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宏质问,袁术不由一时语塞。
却听刘宏又是冷声说道:“朕今日,不过是将一个立下战功的汉室皇亲封个万户侯,朝中百官就心中不平了?”
“那尔袁术,寸功未立,凭着袁家在朝中地位,历任长水校尉,河南尹,迁任虎贲中郎将,屡屡身居要职,百官心中可平?”
此言一出,太傅袁隗太仆袁基司隶校尉袁绍直接皆是站不住了。
见此,立刻有大臣跑了出来,跪地拜道:“陛下,袁中郎是袁氏嫡子,可那刘昊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二者不可同日而语啊陛下!”
“是啊陛下,万不可因张让曹操一面之词就轻信刘昊之能,臣以为,此事还需陛下派出督邮详查后,方可定夺!”
“佞臣!汝等可知方才所言,何其狂悖!”
“以汝等之意,大汉皇族已经无法与袁氏嫡子相提并论了?”
此言一出,两名袁氏门生的谏议大夫磕头如捣蒜,连连喊道:“臣绝无此意,请陛下明察!”
还明尼玛个炮仗!
刘宏已经彻底怒了,高声骂道:“乱臣贼子!”
“是谁给你们的苟胆,竟敢触怒朕的天威!”
“羽林军何在!”
唰唰唰!
二十余名腰挎雕弓的羽林军直接冲上大殿,殿中气氛一下变得无比紧张!
两名谏议大夫见势不妙,高声喊道:“陛下,自古天家无杀言官之先例,陛下是要留下后世骂名嘛!”
刘宏大笑道:“说的好!”
“二位卿家如此忠言直谏,朕若杀了,岂不令天下士子寒心?”
“来呀,将柳藁韦孝这两个佞臣给朕拖下去,殿外阉了,交给中黄门段珪培养!”
“啊?”
“陛下万万不可如此!”
羽林军像拎鸡崽子似的直接将两名袁氏门生拽起,托死狗一般向殿外离去。
两名谏议大夫吓的连连蹬腿,哭喊道:“陛下不可如此,先家并无惩治言官先例!”
“陛下不可!”
“陛下···陛下···袁老救吾!”
“陛下!臣还无后,陛下不可如此待臣!”
啊!!!!!!!
撕心裂肺的痛喊声在德阳殿外传出,响彻整个皇宫。
满朝公卿被彻底吓傻,袁隗颤抖着想要开口,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还要等,等袁术请罪!
袁术却不知为何,虽没了嚣张气焰,却是一言不发就那样面带尴尬的站着。
见此,刘宏像发了疯一般狂笑不止,百官看得只觉毛骨悚然!
陛下,真的疯了?!
旋即,刘宏指向袁术,厉声道:“朕,自诩对得起你们这些世家,平日里养着你们,让这你们!”
“可你们却得寸进尺,狗结朋党,处处与朕作对!”
“真以为朕不敢跟你们翻脸吗?”
“袁术,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治尔一个大不敬之罪!”
扑通!
袁术双膝跪地,脸色尴尬至极,嘴角抽搐着不知如何答复,心中却在无比惊惧的揣测道:莫非这‘疯天子’是打算将隔了多年的窗户纸直接捅破!
拿到他忘了当初光武皇帝刘秀开国之时立下的‘天子世家共治天下’的祖训了?!
一众文武皆是面色各异,却无一人敢再发声。
天子一怒,大殿落针可闻。
“朕封一个平舆侯,连谏议大夫都跑出来劝谏阻拦,朕卖官鬻爵之时,怎么不见诸卿如此激昂?”
“受益者是汝等的族人、门生就可以,换作大汉皇亲,就百般阻挠···”
“汝等是忘了这天下姓什么了?”
“朕今日惩治柳藁韦孝,就是让衮衮诸公清醒清醒,朕才是大汉天子,朕,才能决定汝等家族的兴衰!”
“朕忍了二十年,足足二十年!”
“今日,朕便就不忍了,朕要让你们看看,大汉天子的真正模样!”
哗~
满朝公卿跪倒一片,太傅袁隗更是连连叩头,没一下都有点点鲜红染至白发!
砰!
砰!
砰!
“今日之事,皆因老臣应担管教不严之罪,请陛下惩处!”
刘宏看着血染大殿的老袁隗,冷笑道:“袁老何罪之有?”
“陛下,公路所言触犯天威,还望陛下念在袁家世代辅佐帝王的份上,饶了公路无知之过!”
“袁家,愿世代为陛下尽忠效死!”
哈哈哈!
刘宏大笑不止,高声道:“袁术听封!”
“臣在!”
“朕今日封你为益州巴郡宕渠县县令,率本族家兵,前往平定板楯蛮叛军!”
益州,巴郡?
宕渠县令!
袁术听得目怔口呆,迟疑片刻咽了口唾沫,带着哭腔道:“臣···袁术谢陛下圣恩!”
看着失魂落魄的袁术,刘宏冷声道:“袁县令,你是朕自登基以来第一个在德阳殿亲封的县令,还望你能与平舆侯刘昊一般,建立微功。”
“待袁县令凯旋之日,朕必拜你为后将军!”
袁隗此时因为失血过多,隐隐有些眼花,袁基和袁绍则是面色阴鸷,一言不发。
袁术泪目,叩首拜道:“臣,必不负陛下圣托(定跑的无影无踪)!”
见无人再有疑议,刘宏端坐宝座,寒声道:“朕宣布,即日起,撤除虎贲中郎将一职,宫中戍卫,交由上军校尉蹇硕负责!”
“喏!”
“司隶校尉统辖三河之地压力不小,朕决意,即日起京师城巡之责,交由西园八校尉轮流担任,诸位爱卿可有疑议?”
“陛下圣明!”
“张让,速拟诏书,遣天使军一队,将侯爵应对之赏快马送至谯县。”
“老奴领旨!”
“诸位爱卿可还有何事启奏?”
······
“没有就退朝吧!”
“恭送陛下!”
百官纷纷离开大殿,一位宦官打扮的锦衣卫嘴角扬起一抹狡黠。
随后,远在豫州昆阳,手握棉花糖怀中暖洋洋的刘昊得知了朝中发生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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