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亮和霍皙没羞没臊的又混在一起了。
这话不知道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然后又被夸大,说是沈斯亮听说霍皙要跟别人结婚急了,去闹场,传的相当玄乎。
各方好友纷纷跑来证实,看见俩人挨在一起,嬉皮笑脸的德行,就知道这事儿八成是真的。
今天恰逢是八一节,沈斯亮的单位要进行考核,来了很多有发言权的专业教授,今天下午就是论文评审的日子。
沈斯亮抽签,排在第三个。
在单位工作干了六年多,怎么说也快三十岁的人了,不能总守着一个岗位不放,眼下是进修的最好时期,他又是专业院校培养出来的特殊人才,总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不是?
一上台,底下鼓掌,他边走边整理仪容,在台上站定,先庄重敬了个礼。
掌声毕,他把帽子摘下,标准放到自己的正前方,朝下头微微一笑,条理清晰,镇静开场。
刘卫江在底下坐着,心里颇为骄傲,虽然沈斯亮平常吊儿郎当,可是对待工作,一旦遇上什么重要场合,那副认真劲儿,那股专业劲儿,还真带得出来,拿的出手。
短短十几分钟,他一篇论文围绕着历代战争史,针对现在情况分析,把一篇周边国家战略信息发展对我国影响说的有理有据,博得一片掌声。
底下有位老教授在刘卫江耳边低声问了一句,刘卫江翻开文件夹抽出一张纸,又跟对方交谈了两句,老教授点点头。
会议一结束,刘卫江有意把沈斯亮叫到办公室好好谈,谁知道这小子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
为啥,着急出去呗。
今天霍皙下午采访结束的早,沈斯亮下班也早,她来单位门口等他一起下班,门卫把守的严,她进不去,就站在外面的树荫下等。
等啊等,老远从里头跑出一抹绿色身影。
沈斯亮一出办公大楼,热的眯了眯眼,他一边解着外面扣子,一边东张西望找人,远远地看见霍皙站在树下,他朝她走过去。
“来多长时间了?”
霍皙脸颊被太阳晒得发粉,微微蹙着眉。
沈斯亮一把摘下帽子扣在她头上,搂着她脖子蹭了她一脑门的汗,霍皙推他:“脏死了。”
“现在嫌我脏了?”沈斯亮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霍皙耳朵腾地一下就红了,紧张左右望望:“你能好好说人话吗?”
“说的就是人话,哪句你没听明白?”
霍皙不想跟他较真,论耍流氓他数第一,没人排第二。
俩人和好,用外人的话说,忒没羞没臊恬不知耻,怎么说之间也隔了三年空白,要说一朝就能回到过去那么亲密无间,倒不见得,但是反倒现在这种状态,让霍皙觉得很舒服。
就像两个重新认识的熟悉人,彼此摸索,适应,但是心里又很清楚对方的喜好和脾气,一切拿捏得当,又不会逾越界限。
两人一起回家,沈斯亮和霍皙在路上闲聊。
武杨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通过家里介绍相亲认识的,搞哲学的高材生,见过几次面,感觉还不错,两个人处在恋爱之前的那段朦胧期,武杨是个粗人,对追女孩这事儿上总是不太开窍,便跟沈斯亮讨办法。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感情这方面,武杨总是依赖沈斯亮,坚信这小子能帮他走上幸福的康庄大道。
而且屡次被坑,屡次不改。
以前武杨小时候总喜欢追着人家女孩玩儿,大家伙笑话他是人家女生身后的尾巴,他就义正言辞的说,你们懂什么?
女孩子软软的,白白的,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像门口张奶奶卖的鸡蛋奶油冰棍。
那时候他才七八岁,听得一帮小男子汉害臊,纷纷表示不带他玩儿。
只有沈斯亮支持他,他说武杨,你要是把这比喻用在咱作文里,保准老师给你写个优,武杨以为自己找到知音了,还真就把沈斯亮这建议写到作文里了。
只见那篇语文老师周末留的作文《我的妈妈》中,武杨这样写道:
我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她有着白皮肤,长头发,穿花裙子,我觉得我妈唱起歌来的样子像门口张奶奶卖的奶油冰棍,要不然,我爸爸怎么会每天一下班,就会亲我妈妈……
后来,武杨因为这篇作文被找了家长。被他爹按在门口的石凳子上打的屁滚尿流,趴在床上三天没去上学。
他爹教训他的时候这厮还嘴硬,都是沈斯亮教我的!他让我这么写的!
你胡说八道!武杨他爹怒了,抄起鸡毛掸子还要再打,小王八蛋你别什么锅都推给别人背!斯亮教你的?人家斯亮能教你这个?他作文拿了全年级评奖第一!用得着这么教你吗!!!
武杨不服气啊,第二天一瘸一拐的拖着屁股去学校走廊看展览,结果沈斯亮的作文不但被老师评了优,还给贴了三朵小红花!
他在作文里情真意切的写道,我的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她生了我,又生了弟弟,虽然离我们而去,但是我和弟弟会永远记得她,我最喜欢妈妈在我每天放学回来的笑容……
那时候这孙子文笔真好啊,差点都给武杨看哭了。
这头,沈斯亮给他出主意:“文艺青年,喜欢的都是你看不懂的东西,你多看看书,带她看两场电影,买两把不俗的花儿,先把机会搞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