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侍省纵火,贼子畏罪自杀?”
麒麟殿内,李渊双眼瞪的像铜铃。
之后高公公把事情经过事无巨细的说出来后,李渊的脸色愈发难看。
“看来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行刺,幕后的人把事成事败后所有的关窍全部做好了计划。”
高公公冷汗直冒。
作为太监的头头,宫内出了这么大的事,终究逃不了失察之罪。
忽然,李渊泛起笑容。
“话说老四当真了得,以往朕只觉得他虽有小慧却无大智,这冷不丁的突然开窍了般,还会断案了。”
高公公赶紧躬身作揖,“齐王殿下心思聪颖,行事缜密,圣上把差事交给他,再是合适不过。”
“言之尚早,等他查清了源头再说吧,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祸乱长安。”
说完后,见高公公嘴角带笑,李渊瞥了他一眼,“你认为,老四去了秦王府就能水落石出了?”
“老奴不敢妄下结论。”
李渊摇了摇头,继续批阅奏折。
这趟水,浑啊。
.....
秦王府。
从门庭若市到封府,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
吃瓜群众唏嘘的同时也在猜测他究竟有没有再起之时。
踏踏踏——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数十名监门卫护送齐王至于府前。
府内下人们惊得呼爹喊娘。
还以为是陛下要准备秋后算账灭门了。
“齐王殿下驾到!还不速速大开仪门!”
府内下人们不敢怠慢,赶忙把开仪门迎接齐王。
李元吉目不斜视,直奔正堂。
还别说,秦王府的规格就是高,比齐王府还要大上个几分。
只是内里嘛,没有什么人气,走了许久也没看见几个下人。
“四弟来了?恰好我开了坛好酒,咱们畅饮一番。”李二笑容爽朗的走了出来,穿着随意,表情自然,仿佛当初那夜宴根本没发生般。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喜怒不形于色。
厉害。
李元吉给出评价后,也是笑着拉住李二的手臂,“那感情好,你也知道我最喜欢美人美酒,只是喝酒之前我要问个事。”
“何事?四弟有话直说便可,二哥我知无不言。”
“没多大事,就是想问昨夜,你是不是派人刺杀我和太子。”李元吉笑容和善,仿佛只是问了句你今早吃了么一般。
咣当——
李二手里的酒坛摔得粉碎,五官因震惊渐渐扭曲。
“什、什么?我要杀你和大哥?四弟你可不能胡乱开玩笑。”李二连连摆手,“且不说我们血浓于水,就算我得了失心疯也不可能派人出府,你也清楚秦王府现在都飞不出去一只苍蝇。”
的确,秦王府外明哨暗哨多如牛毛。
想要筹划出这么大的事,又能顺利进行,确实难如登天。
李元吉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二哥别激动,昨夜我和大哥不是遇到刺杀了嘛,今早两仪殿内京兆尹也没找到凶手,只说个利高者疑,这不,我就被派来了。”
“利高者疑?”李二大怒不已,“仅凭猜测就把我定为凶手?他杨恭仁做京兆尹是吃干饭的?他是何居心!”
“嘘——”李元吉紧张的四下观望,“二哥,话可不能乱说,众人皆知杨恭仁对父皇忠心无二,从来没有跟谁走得近过,万一你的话传到父皇耳朵里,后果不妙啊。”
杨恭仁是朝内少有的中立派。
因李渊对他很是赏识,所以也有资格不选边站。
“今天来就是走个过场,还有酒没?要是没有我派人去取。”
“有!必须有,来人啊,把我珍藏的佳酿都拿出来!”
秦王虽被软禁,但府内用度一如既往的王爵规格。
短时间内搞个漂漂亮亮的宴席再轻松不过。
舞姬更是一个比一个水灵。
听意思好像是伺候王妃的丫鬟。
不错不错。
没点才艺连当下人都不好当。
内卷啊。
“四弟,凶手到底查的怎么样了?”李二笑意盎然。
李元吉滋遛滋遛的喝着小酒,眼神不离舞姬妖娆的身段,“凑合吧,你也知道我没啥能耐。”
没能耐?
你特喵的还没能耐?
老子辛辛苦苦经营十多年,从太原起兵到平定天下。
你知道我有多努力么?
草!
一顿饭把所有的美好前景全都踩得稀碎。
回过头你还说自己没能耐?
“四弟说笑了,只是父皇让你负责这个差事,随意应付不好吧?”
“那有什么的。”李元吉一脸无所谓,“到时候去大理寺和京兆府商量商量,随便搞个由头交差就是了。”
说者或许无心,听者绝对有意。
跟杨恭仁他们商量结案?
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们会把罪名安在秦王府的头上!
“咳咳,能好好办差还是尽量办好,对了四弟,你觉得我府上这些舞姬怎么样?”
“还行还行,身段够软,脸蛋够嫩,就是表情似有做作,全无自然的灵动,说白了,这不就是存心勾引我嘛,二哥你也清楚,老弟是那种随便的人?”
李二听得一脸懵逼。
我特喵信你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