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泽山遗迹听着是诱人无比,但这一夜之间的流言四起,难保没人用心险恶,况且这七十年一次的齐州大比正值高潮。
其中涉及利益分配暂未确定。
故而几大势力都是心照不宣地等这齐州大比结束再说,反正这遗迹也没有具体位置,而遗迹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探查的……
等等综合分析,几大势力准备先等着齐州大比结束,互相之间探探口风再说。
这不探口风的不就来了?
白无涯停下了脑中的不断思虑,与裘千仞对视一眼,好似有火花在空中闪过。
白无涯看着同样一脸笑意的裘千仞笑着传音道:“怎么?这齐州大比这么重要的大事,这可关系到你我三宗一甲子的兴衰啊?”
“你这个做宗主的心却跑到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大泽山遗迹?”
裘千仞听闻此言却是面露不屑,冷哼一声,传音道:“这大比结果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谁不知道他五行宗这一辈宇文穆远实力冠绝同辈,这比与不比,就结果而言我们难道还不清楚么?”
白无涯闻言,儒雅随和的脸上,也是不禁嘴角一抽,这般结果他自然也是可以预料的到。
五行宗这一辈实在是太强了,这不是单单一个宇文穆远可以说明的。
但听了裘千仞那番毫不客气的言语,他还是没好气地传音道:
“烈炎宗掌教这句传音,若是让底下那帮正在为了宗门而浴血奋战的弟子们听见,恐怕也是会令人心寒吧!”
烈炎宗掌教听着这有些嘲讽的话却是依旧淡然地传音道:“那有如何?”
“本座说的都是实话罢了。”
说着就继续死死地盯着白无涯传音道:“怎么你紫月宗就没有一探大泽山遗迹的心思么?”
“这可相传是上古遗迹,是没有人会放弃探寻的,我相信你们紫月宗自然也是不例外。”
修士本就是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与万物争,夺天地万物精华,精气练与己身。
所以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阴谋,还会毅然决然的往里跳去。
自古福祸相依,祸福相存。
如果是应为犹豫,危险而不敢去迎接机缘,那他的道途可能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修行界,有着足够诱惑的机缘就是阳谋,有着足够的利益就是阳谋。
而大泽山遗迹这个阳谋,明显就会让齐州所有人而为之动容。
而齐州三宗自认为,也有着足够的资格去挑战这阳谋。
绝对的实力就是绝对的勇气。
看着依旧沉默的白无涯,裘千仞也是不恼,依旧是一脸淡然地道:“如若探索遗迹,那城主府自是会与同时皇朝机构的悬镜司合作,而那五行宗内部,近些年虽说是不合,但若有危局定然也会一致对外。”
“这两家每一方都是有着两三名元婴修士结盟,反观你我两家最弱,若是还不抱团岂不是自寻死路?”
说到这时,裘千仞看到白无涯平静的面容有了些许的变化,心中一喜,继而打铁趁热传音道:“这不光是我的意思,还是我宗老祖的意思。”
白无涯的脸色终于是变了神色,一位元婴老怪的表态,他还是不能忽视的,况且这也是他一直要等的话。
别看他们身为一宗掌教,平日里威风的紧,可真遇上大事还得是宗门老祖说的算。
谁让他们只是金丹境界,而人家却是元婴大能呢?
实力至上啊!
他忽的扭头,死死地盯着着裘千仞,一脸认真地传音道:“此言当真?”
看着白无涯那洞察秋毫的深邃眸子,裘千仞与之对视也是不慌,再次肯定地传音道:“我担保,此事断无虚假可言!……”
听见裘千仞为之担保,白无涯心中一松,修士对于自己承诺过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
因为修士修行境界,越到高深处,就越需要道心坦荡。
是爱就是爱,是恨就是恨,是魔就是魔,是佛就是佛……
天道劫难不会管你善恶对错,只会问你内心坦荡。
内心不够坦荡之人,即便没有身陨于心劫之下,但恐怕道途也就此止住了。
所以听到裘千仞的承诺,白无涯才真正相信了他,以他对裘千仞的了解,此人道心坚定,不是会违背承诺之人。
白无涯的脸上平静之色骤然瓦解,立时换了一副满面笑容的模样,似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使的威武霸气的裘千仞心中猛地一缩,菊花猛的一紧。
慢慢与白无涯拉开些许距离,只听见耳中白无涯的春风抚音道:“合作愉快!”
裘千仞面色一喜,但很快身子猛然一僵;裘千仞惊恐地发现,好像感到春风不止是抚过他的耳畔,就连他的身体也好似与春风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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