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诩天命。
碧云城中只有一个组织自诩天命。
那就是天命府。
沐朝歌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是脸色一变,
在场的皆是位高权重,虽然人群中也不乏知晓林峰真正身份的人,但却还没有人这样光明正大的挑出来。
沐朝歌突如其来的出现,即在规则之中,却又游离在规则之内。
轻而易举的就将暗地里的天命府摆上了台面。
当然,沐朝歌没有其它的心思,他到是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胆敢称天。
要知道,他和天道画押的那一刻起,他便是天道,他便是天!
“早有传闻天命府的命主是一位年轻人,没想到竟是林公子。”
“对啊对啊,真是英雄出少年。”
场上的几个有心人立马就开始了恭维。
但说是恭维,不如说是挖苦。
因为谁不知道,天命府的主人二皇子因为当初和女帝夺权失败被处刑,可以说这里是开始落井下石了。
在看安颐然,她的脸色果然是越发的难看。
而同时,在场的人也知道了沐朝歌背后的是圣瞳会。
错综复杂的关系在这一刻,有些清晰起来。
而面对众人的刁难林峰眼睛一转,立马就有了计谋:
“没错,我就是天命府的命主!”
“我担任命主的这些年将天命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而且,在我的经营下半数街市都归我天命府。”
“也许诸位不知道,这客香楼也是在下的产业。”
“而我所做所行,皆是为了陛下当初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书说的是林峰灭族后被安颐然收留的事情。
本来林峰是打算诗词过后在亮出自己的身份让众人彻底惊讶,但现在甩出这身份也不算晚。
他可是重生的,虽然修为可能比不上别人,但商业头脑可是拉满的。
无论如何,虽然他的确做了一下肮脏的事情,但短时间内是查不到的,只要没有丑闻,一口咬定为了女帝,而且还有报恩这样的理由,即使是安颐然想发作也不可能。
“本来是打算挑一个好时机向陛下摊牌,但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场面上,林某惭愧。”
林峰一口一个惭愧,但却半口没有提刚才的抄袭事件。
毕竟,林峰现在算是风头正起,更何况他现在亮出天命府的底牌。
不过虽然明面上不会表示,但暗地里流言蜚语是不可能会少的,林峰在文坛的名声算是毁了。
虽然众人是明捧暗讽,但林峰脸皮极厚,皆是一口应下。
而就在这时,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区区蝼蚁,也敢称天。”
声若雷霆,宛如无慈悲的神明。
说话的,自然是沐朝歌。
林峰青筋鼓起,虽然面带微笑,但看得出他极为愤怒,毕竟沐朝歌算是坏他好事。
“我为命主,自然称天命,不知帝夫大人有何指教。”
林峰面带微笑,言语却是一点也不留情,暗讽他小白脸身份。
“哦,那林公子要不要和我赌上一番。”
“就赌天命在我,还是在你。”
“如何?”
沐朝歌一时来了兴趣,他想看看所谓“主角”的“运”和他的“运”谁更胜一筹。
“哦?赌天命,这倒是有意思。”
林峰环绕一圈,众人皆是观望这个帝夫到底有何手段。
而这就是他一雪前耻的机会。
“那这样如何,既然帝夫想赌天命,我这有枚铜板,我将它掷起,猜正反如何?”
猜正反,这到是一个看运的游戏,不过掷出的力度也有一部分因素。
掷铜板的是他,提出这个的也是他,林峰倒是有天然的优势。
并且,看他嘴角轻笑,明显是有所依仗。
“好。”
如此不利,但沐朝歌同意了。
“既然是赌,那便要有彩头,不知帝夫要赌什么?”
“林某吃点亏,堵上这座客香楼好了。”
林峰再次环绕众人一圈,其实现在这场游戏没有太大的作用,只不过作为了饭后的消遣而已。
不过,他倒是可以乘机提一些过分的赌注。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神色各异。
要知道这客香楼可不便宜,两人一句话的时间就把这客香楼赌上了?难道这林峰不怕输?
林峰对此微微一笑,他怕输吗?不怕。
为何?因为他有系统。
听到赌注,沐朝歌点点头:“这倒也是,赌约得拿出彩头才行。”
说完他左右看了一下,突然望向了面前茶杯,思索片刻之后指着茶杯看向林峰:
“那这样的话,我用同等这酒楼价值的这个茶杯做赌注如何?”
“这杯子虽然做工一般,但用起来还是极为舒适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啼笑皆非。
而林峰脸上带上了怒色。
茶杯和酒楼同价?那钱财岂不是和黄土无异?
这明显是戏耍他。
而曲幽水听闻更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好久没见到自家殿下耍宝了。
她笑的弯起了眉:“殿下,这杯子可不是你的,怎能做赌。”
而只有曲幽水和国师对视一眼,明白沐朝歌话中的意思。
在他高高在上的灵山圣子面前,这酒楼和酒杯还真是无异。
上界之下皆为凡物,而凡物又怎能让这位谪仙高看一眼。
沐朝歌听此皱起了眉,好似是为难了,而不一会又舒展开来:
“这倒也是。”
“那这样吧,我沐某吃点亏,就赌上...”
说着沐朝歌顿了顿,突然看向了林峰:“我这条命。”
“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