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哥内心现在有点凌乱。
要知道他的企鹅集团一天的运营成本和人力成本，加在一起只需要不到一万元。
这个名叫韩沉的年轻人，只是参加了三个小时的拍卖会，就花费了两万元，这笔钱足够他们集团两年的运营。
韩沉若是能把这笔钱投给企鹅集团，自己两年之内就不需要低三下四的找投资，企鹅集团有着庞大的日活用户，说不定能够在两年之内找到一套行之有效的盈利模式。
到那时，不说实现盈利，至少能实现收支平衡。
一想到这，小马哥看向韩沉的目光热切起来。
本以为钟清华给自己找了根救命稻草，不曾想是参天大树。
只要能够抱上韩沉的大腿，企鹅集团就有救了。
十几分钟之后，保利艺术中心的工作人员带着相关的合同走了进来。
韩沉将相关文件签署之后，交给了苏灿。意味着从这一刻起，苏灿成了韩沉的全权代理人，负责接下来的文物拍卖事宜。
做完这些之后，韩沉便没了继续留下来的心思，带着钟清华和小马哥一起离开了保利艺术中心，回到了修斯酒店。
回到酒店时，还不到八点，修斯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准备好了晚餐。
总-统套房内，韩沉坐在主位上，小马哥和钟清华分列左右。
虽然小马哥在商场上征战多年，见过无数大场面，年龄也要比韩沉年长一些。
可不知怎么的，面对韩沉的时候，还是有点紧张。
韩沉倒是淡定自若，以主人公的姿态，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说：“这个酒店的餐点比上凯撒酒店的要差上一些，咱们就凑合着吃点。至于工作上的事情，能用完餐之后再谈。”
钟清华倒是比小马哥放的开，开玩笑的说道：“开饭之前，咱们先喝点小酒，调调情。
这瓶90年的ChateauLatourPauillac（拉图）葡萄酒以口味活泼而著称，被世界顶级红酒期刊《葡萄酒观察家》评为1993年最佳葡萄酒，并给予极高的评价。
口感上虽然比不上韩哥珍藏的45年康帝，不过也算世间少有的顶级葡萄酒。
这可是修斯酒店能够拿出的最好的酒，下午的时候，我专门为马总您准备的。
光醒酒就醒了五个小时，这个时候喝口感最佳。
马总，你可得好好尝尝，毕竟酒，还是蹭的好喝。
今天我韩哥请客，您不用客气。
敞开了喝，反正不用您买单。”
经过钟清华的这番话，小马总紧张的情绪总算得到舒缓。
拿起手中的酒杯，毕恭毕敬道：“我先敬韩先生一杯。”
“既然是开场酒，咱们就不要那么客道，大家一起碰一个。”韩沉主动提议道。
小马哥对酒文化还是颇有研究，韩沉给他面子，大家碰酒，可他还没有那么不识趣。
在碰酒的时候，主动让了半个杯位，以示尊重。
韩沉看到了也装作没看到，这种情况，要是再多做那就是矫情了。
毕竟超跌之后的世界跟超跌之前的世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现在的小马哥有求于韩沉，韩沉处于甲方的立场，这个时候要是对他过分敬重，只会加深小马哥的忧虑。
最好的做法就是保持适当的距离感，让对方琢磨不同，又满怀敬意。
只有这样，在双方后续的合作过程中，才能争取更大的利益。
吃饭总共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现今四十多岁的小马哥，精神已经大不如从前，上午的工作，下午的舟车劳顿，已经让他疲惫不堪。
肚皮早已经开始抗议，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填饱肚子才是正事。
至于饭菜什么味道，他还真没在意。
住房管家把菜扯完之后，韩沉带着钟清华和小马来到了总-统套房内专属的会议室。
三人落座之后，韩沉以主人的姿态率先开口道：“马总，你的来意清华已经跟我说了，你们公司的资料我已经看过了。
对于你们公司的前景，不知道你有什么规划没有？
换句话说，我的钱投入之后，你会让它发挥一个什么样的作用，能够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效益。”
听到韩沉的问话，小马总明显一愣。
原本以为韩沉是个人傻钱多，好糊弄的主，没想到进入正题之后，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仿佛变了个人。
完全站在一个投资人的角度，提出的问题直指核心——管理团队的未来规划。
说简单点，就是管理团队的运营能力，能否让他的投入有不错的产出。
想要回答这个问题，很棘手！
因为到今天为止，他的管理团队已经没能想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盈利办法。
把这样的现状告诉对方，跟自杀有何异？
不知不觉中，小马哥又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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