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面前的地板忽然一瞬间打开,老秦脚下一个踉跄直接跌入了露出的深坑之中,紧接着地板再次闭合,前后不超过三秒。
船老大和我直接原地愣在当场,双方你看我瞅,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我也忘记了躲闪。
船老大见我愣神一把将我推到了一边,然后我就看到船老大他们脚下的地板忽然翻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又重新闭合了起来,这一下给我看的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等我思索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忽然听到脚下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
我低头看去,只见我踩中了一块被做成机括的假地板,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紧接着我的身后滋拉作响,一道翻门缓缓打开,从门里透出点点点微光,细细看去,竟发现是幽蓝色。
此时我不敢抬脚,心中想着万一我一抬脚从暗处飞来什么箭矢和毒气什么的,那我多亏得慌?
再一个是我不确定脚下踩的这个机括是不是翻门的机关,如果是那就不用怕,可如果不是……
不敢相信这种结局会是怎么样,不过是能确定的是,一定不好!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竟然放着一尊石制的神像。
估计了一下大概的距离,发现离我不是很远,给自己鼓足了勇气之后,将脚一抬,立马朝神像滚去。
良久之后,我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被启动,反倒是四周静悄悄的。
我看着那道翻门,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一来情况不明,二来火器不在我这里,如果遇到粽子,没有应对的办法。
想到这里,我又检查了一下随行背囊,发现东西几乎少了一半。
现在也就剩下几包压缩饼干和几瓶水,外加几条尼龙绳子和几支照明弹,还有三支冷焰火。
之前老秦给我的短刀,现在虽然依旧别在我的刀袋里,但刃口已经有些破损,估计是之前损坏的。
确认了物资之后,从背包的侧包拿出手电,扭了扭照明端口,发现还能用。
见情况不是那么糟糕,心中的忐忑也就收敛了很多。
我缓缓的越过翻门的门槛,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边往里走。
再往里走的过程中,我发现这条通道和之前遇到释迦婆之后逃命的那一条通道一样,墓道两壁都画着精美的壁画。
不过二者不同的是,我现在看到的壁画描绘的是一种大型的仪式,与之前看到的壁画风格截然不同。
越往里走,我就越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不是壁画画的过于逼真和血腥,还是我想象力太丰富的缘故,我竟然觉察到一丝对真相的恐惧。
壁画上记载的是一种献祭活动,在宏大的仪式上,一些带着手铐脚镣的人被一群披坚执锐的士兵带入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
深坑是呈阶梯状的四方结构,像极了那种西方的金字塔,不过是倒了过来。
深坑边上的人庄严肃穆的看着在祭坛上手舞足蹈的人,而这个人是一个中原人,更重要的是,那是一个女人。
“我靠!大祭司?”
我几乎脱口而出,心中忐忑。
再看另一队士兵已经将剩下的人带入了另一个深坑里,正准备张弓搭箭。
这个时候,大祭司的护法忽然示意士兵们先不要动。
所有人再次看向祭坛上停止舞动的大祭司,接着众人的神色开始惊慌。
从大祭司的衣袖里钻出很多那种人手一样的贝类,它们快速的爬到了深坑里面,深坑里的人纷纷想躲避。
不过,为时已晚。
正在所有深坑里的人准备逃跑的时候,大祭司忽然朝祭坛下面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权杖,嘴里似乎在念动咒语。
接着所有人都变成了低着头的那种人甬,他们有序的立在深坑里面,一动不动。
士兵们似乎见怪不怪,竟然还有几个士兵不顾战友的阻拦直接走向深坑,似乎思想也被大祭司控制了。
其中穿布甲的士兵有三四个已经下到了深坑,也都变成了人甬,他们和之前的人甬一样都低着头,没有瞳孔。
剩下的士兵开始害怕了,不过大祭司并没有将他们怎么样。
画面一转,画风突变。
这一幅壁画,现在看来,我就明白了。
这幅壁画上所刻画的是一群穿铠甲的士兵走下了水道,在大祭司的指令下站好,之后所有水道士兵也都变成了人甬。
在一个画着八角墓亭的墓室里,竟然还有四个巨大的浅坑。
之所以说是浅坑,是因为看上去没有之前的那两个深坑的深度高。
四个浅坑里面大部分都男人甬,但是唯独有那么一个女人甬,她的位置很明显的不同。
所有男人甬的位置都是朝着一个方向,但那个女人甬却朝向另一个方向,这似乎和我之前遇到的如出一辙。
再往下看,我就看到一个山谷之中立着一座古城,在古城的外围有一条时隐时现的地下河,古城和山谷外的道路唯一相连的地方就是一个铁锁桥梁。
在古城下站着的竟然是六个女人甬,在靠近古城的两侧也是浅坑,而且两侧的浅坑里放着许多的甲胄人甬。
它们的身体几乎全被水平淹没,就和之前看到的坑一样,是被人工注水的结果。
似乎它们的作用仅限于陪葬,不过那些身穿囚服的不知道是战俘还是奴隶。
如今大祭司已经死了,再追究这个也没多大意思,再者说了本来就和我无关。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把那些琐碎的事情暂时忘掉,同时小心翼翼的走下了墓道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