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
文武百官齐聚。
“陛下驾到！”
“臣等拜见陛下。”
“众位卿免礼。”
朱厚照漫步走到主位，眯起眼打量午门中间那人。
“午时三刻到。”
太监高声喊道。
“动刑。”
朱厚照龙目未眨，下着命今。
砰砰砰！
一连串爆竹声响起，马儿受惊，分向不同的五个方向奔跑。
瞬间，刘谨被五马分尸，尸首异处，场面极度血腥。
“来人。”
“把观天监主事带上来。”
“朕说过待辽东祸事平定，便斩他头颅。”
“喏。”
几个呼吸不到，禁军把观天监主事带了上来，他嘴唇哆嗦着求饶。
“陛下，臣知罪，求陛下放臣一条生路…”
观天监主事跪在午门中间，此刻的他后悔极了，当初新帝初登大宝，不该前去献殷勤。
“哼！”
“妖言惑众，朕的大明不需要如此！”
“斩了！”
众臣身体不自觉抖了抖，以后在朝堂说话要小心点，最好讲真话，天子似乎不喜欢阿谀奉承。
刽子手猛灌一口酒，随后吐在大刀上，手起刀落，地上多了一颗滚滚头颅。
“朕此番连斩两人，皆是我大明逆贼，往后众卿引以为戒。”
“陛下圣明。”
“朕不善言辞，今日就到这里吧。”
“……”
众臣无言，确实不怎么善言辞，讲话的时间都放在杀人去了。
群臣散去，朱厚照再次回到养心殿。
皇甫紫月呆坐在后院之中，朱厚照没去管它，自顾自批阅起来。
命三位阁老整理的民间富商档案，迟迟不见禀报上来。
朱厚照捏了几下鼻梁，而后缓缓倒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天黑。
当朱厚照再次醒来，案桌上多了两个食屉，他微微一笑，不远处打瞌睡的皇甫紫月一下醒来。
“陛…下，您醒啦？”
“朕睡了多久。”
“回陛下，您大概睡了三四个时辰。”
“你吃饭没？”
“奴婢去御膳房拿了拿了几分美食，等陛下吃完奴婢在吃。”
这就是贴身女官，皇帝没吃，她便不能先吃。
“你过来。”
朱厚照对着皇甫紫月说道。
女官微微犹豫，接着起身走了过来，行了一礼。
“朕，赏你了。”
朱厚照提了一个食屉递给女官。
“奴婢谢过陛下。”
女官开心地接过食屉，旋即走到一旁，飞快打开食屉吃了起来。
“陛下，您今天去杀人，都杀了那些乱臣贼子，给奴婢说说，让奴婢也长长见识。”
她嘴里还有未咽下去的饭菜，口齿不清说着。
“你不怕掉脑袋？”
“敢和朕讨论这些军机大事！”
朱厚照笑了起来，放下筷子直视女官。
“奴婢不问了，不问了。”
“奴婢看陛下出去的身影，并不像是去杀人，这才好奇。”
皇甫紫月噎下饭菜解释道。
“也罢。”
“朕去杀了几个贼子，危害我大明，死了也就死了。”
朱厚照继续吃饭，没在追究下去。
“这群坏人，早杀完大明早清静。”
皇甫紫月接过话茬，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她很是希望大明强大起来。
“唉。”
“当今天下百姓，朕的子民，食不果腹，每每听见这些消息朕都夜不能寐。”
“大明会好起来，倒是没多少时间留给我了，建州女真刚平反，藩属国这群人肯定会讨好朕，一旦大明弱下来，这群疯狗将会拼死咬上几口。”
“朕给你讲的都是大明机密，你泄露出去朕就砍你脑袋！”
“知道啦，知道啦。”
女官眨眼睛，准备跑出去。
“慢着，将这食屉拿出去，今晚不用来了。”
“喏。”女官很听话的将食屉拿走。
————
深夜，整个皇宫像是陷入沉睡。
一道身影跨进金銮殿，来人飞鱼服，绣春刀。
“启禀陛下，锦衣卫已经行动起来，此次情报由夜烛提供。”
白天的时候沈炼飞鸽传书了过来，目前锦衣卫被他分成了六个小队。
监听监视——夜烛。
情报输送——无声。
天子护卫——锁子甲。
押送物资——玄武。
民间所有情报——细雨。
灭口——割喉。
割喉这支小队已经被秘密送往绝地去训练杀人技去了，五千人前往，不知道一年后的今天还能剩下多少人。
其余五个小队纷纷开始运作，由于割喉暂时无人在京城，一切行动暂由沈炼这位指挥使去执行。
沈炼把两捆画卷递给朱厚照，而后恭敬退到一边。
“回禀陛下，两卷分为白天黑夜，整个京城以被锦衣卫监视起来。”
“夜烛启动之后，当天抓获窃贼五十，鞑靼派遣京密探两人。”
“沈炼你果然没辜负朕。”
“这五十位窃贼警告一番便放了，如果有下次，罪字刺青三代不得抹除，要是还乱来，逮住就砍了，朕可以容忍他们两次，但绝对没有第三次。”
“鞑靼派遣京密探，看看能不能策反，条件任意许诺，若是情报属实，他们要什么给什么，最后鞑靼灭了，这群人也随他们而去。”
“喏，沈炼告退。”
中年汉子拱手退出养心殿，天子心思果然难测，为了达到目的可谓不择手段，但这疯狂中带着清醒就很吓人。
他还不知道，自己退出养心殿后额间早已细汗密布。
朱厚照摊开白天那卷，画面栩栩如生，最开始是东厂，曹正淳回到府中呆了半柱香。
而后去了东厂，这些都很详细，包括曹正淳说了什么，番子们做了些什么，事无巨细记录在册。
再然后是三阁老，他们聚集在一起，先是去了趟西厂，查询了一些资料。
虽然三阁老看不起这群阉人，不过他们和西厂达成了一个短暂的微妙平衡，这也算好事。
接下来就是朝中文武百官，有好几位官员联络了京城富商。
上面提到，礼部尚书让他直接开仓放粮，留下家族够一年吃的粮食，其余全部发放给百姓，他可以向陛下申请讨一个口头上的封赏。
那人也是很豪爽，一口答应下来，还保证大明百分之六十富商都会和他一起执行，夜烛对他进行了一番调查，都在画卷上记录了下来。
万三千，富可敌国，传闻曾向大明缴纳三千万石粮草。
“嘶！”
朱厚照看向画卷最后一句，自己手中三千万石粮草出处有了答案。
“流沙四天王，你们去秘密保护万三千，朕没让他死，他死了你们提头来见！”
“陛下，厂臣曹正淳有要事禀报！”
“曹公公无须多礼。”
这就是曹正淳的城府，不比铁胆神侯差。
拿捏人心，他自认为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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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更，明天十更，朕要点鲜花不过分吧？不送就是刁民，刁民孤就要砍你脑袋，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