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善长(胡惟庸、杨宪)见过太子殿下,望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嗯,三位请起身吧。”朱标点了点头,抬手虚扶道。
“不知太子殿下召臣等前来所为何事?”刚一起身,李善长立刻恭敬问道。
“此事与李相无关,咱请你来,只是想让你做个见证。”朱标摇了摇头后,亲自搀扶着李善长坐到了他的右侧。
“做个见证?”李善长受宠若惊地坐下后,好奇地问道:
“不知太子殿下想让臣见证何事?”
“见证两个逆臣!”朱标冷笑一声,一甩衣服下摆,端坐于龙椅,目光炯炯地盯着堂中两人:
“胡惟庸,杨宪,你二人可知罪?!”
“太子殿下此言何意?”胡惟庸瞳孔一缩,随后面色如常的问道:
“臣近日一直勤勉,从未出错,不知罪在何处?”
“臣也不知罪从何来,请太子殿下明示。”杨宪也紧跟着说道。
“哼!”朱标轻哼一声,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们二人可知道,将要押往前线的粮草中被人下了毒?”
“什么?!”胡惟庸、杨宪同时一惊!
李善长更是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的问道:
“太子殿下,此言当真?!”
“本宫身为太子,怎会在此事上开玩笑?”朱标摇了摇头,满脸凝重道。
“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李善长见朱标用出了如此正式的自称,立刻信了,脸色难看的问道。
“不知道”朱标摇了摇头,扫视着堂下二人:
“不过,我觉得此时与这两人有关。”
“臣冤枉啊!”杨宪顿时大声喊起了冤:
“臣自跟随皇上以来,一直忠心耿耿,从未有半点不臣之心。
怎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万望太子殿下明察!”
“臣,绝没做过此事。”胡惟庸面色坚定的摇了摇头,指天立誓道:
“倘若此事乃臣所为,愿受万箭穿心之刑!”
“殿下,您是不是误会了?”李善长看这二人说的情真意切,皱眉问道。
“我知道此事不是这二人所为,不过却与他们有关!”朱标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后,突然拍了拍手:
“啪啪!”
“哗啦啦……”顿时,一队甲胄齐全的刀斧手冲了进来,将堂下二人团团围住。
“砰!”谨身殿的大门被死死关上。
“殿下这是何意?”李善长看到这一幕后,被吓得一哆嗦。
“李相不必害怕”朱标笑呵呵道压了压手,安慰道:
“本宫刚才就说了,此事与李相无关。
请李相来,只是想让您做个见证。”
说着,他缓步走到了胡惟庸两人的不远处,冷声说道:
“胡惟庸、杨宪,你们别以为本宫是傻子!
本宫早就看出来,你们那天是在演戏!
为的是打击本宫的威望!”
说着,他不待两人反驳,从一旁的侍卫腰间抽出两把刀,架在了二人的脖子上:
“其实,本宫原本打算和你们好好玩玩的。
不过,现在出了毒粮之事,本宫已经没心思玩儿了。
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老老实实的将前因后果交代出来。
只要你们愿意开口,哪怕你们已经参与到了谋逆中,本宫也可既往不咎。
第二……”
说到这里,他手一紧,刀尖直接戳破两人脖子上的皮肤,鲜血缓缓流下:
“第二个选择,本宫现在就砍了你们,以绝后患!”
“太子殿下饶命,我说!”杨宪听到此言后,面露惊恐的大声道。
他看得出来,朱标没和他们在开玩笑。
如果他们敢不说,立刻就会人头落地。
再说了,朱标刚才也说了,只要他们老实交代,便会既往不咎。
而且,有李善长做见证者,想必朱标也不会出尔反尔。
“臣也交代”胡惟庸见杨宪招了,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虽然他知道,经过此事后,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肯定会一落千丈,但总比死了强。
“很好。”朱标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回刀,坐回座位,冷声问道:
“说说吧,到底是谁让你们演那出戏?”
“不知道”胡惟庸和杨宪同时摇了摇头。
“嗯?!”朱标眼睛一瞪,沉声问道:
“你们真想现在就身首异处?”
“太子殿下,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我们真的不知道。”胡惟庸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叹道:
“皇上御驾亲征的前天晚上。
有一个黑衣蒙面人潜入到臣的府邸,用刀架在臣的脖子上。”
说到这里,他脸色有些难看:
“他逼迫臣写下了一封唾骂皇上、皇后、太子的文书。
然后他告诉臣,要么乖乖听他的话,要么他将那份文书交给皇上。
臣畏惧皇上天威,只能听从。”
其实,胡惟庸说谎了。
虽然他确实被人逼着写下了那份文书。
不过,等黑衣人走后,他立刻就想将此事告诉皇上。
但他转念一想,如果朱标真出了事,那李善长很可能会被愤怒的朱元璋罢黜。
到时候,他就是淮西子弟的唯一领头人。
所以,他才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