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某种类似月读的精神世界,那些在草地奔跑的孩童,完全复制于过去的时光。
远处迂回的建筑,和熟悉的旗帜,都表明了这里是涡之国。不过现在充满生机,一片祥和。
……
原来鸣人暴走并非完全因为九尾,而是他意识陷入了幻术,哪怕九尾想“还政于他”,也无法做到。
我只能沿着道路,向涡潮村走去,希望能找到线索。
沿途不断有红发的漩涡族人,在身边经过。他们和长门,香磷一样,有着自己特殊的能力。
漩涡一族,被誉为长寿村。村牌是一个象形的【寿】字,这时还没有断裂,高高耸立天际。
“听说,水户公主在火之国,过得很好。”
“是啊,又送来了物资,真不忘娘家人。”两个漩涡族人互相交谈着,他们身后,是长长的木叶车队。
原来现在的时间线,是涡之国经历战争后的二次重建。各种封印术已经被他国夺取。但随着漩涡水户嫁给千手间柱,木叶村全力资助,涡潮村已经再次兴旺。
“你听说了吗,间柱大人病重,已经快要离世了。”
“没错,等他离世,水户大人就会回到涡潮村,九尾再次属于我们。”
“水户大人太慈悲了,其实在千手间柱病重之时,就可以离开。”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心里异样难受。
漩涡水户作为第一代九尾人柱力,嫁到了木叶。究竟九尾归属于哪个村子,其实很难定论。人性终究是复杂。
在涡潮村,最高建筑上,我看到了一个老人。这是一个年迈的忍者,我认出了他的形象——漩涡芦名!
漩涡芦名,又称漩涡,阿史那,最直接的身份,便是初代火影的岳父。
作为漩涡一族的族长,芦名被称作封印术的祖师。连初代火影的明神门,也曾受他的启发改良。更别提,尸鬼封尽、四象封印之类,可以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天下封印出漩涡”……
木叶未创建之前,涡之国便已经存在。
和五大国不同,涡之国没有大名(皇帝),而是军政一体的国度。所以他的女儿,才被称为水户公主。
作为一国统领,漩涡芦名以他独特的眼光,在世界乱战中,看到了千手间柱的潜力。于是毫无保留,率领全族投靠。
他赌对了……
长寿体质与封印术,虽然引来各国觊觎。但在忍者之神的保护下,漩涡一族终究存活下来。
如今,漩涡水户嫁到木叶,已经过去30年。木叶最后一次物资援助,也抵达了涡潮村。
由于当年与宇智波斑的战斗,初代火影超负荷维持仙人模式,能活到现在已算强大。要知道斑当年可是和九尾联手,千手间柱仅凭一人之力,压着宇智波和尾兽来打,不付出点什么,又凭什么?
随着初代病重,火之国和涡之国的关系,也变得微妙起来。双方在边境不断增兵,却又和睦相对。
随行车队中,有两个木叶忍者,上前和漩涡芦名交谈。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来筛选优秀的漩涡孩子,带回木叶村,传承交流。
我甚至在一众孩子中,看到了漩涡辛久奈的身影。鸣人的母亲,这个可爱的红发女孩,正与她的父母告别,坐上驶往木叶的马车……
时间快速流逝,突然从白天变成了黑夜。
我看到了那些木叶物资的车队里,跳出一个个身影,趁着夜色,往涡潮村方向摸去……
“啊!”“啊~”“敌袭!”
惨叫声此起彼伏,交战声不断。没人知道敌人是谁,他们没有佩戴忍村护额,仿佛突然出现在村子里。
漩涡一族奋起抵抗,终于有人认出……“寄坏虫!是油女一族的寄坏虫?是木叶!”
“杀——!!”交战一下被推起,所有人不再顾忌,纷纷出手。各种火遁与封印术照亮天际。
我见证了涡潮村的毁灭,那些残碑断鸿,正按照现实中的位置,一一断裂,变回炼狱的世界。
漩涡一族底蕴极强,虽然本身不擅长战斗,但多年来封印了许多通灵变异兽,此时一并放了出来。只是这些怪物不分敌我,见人就咬。
无数木叶忍者和漩涡族人,惨死在通灵兽口中。我终于看到了鸣人,原来他蜷缩在一辆马车下,无神地看着天空。
我冲过去,一把抓住:“鸣人君!”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麻木:“哦,日向家也有参与吗,好吧,无所谓……”
他以为我也是幻境中的历史?
我揪着他耳朵大喊:“你快醒醒!九尾占据了你的肉体……”
“无所谓。这世界,什么九尾十尾都无所谓。”鸣人目光乜斜,盯着夜空:“你看,孙子又要打外公了……”
……
火海战场之中,突然响起一句熟悉的台词:“木遁,树界降诞!”
我心中一惊,难道初代来了?
只见无数藤蔓的木条拔地而起,卷住一只只失控的通灵兽,稍一用力,便搅成血肉。
漩涡芦名在高处,目光复杂:“你还是来了,小铁。”
“是我,外公。”无尽树海之中,一道人影孤寂站立,虽只一人,却胜千军万马。
我用白眼眺望,看清了他的面容,竟和初代火影有七成相似。这家伙会使用木遁,还叫芦名外公,身份呼之欲出——他是纲手的父亲,初代的儿子,千手.铁?!
这一号人物,在原著中只字不提,没想到作为木叶的黑暗面,隐藏在历史长河中。
漩涡芦名目光疲惫:“间柱知道吗?”
“父亲大人病重,这一切并不知情。”千手.铁目光复杂。
“那就好,那善良的孩子,当年我没有看错人。”
一个是漩涡族的族长。
一个是初代火影的儿子。
两人在火海中的对话,让世界都感到悲凉。
“我没看错女婿,却看错了女儿。没想到,她会如此选择……”漩涡芦名没有猜错,如果不是漩涡水户,暴露了他们的事,木叶不会提前发动袭击。
又一个宇智波鼬吗……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千手.铁,目光忧动:“母亲大人也承受着极大痛苦,她早就发现,当年封印九尾的术式,被您动了手脚。只要父亲大人离世,你随时可以放出九尾,毁灭木叶。”
漩涡芦名叹道:“当年,火之国大名,明知道四国联军要攻击涡之国,偏偏要等到他们抢走封印术式,才让木叶出手……为了世界大义,我忍了。因为人类必须掌握封印尾兽的方式,哪怕牺牲漩涡族的利益。
可是,除了间柱,我不信任木叶的任何人。他死后,九尾必须掌握回涡之国手中。”
千手.铁摇摇头:“九尾必须属于木叶。”
漩涡芦名平静道:“是吗?这一次,你又是奉了谁的命令。”
“二叔。”
漩涡芦名冷笑:“那个成天研究禁术,妄图超越漩涡一族的白眼狼……”
千手铁目光坚定:“二叔说过,只要完成任务,我就是二代火影。”
“……他是在让我们自相残杀!你身上,可是流着我漩涡一族的血啊!”漩涡老人情绪激动,拐杖敲击地面。
“交出令九尾失控的术式,我不会为难你。”千手铁面色缓和,我却从他眼中,看出了杀意。
看来初代火影,确实不懂教育孩子。千手铁这家伙,受扉间的影响太大了。
你们想想二代火影,是怎么对待宇智波族的,不论男女老少,只要有写轮眼,就是邪恶。他第一次见佐助,根本不认识,就直称“宇智波的邪恶小鬼”。
我甚至觉得,团藏变成那样,很大程度是受了千手扉间的影响。猿飞继承了他光明的一面,而团藏继承了他黑暗的一面。
二代火影,在我认知中,一直以来都有偏激的性格问题……
漩涡芦名仰天大笑:“哈哈哈,告诉你,我族不光可以令九尾封印失效,就算其他国家抢走的封印术式,依然被改动过。只要我愿意,这世界马上可以回到尾兽横行的时代!”
“那就是没得商量!来吧!”千手铁高高跃起,夹杂着无数树木,幻化成一个滔天巨人——“木遁.木人之术!”他召唤的木人,比他爸的小了几倍,但依然有灭村之威!一拳轰击之下,无数房屋彻底倒塌……
漩涡芦名双臂伸展,无数真身出现在四方八面,竟然围绕村子四周,结起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忍法.赤阳漩涡阵!”
无尽的查克拉快速凝聚,那些观战的木叶忍者,那些垂死的漩涡族人,瞬间变成灰烬。这一招封印术,竟然抽干了方圆百里的生命力!
一座橙色的圆形结界,将整个涡潮村罩住,正是我和凯看到的那个结界……
千手铁毫无惧意:“木遁.食花之雾!”树海中开出一朵朵灰色的喇叭花,喷洒出大量毒气。和他爸的麻痹花粉不同,这是剧烈的腐蚀之毒!
漩涡芦名起手一挥,一层又一层的封印光球,不停压缩,包囊在千手铁的木人之上。不知名的绿色光球从地底飞出,宛如水晶泡沫,在木人身上无尽爆炸……
这一场战斗太过激烈,耀眼的光芒根本无法观战。我只能抱着鸣人躲在一旁,这家伙喃喃自语,“死了吧,都死了就清净了……”
这家伙,可不像我认识的哪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