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可不敢让秦风继续说下去了。
这才刚开场。
就把人撵跑了算什么?
曼清院兴衰虽与尚秀芳无关。
但若是传了出去。
岂不是代表尚秀芳能力不行。
以后莫说是别人来请。
就算是自己上门,人家也不一定敢要。
她不过是一个清倌人。
虽然眼下有众多势力照顾。
可若是真的到了一文不值的时候,谁还能照顾你?
别说清倌人了?
恐怕连普通的青楼姑娘都有所不如。
登高跌重。
如此道理,她岂能不懂。
“看来是秀芳技艺不精,有所怠慢了。”
尚秀芳欠身柔弱道:
“想来最近编了一曲新舞,原本还想打磨一下才是,今天正好遇到前辈,不若请前辈给秀芳指点一二。”
候希白原本还些难受。
此刻一听有新舞。
立刻就站了起来。
这若是没看到,岂不是亏大发了。
只见尚秀芳原地一个转身。
曼妙的身材随着音乐声中此起彼伏。
翠绿的披肩就此滑落。
动人的双肩在灯光的照耀下,展露出动人心魄的光泽。
只听得婉转诱人的声音自场中传出。
“洞房深,空悄悄,虚抱身心生寂廖。”
“待来时,须祈求,休恋狂花年少。”
嘶~
这个词可以。
秦风心中暗道。
终于来了点正菜。
本就勾人的词句在经过尚秀芳那独特的嗓音加工之后。
一瞬间就将场中人拉入了那洞房花烛之夜。
无数人当即沉醉其中。
“淡匀妆,周旋少,只为五陵正渺渺。”
“胸上雪,从君咬,恐犯千金买笑。”
后半阙词一出。
音乐也随之到达高潮。
加之尚秀芳在场中动人心魄的身姿。
若非此时人数众多。
恐怕已经有人要当即扑上去了。
一曲毕。
场中久久无人做声。
倒是王世充第一个出来赞道:“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非有剑圣的当众指点,我们又如何能欣赏到如此美妙的舞蹈。”
“秀芳献丑了。”
说完。
尚秀芳便安安稳稳的回了坐席。
她可不敢再去问秦风还有没有意见了。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现在她就希望这些人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千万别再惹乱子了。
候希白此刻倒是表现出了该有的专业技能。
“尚大家此曲一出,天下再无别曲。”
“以后若是不能时刻听闻,希白恐是无法安睡。”
“只能凭这些许丹青,留做纪念。”
没想到这家伙刚才不光是看来这,手里也没停。
竞是在一副扇子上,将刚才尚秀芳的身姿全部描绘了下来。
虽只有区区十几幅动作。
却也是表现的惟妙惟肖。
周围人见此,当即就要出价买下。
最后在候希白一番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
以三千两白银的价格被洛阳首富荣凤祥买下。
秦风在旁边看的差点呆住。
卧槽~
这家伙赚钱比抢钱还快啊。
“哎,若不是最近手头紧。”
赚了钱,候希白不仅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反倒是显得伤心不已。
这演技。
让他去当跑堂的,确实是屈才了。
“小白,你现在有钱了,铺子的钱应该结清了吧。”
绾绾在一旁开心道。
啥?
秦风差点以为听错了:“你竟然还欠钱?”
“肯定要欠的呀。”绾绾一本正经的说道:“铺子作价四千两,但是三成的分润只需一千二百两呢。”
“算上利息,三千两正好。”
候希白刚刚到手的三千两转瞬就进了绾绾的腰包。
不。
还没有到手。
这么多钱,谁也不会带着。
荣凤祥又不会赖账,自然是等二天再差人送上门。
秦风心里暗道。
自己还是太仁慈了吗?
看看人家绾绾,拿着不知道从哪骗来的房子,转手就赚了三千两,还附带三成的股份。
这生意做的。
一个字,绝!
眼见着场内的气氛缓和,尚秀芳总算是可以将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老夫初到洛阳,不知这天下间何时多了一名剑圣?”
说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受邀而来的南海剑派晁公错。
说起来这个剑派倒也不大。
一直在南海发展。
受限于各种原因,没能扩展到中原地区。
这老家伙可能也是眼看天下将乱,趁这个机会想来中原的江湖试一试水。
“来着不善,师兄可得小心哦。”
绾绾笑嘻嘻的一边帮秦风剥桔子,一边提醒道。
“江湖传言,这个老头曾经和宁道奇交手,百招之后才分胜负。”
师妃暄罕见的并未反驳:“宁道长如果不出散手八扑的话,确实不好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