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的命。
沐朝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出这句话安颐然一时拿不准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这句话是玩笑。
沐朝歌就是想看看那个“主角”在这个女帝心里占多少位置。
不过,倒是得到一个有趣的答案。
她,并未一口回绝。
...
离开的安颐然的大殿,沐朝歌前往她安排的偏殿休息。而几乎是前脚到,后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就来了。
林峰。
林峰站在沐朝歌面前,与他怒目而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哄骗她的,但我劝你离安颐然远点!”
“她不是你能碰的!”
林峰明明是一介侍卫,且没有正式的封位,可以说他就是一介草民。
但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好像这个国家都是他的一样。
沐朝歌还是第一次见到比自己还嚣张的人。
哦,上次见过一个。
老祖。
坟头草...算了,好像没有人敢给他立坟。
左思右想,沐朝歌还是想不通他哪里来的勇气找自己麻烦,最终沐朝歌开始开口道:
“林峰是吧,我听别人说过你。”
“我现在可是你们女帝亲口昭告的帝夫,你不过一介宫中侍卫,怎么敢跟我这样讲话?”
沐朝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颇有一副反派的模样了。
“宫中侍卫?”
“哼!”
没想到林峰讥笑一声。
“也只有井底之蛙才会认为我是什么侍卫,这样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我最后奉劝你一句,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哄骗她的,但在过几日的国会上,我会迎娶安颐然。”
“而你,不要认为挂一个帝夫的头衔就可以高枕无忧,这个碧云城可不是皇室一手遮天!”
说完,林峰潇洒离去。
听完他的话,沐朝歌算是明白了。
话里话外都是他背后有人的意思。
这林峰背后除了皇室恐怕是有其它的势力。
并且,还不小。
这下算是知道为什么林峰和安颐然明明是青梅竹马却是不合的原因了。
恐怕是林峰偷偷干了什么事情,被她知道了。
不过,说实话现在沐朝歌没空去管这个“主角”。
虽然天道要他斩尽天骄,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找到那个人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主角”什么的,反正以后都会冒出来了。
只要这林峰别找上门来送死就行。
至于刚才的挑衅...暂且当做蝼蚁的低语吧。
不过宫中规矩就是多,沐朝歌想出皇宫都不行,要女帝手谕。
没办法,为了美食,只能去找女帝了。
......
“查清楚了吗?”
敞亮的殿内,安颐然端坐书案前,看着手上的书卷,眼里满是严肃之色。
而她身前不远处,是那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国师。
安颐然手里拿的,是记载沐朝歌进天凤国行踪的书卷。
看着看着她的眉毛却是紧紧皱起。
她天凤国那么多耳目,却是只查到沐朝歌乘坐一辆马车进了城,而后与她相遇。
对方现在看来应该是通天宗的人,但现在连他是什么时候到通天宗,什么时候离开都查不到。
她逐渐感觉到事情脱离了掌控。
“并没有查到他和通天宗有什么关系,但就对方来的书信和通天宗替他在城中买账来看,他的确应该是通天宗的人。”
“但即便是通天宗的人也不应该如此上心,我猜测,他应该是来自上界,通天圣地。”
国师嘶哑的声音传来,但事情却又变的扑朔迷离。
“通天圣地能到下界走动的不就只有本家的人吗,可本家的人不都是姓通天的吗?”
“而且他来自上界的话为何没有一个侍卫?难道他实力通天?”
说实话,安颐然第一眼见到沐朝歌的时候没感觉他有多强。
她一眼就看出对方乃是凡胎。
要说奇怪的,那就只有他腰间的两柄剑。
一柄华丽无比却放在一个镂空的木剑鞘内,一柄黑金剑朴实无华。
“毫无疑问,他就是来自上界...”
国师说着,呈上一物。
安颐然接过一看,是一颗圆球状的东西。
白皙透亮,温润如玉。
“此乃灵熏,看上去没有任何稀奇,但置于香炉有奇效。”
“此物如其名,像香薰一样,只要置于香炉就能散发出天地灵气。”
国师语出惊人。
“天地灵气?!”
安颐然惊呆了。
要知道,上界和下界的区别就是天地灵气。
上界天地灵气和下界天地灵气的浓度不可一同而论,有人传闻在上界修炼一天可比下界百天。
这便是差距。
而这个东西,却是能直接散出天地灵气。
“上界宗门斗争何起残酷,有了灵气人才能修炼,所以这东西在上界真可谓是抢手货,甚至可以换一国也说不定。”
“而这东西,是那少年随手送出给一个车夫的...”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沉默。
这下,沐朝歌的身份可是真正成谜了。
“算了,别惹他就行了。”
“一个月之后我坐稳女帝,而他拿走祖龙印,两不相欠。”
暂时放下了神秘的沐朝歌,安颐然突然将矛头对准了面前的国师:
“沐朝歌倒是次要的,最近我听说城中各方势力倒是有些小动作,是不是,国师?”
“比如,私自安排人进宫当侍女之类的。”
...
沉默。
这算是默认了。
正当安颐然想追问之际,国师开口了。
“不知陛下,可曾见过神明...”
“不曾...”
安颐然皱着眉,不知她什么意思。
“我活了那么久,一直在找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思索许久,一直都想不出答案。”
“无论是名垂青史,还是名震九州,最终都免不了变为一杯黄土。”
“而就在不久前,有人同我说...”
“神明,就在我身边。”
“我想,神明,能给我答案。”
国师抬起头,那是一双狂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