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
益州城内家家关门闭户,一片萧索模样。
偶有一阵秋风卷起街道落叶。
一个身穿朝服的瘦弱中年男子,摸黑出现在这里。
穿过几条街道后,瘦弱中年男子出现在了益州大都督府外。
“嗖!”
中年男子双脚重重点地,整个身形便凌空而上,一举跨越高近五米的府墙。
化为了一道幻影,消失在了黑幕之下。
再次出现,中年男子已经来到了李恪的书房。
此时书房内还点着一盏烛火,李恪躺在逍遥椅上,用手不断点着遥椅的扶手。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直到中年男子身影浮现在他跟前,李恪才缓缓起身,背过身负手道,“你来了。”
“属下拜见主人!”中年男子跪拜在地上,发出一声甜美的成熟女性声音。
“你恢复真身吧,以后不用在卧底在李成功身边了。”
“是!”
说罢这话,中年男子身上浮现一团由光芒组成的莲花,将他层层包裹。
片刻之后,巨大莲花花瓣片片脱落,掉入地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看刚才的中年男子,此刻已然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年轻女郎。
她身穿一身绣花旗袍,将其魔鬼一般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红通通的娃娃脸,一双乌溜溜的美眸,浓发的浓发,看着真是一位国色天香。
年轻女郎再向李恪叩拜,“属下石瑶,参见主人!”
李恪点头道,赞叹道,“谁会想到,不良人天佑星石瑶居然就是益州牧。”
不得不说,不良人组织里的这位石瑶,乔装易容的本领,绝对是神乎其技。
看过原版不良人的都知道,当初石瑶奉不良帅袁天罡的命令,改头换面成为孟婆,卧底在玄冥教当中。
很难想象,石瑶如此丰满的身材,是如何把自己易容成一个又老又矮小的老妪的。
“相比于孟婆和益州牧,还是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更顺眼。”李恪望着石瑶道。
闻言,石瑶轻笑道,“既然主人有令,那石瑶怎敢不从?”
轻音妙语,令人心神摇曳。
这一刻石瑶的梨涡浅笑,更是让李恪看的有些着迷了。
“说正事吧。”李恪压下心中念头道,“我让你卧底益州,镇守大本营,你都查到什么了吗?”
“还有,李成功隐匿起来的数万刀斧手,到底藏在何处,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关于李成功这数万刀斧手的消息,还是盗帅温涛告诉李恪的。
眼下既然李恪决心要铲除李成功这个奸佞,那么这数万刀斧手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必须提前找出他们藏身位置,然后派大军给其铲除干净,否者留下来终究是一个祸患。
石瑶回道,“主人,李成功最仰仗的数万刀斧手,不过是咱们的人马。”
“哦,还有这事?”听到石瑶的话,李恪忍不住笑了出来。
嘴上虽然这么问,但他脑海却想起了玄冥教某位小矮子的故事。
“回禀主人,此事千真万确。”石瑶认真道。
李恪暗暗点了点头,看来这李成功,也是单枪匹马打入了他益州大本营咯?
“既然如此,那通知下去吧,将李成功诛杀了。”李恪漠然道。
“是!”石瑶躬声向李恪施了一礼,接着道,“只是主人,李成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他身后的势力,才是我们应该小心的!”
李恪躺会了逍遥椅上,望着石瑶,等待她接下来的汇报。
顿了顿,石瑶接着道,“李成功能在益州一手遮天,贪污腐败,跟他背后的势力脱不了干系。”
“五姓七望?”李恪下意识问道。
“主人猜的不错,正是陇西李氏!”石瑶。
“这么说,这李成功是陇西李氏的族人?”
石瑶,“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族人,杀了也就杀了,可是要因此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接下来的事情怕是不太好办了!”
“我们很难在益州站稳脚跟,五姓七望会成为我们的挡路石!”
听完石瑶的话,李恪在逍遥椅上翻了个身,不在意的道,“那就让这个挡路石,成为我们的垫脚石吧。”
李恪平淡的一句话,却让石瑶有些恍惚,她目瞪口呆。
须知五姓七望可是比肩皇族的势力,自家主人会以何种手段,来撼动他们在益州的根基呢?
.......
次日一早。
一个震惊益州城的消息,传入了每个益州百姓耳中。
蜀王李恪,益州大都督,今日要问斩昔日益州太守李成功。
斩首地点就在益州城外。
秦怀玉手持银莽长枪,一骑绝尘,身后跟着一溜官差。
先将李成功从囚牢押解出来,招摇过市。
周边商铺星罗棋布,宾客络绎不绝,李成功囚禁于囚车之上,成为了整条街上最亮眼的风景线。
看着囚车上一脸枯槁,面如死灰的李太守,周围聚的百姓越来越多。
“这不是李太守吗,怎么被人关押在囚车上了,这是要干什么?”
“害,你还不知道呢,益州大都督蜀王李恪,今天要开刀问斩李太守!”
“什么,我没听错吧,李太守居然要被问斩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是啊,益州太守作恶多端,在益州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早就该被拉去砍头了,蜀王英明啊!”
“....”
在益州生活的老百姓,没有不被李太守欺压过的。
此刻在听到蜀王李恪要斩首李太守后,他们一个个都欢呼雀跃,涕泗横流。
“蜀王英明!为我们老百姓铲除了一大祸害!”一些老百姓还跪倒在地,朝着大都督方向磕起了头。
一时之间,“蜀王英明!”的呼喊,传遍了益州城的大街小巷。
益州大都督李恪要开刀问斩李太守的消息,顺着风很快传遍了整个益州城。
其中也包括此刻在陇西李氏的一个族老,李成泰。
当听到仆人汇报这个事情后,李成泰暴跳如雷,怒骂道,“放肆,连当朝天子都得让我们陇西李氏三分,
一个小小的大都督,他怎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