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宴会在一个临河的酒楼中,酒楼有六层,只有最上面两层是吃饭的地方,其余的皆是侍从把守。
而沐朝歌现在算是女帝名义上的帝夫,自然是被带到了最上面一层。
而刚进门是一阵喧嚣声。
一眼看去,众人围在一起,而在中间的,是林峰。
因为女帝在场所以场上桌席皆是皇宫式,中间留一条道,两边摆上桌食,一人一案,侍从则在主子身后。
安颐然见沐朝歌进场,手一挥指了一下她不远处的一桌案。
他会意的点点头,之后入座。
本以为冷书萱会站在他身后,但却没想到她在别人的恭维下坐在他不远处。
那人和她一样一身紫衣,想来应该是她圣瞳会的人。
该说圣瞳会厉害,还是说是冷书萱厉害...
感叹一声,沐朝歌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但刚举起杯子就是一阵酒香四溢。
沐朝歌看着手里的杯子一皱眉。
他可是不喝酒的。
不过好像是安颐然见沐朝歌皱眉的模样,她和一旁的侍女说了几句后侍女送来了一壶茶。
这等心细模样倒是让沐朝歌高看她一眼。
而这时,人群中又开始喧闹起来。
“你说那么多,不如你作一首,让陛下品评一番?”
在场的众人里有些老臣带了自己的子孙前来,而年轻人在一起无非是诗词歌会。
人群中有人坐了一首诗,但林峰却是毫不留情的批评起来,虽然有理有据,但那少年还是不服,所以直言道。
“作上一首?”
林峰嘴上带着轻笑环绕众人一圈,不经意间看到了沐朝歌。
他眉头一皱之后又放松开来,事已至此,不就是他一手推动吗?林峰回到自己的桌席,手一顺便就将桌上酒壶拿在手中,直接对着壶口大灌一口。
人群中结识传来一阵惊呼。
不说作诗,但是他这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便是让在场几个不出阁的女子异彩连连。
众人皆知这林峰自幼丧亲,从小习武打算报仇,所以根本不通文道,都是打算看他的笑话。
而林峰对上众人的眼睛双唇微启,吟道:“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如同锣鼓声响般,此诗一出全场皆惊。
刚才叫嚣的几个世家弟子现在正面面相觑,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虽然林峰是个武夫,但能作诗也在预料之中,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作的诗竟然如此完美。
林峰看着众人惊讶的模样微微点头,能不惊讶吗。
此乃范仲淹的大作,全文背诵一字不漏的将其抛出,而现在正值秋景,身边刚好一壶酒,正可谓是应景至极,根本没有人会怀疑他抄袭。
只到过了好一会,人群中才传来一阵轰响,众人皆是拍掌叫好:“好诗!”
安颐然也面露满意之色,她不经意的看向沐朝歌,发现他是一副满不在意的喝着茶。
搞笑,他可是灵山的圣子殿下,若是这种蝼蚁的诗会他也要参与,那岂不是拉低自己的身位。
安颐然回首看向一旁的国师,轻声道:“不知国师认为这诗如何?”
国师整个人埋在黑袍之中,从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有人传闻国师已经活了百年,所做所行皆是神秘无比,但她却始终忠于女帝,一手扶她上位。
而安颐然问她也只是走个过场,众人都以为国师会照常回上几句,或者就干脆一言不发,夸是不可能夸的,国师心高气傲从未见过她夸赞任何人,更不用说是一个少年了。
众人这样想着,却万万没想到国师开口了:
“好诗。”
不知是刻意还是怎么,国师也是抬起杯子抿了一口茶,那模样和沐朝歌有几分相似。
“好诗。”国师再次说道,举起被子再次抿了一口:“意境,字词,或者是语气都没得挑。果然是一手好诗,在场的众人能比得上你,陛下身边有你这样的人也是福分。”
林峰原本对国师没有任何的想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现在对方站在他这边也算是锦上添花。
如果按往常来说的话事情到这里可能就结束了,但现在嘛,有些人用心不纯。
林峰一个眼神,身侧一个人会意的走到众人面前。
“国师此言差矣,一句好诗怎么够,我国才俊繁多,而林公子乃是其中的佼佼者,且不说刚才的吞酒出诗,单是那句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我国还有那位青年才俊能想出?”
“这恐怕只有林公子,陛下的青梅竹马有这分才能了。”
这话说着,已经有几分吹嘘的味道在内了。
毕竟吟诗作对是文人的拿手,而文人不好马屁,这光明正大的拍马屁,有意捧林峰已经算是无礼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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