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林手劲巨大,一下就将李成功的脑袋压了下去。
接着,便听到“扑腾”一声。
李太守直接脸朝黄土地,来了个狗啃泥。
好在这黄土地地质松软,否者光这一下,就足够让李成功头破血流了。
漠然的盯着跪在地上,因为尘土进入耳鼻而咳嗽的李太守。
尉迟宝林瓮声瓮气的说道,“李太守,殿下还没让你动呢!”
旁边的益州牧众人,都没想到尉迟宝林敢直接动手,他们愣在了原地。
片刻后,众人反应过来,益州牧将腰间佩剑拔出了一半。
两侧跟随李太守出来的士兵,也挥戟相向。
一时之间,以尉迟宝林为首的人马,和益州牧一方的士兵是剑拔弩张。
现场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不过这点士兵,尉迟宝林一点都没放在眼里,他喝道,“大胆,居然敢对三皇子车驾拔刀相向,尔等意图谋反不成?”
尉迟宝林一句爆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
让益州牧一方人马是震耳欲聋。
而尉迟宝林的这一声质问,也让益州牧拔到一半的佩剑,此刻又按了回去。
两侧士兵也退回了原处,不敢再与尉迟宝林等人对峙。
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的李太守才算缓过劲来,他抬起头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将军不用动怒,卑职不动便是。”
倘若真在这里动起手来,就算可以诛杀三皇子一干人等。
可是后面还这么多百姓看着呢,一旦事情泄露出去,那么他们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李太守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低眉顺目。
尉迟宝林见状,冷哼了一声,便带着李恪车驾也驶进了益州城内。
将近千人队伍,浩浩荡荡鱼贯进了益州内城。
马蹄踏起了阵阵灰尘,被狂风一卷,便全散落到门外的李太守一行官员身上。
“咳咳咳咳...”
益州城外,咳嗽声音不断响起。
见李恪车队走远,益州牧凑到李太守跟前,问道,“太守,他们都走了,咱们是不是也进城去?”
李太守回头目光阴冷,望着消失在城内尉迟宝林一行。
“暂时不要动,我倒要看看,这小兔崽子还有什么手段!”李太守咬着牙道,差点没把后槽牙给咬断了。
益州城外出现了这样一幕。
自益州太守,益州牧之下,大大小小数十个官员,全部都跪拜在益州城外。
无论是风沙扑面,还是烈暑炎炎,他们一动都不动弹。
这道不多见的景观,让益州百姓颇为惊叹。
彼时,蜀王李恪一行人马,来到了益州大都督府。
大都督府幅员辽阔,大大小小房间共有2300多所。
府中房屋呈南北走向,府衙正中还有一座校场。
校场两侧分别是正庭和荷花池。
两侧由走廊连接而成,东西南北各设有厢房和左右耳房二十间。
正南还有兵营,府内光是厨房就有十间!
如此庞大的都督府,可以容纳数千人生活。
入府之后,随行而来的仆人便将带的家具,摆放在都督府各处。
洒扫庭院,摆放家具。
十二位少年将军也在府中找到了自己住所。
李恪则是提着鸟笼来到了书房之内。
书房此时已然洒扫完毕,李恪的自制逍遥椅,也摆放在了其中。
李恪将鸟笼子放到书案上,便躺在了逍遥椅之上。
赶了一天的路,他需要歇歇脚。
就在这个功夫,一个潜藏暗处,口带黑纱的人冒了出来。
“殿下,属下打探到益州太守和益州牧隐秘了数万刀斧手,两人密谋要对付殿下你。”口带着黑纱的男子说道。
“知道了。”李恪淡然道,“盗圣温涛,你来益州多久了,有没有发现何处有墓葬?”
“回殿下,我是跟着主人车驾来的。”温涛回道。
跟着自己车驾来的?
盗圣温涛的话让李恪心中升起一丝诧异。
心忖温涛这一手隐匿身形的功夫,确实已臻化境了。
跟了一路,自己的人马居然都没有发现。
在原版不良人剧情之中,盗圣温涛不过是一个只为利益的墙头草,内力为中星位。
武器是八卦星罗盘,擅长盗墓。
内力虽然不高,但既然能称为盗圣,其隐匿身形手段自然了得。
李恪摆手,道,“下去吧,继续严密监视他们。”
“是!”
等温涛离开后,李恪又将秦怀玉等十二个少年将军叫了进来。
“殿下,召集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李恪也不卖关子,他神情严肃开口说道:“你十二人带着人马,外出探探老百姓的口风。”
“看看在本王来之前,这益州是个什么模样。”
“是,属下遵命!”秦怀玉等人领命,带着人马各自出了都督府。
躺在逍遥椅上的李恪,望着众人离去背影冷笑。
他之所以要让太守等官员在门外跪着。
一方面是为了报李成功给自己下马威的仇。
另一方面,李恪要趁机将他们牵绊住,好让自己去益州城探查老百姓口风。
若不把他们牵绊住,打探口风肯定是不可能的。
他们事先就会施展手段,让老百姓都闭嘴了。
益州城内,十二个少年将军正带着各自人马,到处去探查老百姓口风。
为此,秦怀玉还特意乔装打扮了一番。
为了更好地从老百姓口中套话,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商人的模样。
他来到农渠边,这里有一排茅草房,里头生活的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秦怀玉微微点头,益州如何,这些人应该最清楚。
轻扣柴扉,不多时,一个穿着兜裆布的奶娃娃便跑了出来。
“你是谁啊?”小娃娃奶声奶气的问道。
秦怀玉见来的是小孩子,便开口问道,“小娃娃,你家娘亲呢?”
“我家娘亲被官府的人抓走了,我没有娘亲了...呜呜呜...”
似乎勾起了伤心处,这小娃娃居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茅草屋内,这小娃娃的父亲听到孩子哭,就以为是官府又来抓人了。
于是他抄起了鱼叉,就准备出去跟他们拼命。
可当他出了房间,才发现原来是一个过路商人打扮的俊俏青年。
于是孩子父亲便道,“你怎么还敢来益州经商,快快逃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