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
空旷的议事厅,许会茹独自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而她对面坐着一个貌美的少女。
“文君,你现在回来做什么,浮生院那群人还等着你告诉他们答案了,这太阳还有一个时辰就落山了。”许会茹说道,她已经收到了一堆传信,有些事不想知道也被迫知道了。
“大姐,没事的,几位哥哥能处理的。”许文君答。
“你就会给他们添乱,他们也不知道答案,浮生院别的学子追着他们有什么用。”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许会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说吧,你现在回来干什么,看样子你也没有告诉我答案的意思,难道是想让我给你挡枪?”许会茹问。
“额,有这个意思。”许文君语气中略带有些犹豫。
“行吧,我给你挡了,你该干啥去干啥去吧。”说完许会茹摆摆手让文君离开。
“大姐。”
“嗯?”
“大姐,有人来问的时候千万不要说我在许家,说也不行,乾城主也不行。”许文君嘱咐道。
“知道了,你应该提醒的是你那几个哥哥,不是我。”
“放心,我什么都没告诉他们,给我传信我也没有回。”
“你啊,记得时候给哥哥们道歉。”
“嗯嗯,我会的。”
然后许文君开开心心的离开了。
也没多久,许歧义来到了议事厅,看见了闭目养神的许会茹。
“会茹啊,这个是不是你出的主意,好多家主都传信给我,问我知不知道答案,什么答案,我都不知道呐。”许歧义很是着急,也就是下午,他还在惬意的享受着下午的时光,突然收到了一大堆传信,有各家族的家主的,还有一些客卿的,其中有的是好友,有的是有利益关系。
人虽杂,但是传信是清一色都指向一件事,许文君知道今天浮生院比赛的答案,这个答案牵扯到去云霄院的求学名额。
“不是我,是文君自己搞得事。”许会茹闭着眼睛回答道。
但是许歧义更慌张了:“那文君在哪?”
“回自己房间睡觉了。”许会茹很淡定的出卖了许文君,依旧没有睁眼。
“你们见过面?那你怎么不拦住她,她还小,不知道事情的复杂性,会茹你可是明事理的,怎么会由她胡闹?”许歧义无奈的拍拍脑壳坐到家主的位置,一家子的女娃都不让人省心,倒是男娃们还靠谱一点。
“家主不应该去找文君么,怎么坐下来了?”许会茹还是没有眨眼。
“什么家主,我是你父亲,要叫父亲大人。”许歧义慢慢的恢复从容的状态。
“父亲大人不应该去找文君么,怎么坐下来了?”许会茹微微一笑后改口说道。
“这不是想咨询许客卿的意思么?”看到许会茹改口的许歧义决定也回个礼。
“我的意见是,别管。”
“不管?”
“不管。”
许歧义很是奇怪,都有些开始怀疑这是许会茹在其中有计划谋算了。
“父亲大人,别多想,主意不是我出的,是文君自己决定的。”许会茹很是了解她的父亲大人。
“那这些家主的信息,怎么回?”许歧义问,既然许会茹都说不用管了,那肯定没必要管了。
“回他们,问华家。”许会茹淡定的说道。
“这,不妥吧。”许歧义犹豫,但是许会茹没有理他,起身离开议事厅。
许歧义略有思考后照做。
于是,华家炸锅了,华永手里的玉牌只能看信息,不能回,众所周知,对此都是无可奈何,谁让华永只是个普通人。因此,季兰宇和华泽峰被疯狂的信息轰炸。
季兰宇郁闷之中,与华永商议,最后询问了乾城主。
乾城主看到了季兰宇的传信,哭笑不得,被摆了一道,他原本还想看许家想搞什么事情,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有有学子捷足先登缠住华泽峰了,之后还会更多。
所以,浮生院响起了第三声钟响,宣告比赛提前结束。
名额已定,诸位学子只能垂头丧气的散去,也有个别痴迷于解题但是没有成功的学子留下,有的聚集在了许文君几位哥哥那边寻求解题思路,有的则是在杨师这边聚集。
华泽峰周围人却很少,毕竟冲他来的人都是有背景的学子,而这些学子的目的是第三个名额,名额没来,人也就该散就散。
杨师宣布了获得名额的学子是第二天再公开后,整个活动就算是正式结束了。
许会茹离开会议厅后,走向许文君的房间,一路慢慢的走了过来,收到了浮生院活动结束的信息,露出了迷之笑容。
“咚咚”
许会茹敲门。
许文君笑脸开门迎接。
“大姐,你怎么来了?”
“我回来和你说一声,你的计划可能要泡汤了,刚刚浮生院钟声敲响了第三声,比赛结束。”许会茹淡淡的笑容充满安慰。
“什么嘛,好扫兴。麻烦大姐跑一趟了,我有些身体不舒服睡觉去了。”许文君满是失望的闭门。
“好,早早休息。”许会茹转身离开,关于文君的小算盘,她大概能猜到一些,但是现在不是文君胡闹的时候,暴风雨要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也不能怪做做姐姐的狠心不帮忙,实在是忙不过来。
算算时间,夜晚要来了,西夜市肯定很热闹,该是她出发的时候了。
广市府。
秦晓生和溪青下午就来了,溪府长没时间理他们,让他俩自行处理。于是,两人被带到一间比较空旷的屋子开始了审问,这期间,小妹被叫醒了好三次。
第一次,和秦晓生武斗,再次被打晕。
第二次,想逃跑,再次被打晕。
第三次,醒着,但是什么也没做,就是在那闭眼冥想。
“溪青大哥,这怎么办?”秦晓生不擅长这事,顺其自然的思维在审讯方面完全没有优势。别人不说就不说呗,问了不说就不问了呗,聪明人收拾靠蛛丝马迹就能直接推测出事情原委。
这小妹要逃,为什么要逃,因为在浮生院西广场搞事,想搞什么大事这个不需要秦晓生明说,仔细探查一下当地就能推测出出来,如果他没有阻止,整个浮生院现在恐怕就没了,事情就是这么严重。
敌人好谋算,谁会知道这样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姑娘会搞出这样的大事,易城安稳很久了,内部生活安定,太久的和平让浮生院的学子疏于防范,盲目相信着前人的智慧在庇佑着这所学院。
“我也没办法。”溪青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哎,那就只有动手逼供了。”秦晓生突然开始活动筋骨,摩拳擦掌。
小妹很快不淡定起来,打不过,逃不掉,脑子又笨想不到别的办法,现如今秦晓生打算严刑逼供了,说不害怕是假的。
“停停停,你们想知道什么?”小妹开口说话。
“你叫什么?”秦晓生问。
“林月。”小妹答。
“你为什么要毁了浮生院?”秦晓生继续面无表情的问道。
“毁了浮生院,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有人和我说,只要我这么做就放了我兄长。而且,就是灵气失控而且,怎么会毁了浮生院。”林月慌张的说道。
溪青拍了拍秦晓生的肩膀,小事询问他刚刚什么意思。
秦晓生解释了原因,溪青有些不相信,他也在场,全程目睹了发了什么事,最多也就是灵气失控,会毁了周围建筑,让一些周围的人受点小伤,说毁了浮生院有点扯了。
秦晓生继续解释道,当时离开西广场后,一路经过他的探查,周围还有些了不得的规则在,配合使用就会毁了浮生院。这正是敌人的精明之处,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事件,突然发生,会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有一个问题,既然规则配合会有这么大危险,浮生院有才的人也不少,怎么不会早早发现,然后做出预防。可能院长知道些什么,于是给西广场禁了起来。
“你兄长是谁,和你说这么做的那人又是谁?”这次是溪青询问。
林月不语,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华家的林客卿。”黎生衡到了,回答了溪青的问题。
秦晓生和溪青行礼。
黎生衡抬抬手示意免了,然后对林月说:“你就是林客卿的妹妹?”
“我....”林月不承认。
黎生衡当然认识,林客卿的案子是他审的,定罪的时候他在堂外的人群里见过这个小姑娘,还穿着浮生院这么明显的衣服,怎么想也觉得奇怪,于是还调查了一次。
“林客卿已经死了,在昨天晚上的暴动中。”黎生衡说道。
林月强装淡定。
“溪青,秦晓生,跟我走吧,我还有别的事需要你们帮忙,林月,把她关进大牢,不准与任何人接触。”黎生衡拍板。
虽然这是广市府,但是黎生衡能进来,肯定是溪府长默许的,这是规矩。如果没有被许诺,除了乾城主,黎生衡和望叔合这两位手中握有重权的人物擅自进广市府,肯定要被定罪的。
所以,此时黎生衡的命令生效,溪青是溪雪益长子,事情就由他安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