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郝然这会儿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挨打样:“可是,我想要红色的布呀!但红色的爹娘都不可以用,那算了,我还是买黑色的吧。爹,你说成吗?”
“算了吧,然儿,你要买红色的就买红色的,蓝布咱也不买那么多,我和你娘都可以不做新衣服,买东西就要买一个你喜欢的!”实诚的郝用每说一句话就像重锤敲在夏老板的心上,这个男人,你能不能别这么坏,三个说客当不了一个夺客,小姑娘都说了就这样了,你怎么能说不买呢。
“唉呀,大哥,我这布料真的是处理价了,错过了就再没别的了,买下吧!”夏老板连忙上前打断郝用的说话,抱了柜台上的十五尺蓝布就塞进了空箩篼,然后拿了剪刀准备撕黑布。刚要下剪,突然想起,这男人三推四阻的嫌贵,不会是没带钱吧?这样想着,生生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爹,没事,我没买成,等过年卖了鸡再买也不迟。给钱吧,爹,买了娘可以先做你们的!”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爹毫不掩饰的拒绝就是自己最好的配角。
给钱!有戏,夏老板心里又活泛了起来。
“就是,大哥,过年卖了鸡钱宽裕了,正好我也要进新货,花色亮丽,小姑娘穿上也喜庆!”又准备下剪,想了想,还是决定收到钱再说。
“老板,你的尺寸给量足了,过年才好照顾你的生意!”看他好像量得不经心,郝然友情提示一下。
“瞧你说的,来,我再给你付两寸,怎么样,够大方吧!”把刚才量过的地方挪了挪,说两寸,手指动了动,顶多一寸。
“成,剪吧!”这猫腻的动作想要瞒过郝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有得多一寸也不错,要知道,做衣服差上那么一寸也是挺考手艺的。
直到出了镇上,郝用时不时扭头看着箩篼里的布料都觉得不真实。
之前明明说的二十文一尺,让女儿东说西说,什么砍刀什么蓝布黑布的,一下就用三百文钱买回二十尺布料了,看来,带着这孩子买卖东西都是一个好主意。
“呵呵,我们的然儿还真是带砍刀去了!”听郝用说完在布店的事,王世清笑得乐不拢嘴。
“当真,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会儿,郝用才想起来问问。
“说咱家然儿会讨价还价,一尺布一下就给砍掉了五文钱!”王世清捧着面料看了看:“还别说,这两种颜色都不适合然儿做衣服!”
“娘,不碍事,你先做爹的,然儿的过段时间再说!”郝然想着,卖鸡后在县城里买点好的面料一家人一人做一套里衣也好换洗。
“对了,然儿,翻年就十一了,这段时间,你也别四处跑了,趁这个机会,帮娘打打下手,娘教教你做衣服!”王世清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女儿做饭熬药栽秧打谷甚至写字做学问都在行,唯一女孩子该学的女红好像没有见她做过。是了,这些年,自己连床起起不了,也没教过,不会也正常,现在教还来得及。
“娘!”郝然郁闷,想了想,好吧,学吧,该学的都学,省得又被多事的人扯大旗乱放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