁鼎飞一本正经:“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姜素兰恳请似地道:“关于这件事情,希望你守口如瓶,不要再与任何人谈论,我……”
梁鼎飞点点头,打断姜素兰的话道:“我明白,我知道,毕竟,那是你的女儿,无论好坏与否,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还有,这毕竟是你的家事,我不会多问,更不会多管,我只对你个人的性命负责。”
姜素兰很高兴:“你明白就好。”
“唉!”梁鼎飞一声沉叹,满面愁容,“为什么都是这样?”
姜素兰盯着梁鼎飞,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梁鼎飞无奈地道:“没什么,见你如此,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弟弟,他和你一样,哦,我指某种情况差不多,他儿子和你女儿一样,在某种因素上,视自己的父亲为仇敌。”
“梁鼎雄有儿子了?”姜素兰感觉不可思议,一脸惊讶,“他什么时候成亲了,儿子多大了?”
梁鼎飞笑笑道:“他儿子叫楚仁良,和我儿子差不多大,哦,他儿子是随她母亲姓的,姓楚,关于鼎雄的事情,说来话长,你想知道,以后慢慢说与你听,眼下,你的身体最重要!”
姜素兰点点头道:“好,来吧!”
梁鼎飞二话不说,立即张开右手掌,抓住了姜素兰的额头。
片刻后……
梁鼎飞收回手,脸色放松不少:“她下的是缓性毒药,短时间内不会要人性命,但功力却会慢慢大打折扣,若长久下去,毒效积少成多,则会有生命危险,到时候再想治疗,就难上加难了。”
姜素兰问道:“现在,你觉得,难上加难了吗?”
梁鼎飞微微一笑:“也许对旁人而言,别说难上加难,就是束手无策,也未可知,因为,你已活不过五天,最多也就五天,你就会死,死得很彻底。”
姜素兰也笑了:“但你来了,我知道,自己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梁鼎飞右手一伸,掌心现符纹,符纹开虚空,虚空冒黑气,黑气中随即出现了一个小坛子。
梁鼎飞打开封盖,将小坛子递向姜素兰。
姜素兰未接,鼻子一缩,皱起眉头问:“酒?”
梁鼎飞点点头:“是的,是酒,喝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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