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也真是生了怪事了!”
王倦才从厢房里出来,迎面便见到一脸疑惑不解的曹猛,他在院儿里踱着步子,看上去有些神思不属。
“曹大哥,你莫非是又惹了林嫂子生气了,又要变成什么孤魂野鬼?”
拉了曹猛在一旁的石桌边坐下,又沏了杯香茶献上,王倦才又说道:“我看林嫂子子也不是个小气的,这会子一定是你的不是了!”
嗨!
曹猛听得王倦这话,四处踅摸了两眼,见着林嫂子果真没在跟前,便低声道:“好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要是开罪了你家林嫂子,我有一万种法子来安慰她!”
“你也不是没瞧见,她虽然在别家张牙舞爪的,可是在我这里,不还是服服帖帖?”
“我的烦恼啊,当然不是这个!“
把桌面上的香茶饮而尽,曹猛得意洋洋,那神情仿佛是在说,“好兄弟啊,在这御妇之道上,老哥我可是前辈,你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你开心就好!”
王倦见着曹猛的神情,也是想笑,不过他心里藏着事,不仅是院儿里的三个女儿家,还有神京之中的变故。
现在的很多事情,对王倦来说都是两眼一抹黑,全靠猜测,一点信息的来源都没有,就说眼下,那王管家只是说低调,暂缓进京,余则就是一片空白了。
而他此次来京的目的,也即是和水清玥把亲事订下,虽然已经见到了水清玥,可还是要到北静王府里去的。
毕竟当下的时代,父母之命不可违。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是要在短暂的温柔乡里,厮磨多久,还是选了日子进京,而且不仅如此,那晚的战事,王倦既然料定是因为自己。
又是谁在对付自己?
梁鸿和两个婢子,现下又在何处了?
这一系列的问题,都萦绕在王倦的心头,急需要一个消息的来源和通道,可在这个院子里,或也只有曹猛和水清玥两人,对京里的情况略有了解。
所以王倦就有意识的和曹猛攀谈,或许能有些有用的情报,也说不定。
“曹大哥,既然不是因为林嫂子,你又何故烦恼了,难道是王府里生了什么事情?”
王倦也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味起来。
“这倒也不是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王狗儿!”
曹猛突然间一拍石桌,脸上很是凶恶,喊道:“好兄弟,你还记得那个叫做王狗儿的吗?再见到他,我非砍了他的狗头不可!”
哦!
王倦一脸疑惑,他怎么会不记得王狗儿,那一日可是给自己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觉得这人虽然落魄了,可还算是个上进的。
虽然自家也只有两亩薄田,可还是能把妻母也接到身边来,说明他本性就不坏,还是个极为孝顺的。
况且王狗儿本人也并不算迂腐,可以说很是机敏。
一念及此,王倦便道:“曹大哥,我看那王狗儿也是个老实人,又怎么惹得你不快了?这家里的丫鬟婆子,不正是他介绍来的吗?“
曹猛一叹气,说道:“好兄弟,你这话倒也是不错了,可是他先前曾允诺你家林嫂子,说是选了一个人品样貌都是上乘的,过来做我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他还说那女子,先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只是极小的时候被拐子拐了,也不记得家在何处,倒是生得沉鱼落雁的。”
“可是,眼见着我家小姐已经到了庄子上,他却人影全无,这怎么不叫我恼怒!”
“原来却是因为这个!”王倦一听之下也就明白了,方说道:“曹大哥,我还以为是多大事呢,原来却是为了一个丫鬟,这还不好办?”
“那王狗儿不也住在附近的田庄吗,我们且等上一等,如果今日再也等不到的话,我们明天就打马到他家里,再当面质问个清楚,岂不是更好!”
“到那时,你再要斩他狗头,或也不迟!”
曹猛一听王倦这话,大眼睛转了几转,又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倒惹得王倦忍不住想笑,心想着:“如果这种喝法被黛玉瞧见了,肯定又说是牛饮了!”
“好兄弟,果然是读书人心里鬼点子多上一筹,哥哥倒是要向你道谢了,走,陪着哥哥走上两趟,让哥哥试试你的身手!“
曹猛烦恼既去,又要拉着王倦去演武场,也怪不得林嫂子说他惯会舞枪弄棒了。王倦虽然心里有些不愿,可也并没有拒绝,只是心里腹诽道:“曹大哥,就你那两下子,应不是我的敌手!“
果然到了演武场上,王倦虽然收着力,曹猛仍是屡屡败下阵来,这使得他不免又高看了王倦两眼。
翌日。
才吃罢早饭,庄院里已是热闹起来,套马的套马,备车的备车,一应吃食点心,使得用的,也都备齐全了。
才见着三个姑娘家从黛玉住的厢房里走了出来,三人俱都是美人儿,又都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真可算是赏心悦目了。
看得王倦以为,谁要是有缘能把这三个姑娘都娶了,就是给个皇帝,也不愿意做了。
原是。
昨儿晚上等到半宿,也没见到王狗儿出现,他嘴里说的那个姑娘,就更是不得见了,所以王倦和曹猛两人,就打算今日到王狗儿家里去瞧上一瞧。
那料这话被三个女儿家听了去,都想着,也恰巧秋高气爽,正适合远足,王狗儿所在的庄子,也算是不远不近,刚好合适。
正好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