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大妈们吆喝着,想要拍一张师徒三人的大合照。
赵国栋盛情难却,开心的搓了搓手,扭头看向高冷的楚面瘫。
路尘的性格他是知晓的,年纪不大,却是混社会的一把好手。
说话好听又懂的尊重人,很少做出让大家伙难堪的举动。
但楚面瘫却是一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油瓶,平日里师兄弟间或多或少都有些互动,就只有楚面瘫这个怪胎一个人在角落中默默挥剑。
顽固的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路尘拍了拍楚面瘫的肩膀,轻声道:“就当是留个纪念,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同框的机会了。”
楚面瘫点点头,算是默许。
赵国栋本想站在C位,忽然看到了楚面瘫冷漠的眼神,转而一把将路尘揽到中间位置。
楚面瘫和赵国栋一左一右,像是门神一般立在路尘身侧。
“123,茄子!”
赵国栋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师徒三人面朝家长,咔嚓咔嚓的照了很多照片。
酒德亚纪似乎也觉得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重要时刻,掏出一部小巧迷你的浓郁巧克力LGBL40e疯狂拍摄。
路尘朝酒德亚纪眨眨眼,朝那部浓郁巧克力LGBL40e努努嘴,示意她回去把照片发给自己一份。
酒德亚纪比了个‘OK’的手势。
……
“你们师兄弟好好聊聊,我先去忙,有时间一起聚餐。”
赵国栋老师事业繁忙,和路尘招呼一声,屁颠屁颠的走向那群想要掏腰包为孩子报名剑道培训班的家长。
今天被师傅白嫖了,拿我和楚面瘫做楦头,肯定能大捞一笔……路尘无奈的摇摇头,心里也未升起芥蒂。
白嫖了赵老师那么多次的训练场地,今天被白嫖一次也是应该的。
人在江湖飘,不是你白嫖,就是我白嫖,有来有往才是常态。
楚面瘫从背包中摸出一瓶淡盐水丢给路尘,忽的开口:
“刚才路尘师兄跟那个女孩挤眉弄眼,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我看到了面瘫师弟眼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路尘拧开淡盐水,吨吨吨的喝了几大口,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没有试图解释,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
“要不要一起去球馆打球?呵,仕兰中学没一个能打的,也就你楚面瘫算个人物。”
楚面瘫是一个怪人,除了篮球,他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运动项目。
路尘也是打篮球的一把好手,在仕兰中学的球坛独孤求败了整整两年,总算是等到了楚面瘫这个对手。
二人分别隶属于两个篮球队,都是各自球队的灵魂人物兼队长一职。
每当路尘和楚面瘫进行联谊球赛,操场总会被学弟学妹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个水泄不通。
分属不同派系的学弟学妹们摇旗呐喊,扯着嗓子为路尘和楚面瘫助威,吵得整个仕兰中学都睡不着午觉。
后来,校长在大会上专门点名批评了路尘和楚面瘫,疯狂的学弟学妹们总算是稍微收敛了那么一丢丢。
过了今年,仕兰中学应该不会再有这种盛况了吧……
楚面瘫心里忽然有些悲伤,就仿佛是和最要好的朋友离别,明明很舍不得,却还是要挥手告别。
曾经的少年总归会长大的,振起尚稚嫩的羽翼飞向四面八方。
也许还有再次重逢的那天。
也许这一别,就是此生老死不相往来。
…………
…………
路尘和楚面瘫切磋完球技,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时分。
没过多久,楚面瘫的妈妈苏小妍给他打电话。
说是‘爸爸’晚上要在游乐园举行家庭聚餐,母子两人可以先去游乐园畅玩一各下午。
楚面瘫是重组家庭。
‘爸爸’在商场上小有成就,但是个离过婚的男人。
痛定思痛后,‘爸爸’决定每周抽出一天时间专门陪伴家人。
仆人开着辆奔驰S500来到了球馆门口,负责来接送楚大少爷前往游乐园中心。
楚面瘫似乎有些不舍,但还是钻进了仆人打开的后车门:“我得走了,师兄,有机会再一起击剑。”
击你妹的剑!
路尘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他知道楚面瘫口中的击剑就是切磋剑道,并没有其他含义。
路尘朝车内的楚面瘫遥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兼职司机的仆人换挡加油,奔驰S500轰然加速,飘逸出一个巨大的弧线,逐渐消失在路尘的视野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