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说,东林党的那些韩旷以下的头头脑脑,
只是煽动了一些附庸之徒,前来给他上眼药?!
天启心中有数了,脸上倒也不客气,
径直喝问道,
“还没到上朝的时候,何故喧闹?!”
这些京官当然抛出了刚刚的那一番道理,
还一个个摆出了大义凛然的模样。
天启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反问道,
“诸位,只知道韩旷下了诏狱,可曾知道他是为何下的?”
“谋反!”
青龙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沉甸甸的谋反之罪,
足以让下面这些饭桶们闭嘴了吧?
但他失算了!
下面的百官似乎早就料到了,
当头一个户部的侍郎,留着一把白胡子,
义愤填膺地指着青龙喝道,
“你这锦衣卫,一定是给韩首辅罗织的罪名!”
其他几名侍郎也群起而攻之喝道,
“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锦衣卫乃是魏忠贤的鹰犬!”
“此事定然是陷害忠良,我等恳请陛下彻查!”
青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来到天启朝后,发现这些官员,
真是胆大包天了,想到这里,他杀机大盛!
但下面的百官似乎根本不怕他这个锦衣卫,
反而还一个个想要伸长脖子,
似乎死在锦衣卫的绣春刀下,
能成全他们的清名!
“愚蠢!”
天启终于开口了,
他对青龙命令道,
“把朕昨夜给你的圣旨拿来!”
青龙立刻展开圣旨,
“给我看清楚了,这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朕亲笔所述!”
“韩旷,家藏先天高手,是谋反之徒!”
群臣哪能料到,一向和和气气的陛下,
真的强硬了起来。
但他们还想据理力争,
“陛下,这不合法度!”
“陛下!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
“陛下!若是如此对待当朝首辅,怕是要让群臣寒心啊!”
青龙看着这些呼天喊地,就好似死了爹妈一样的群臣,
心中冷笑不已,
他强压住心头的杀意,转脸看向了陛下,
他相信,陛下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些家伙。
果不其然,
天启也不和他们废话解释,
只是抬了抬手喝道,
“东厂的人何在?”
之前去忙着调集高手,准备伏击的魏忠贤,
一路小跑进了金銮殿,
他跪倒在地,先是低着头怒目扫了一圈这二三十名京官,
一个个记住了他们的姓名,
然后恭声说道,
“陛下,老奴方才不在,让陛下受惊了!”
天启站起身来,一挥袍袖道,
“受惊?那你还真是小瞧了朕!”
“不过这些饱食我朱家俸禄的家伙们,确实需要整治整治了!”
此言一出,皇恩如狱的威压,
铺天盖地地朝着这二三十名抗议的京官袭击而来!
魏忠贤一愣,随后心中大喜,
立刻恭声问道,“确实如此,不知陛下要老奴干什么?”
天启嘴角微微垮下,
“嘉靖朝的大礼议还记得吧?”
“世宗皇帝的手腕,朕还是很佩服的,”
“就这么干吧!”
说完天启转身离开,回到后书房批改奏章了。
得了陛下的这句话,
魏忠贤还顿了顿,心中思考了几个呼吸,
但青龙已经是按捺不住了,
他纵身一跃,跳进了百官之中,
左起一脚,踹到了刚刚他看得最为不爽的那个户部侍郎,
固然是不带任何真气,
但这结结实实的一脚,
着实让这位六十来岁的老臣,肋骨咔嚓断了几根。
“哎哟!哎哟!”
“锦衣卫大人了!”
青龙踹地兴致起来了,
还不忘对魏忠贤喝道,
“魏公公,你的番子呢?让他们带上鞭子进来啊!”
“难道你要抗旨不成!”
魏忠贤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
他看着青龙眼疾手快,已经踹断了七八名京官的肋骨了,
连忙疾呼一声,
“都给我进来,带上鞭子,”
“替陛下,狠狠地抽这些不长记性,吃里扒外的东西!”
其实他心里想的是,
娘的,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可不能让你青龙一个人爽了!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
三十名东厂番子,拽着皮鞭,冲将进来,
对着这些群臣,就是一顿猛抽。
魏忠贤也是坏到了骨子里,
他后面又调了二十名力壮的番子,鞭子也都沾上了水,
这一鞭抽下去,
登时便是一条皮开肉绽的红印!
不过二十几名抗议的京官,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
便被鞭笞得一个个都起不来了。
魏忠贤颇为不解气地喝道,
“你们给我听好了,陛下没有让你们和韩旷一家大小去蹲诏狱,”
“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休要给脸不要脸!”
“再有一个字的废话冒出来,咱家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们!”
青龙也狞笑连连道,
“诸位,东厂的鞭子,是陛下赏给你们的,”
“可下次若是陛下让我们锦衣卫出马,那绣春刀可是要剁指头、剁脑袋的!”
两名天启的得力干将威胁了一番后,
这二十几名替东林党抗议的群臣,哼哼唧唧地被抬了出去。
不过半日工夫,
京城之中的东林党都炸开了锅!
几名东林党的阁老,立刻达成了共识!
“不行!京城之中,必须要有高手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