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地界不提,东北地界,如今是真的乱糟糟的很,土匪横行,流民遍地,多少人没得法,为了不饿死,借了贷,卖儿卖女,家破人亡。
至于赌博借贷的也是不在少数,像原剧里,老独臂就是赌钱输钱,借贷,为还钱山场子(深山老林伐木),水场子(顺江而下运送木头),拿命干活,赚钱还债,一辈子就在山场子,水场子就是出不来,还丢了条胳膊。
鲁小乙撇撇嘴道:“朱大公子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朱传文冷笑几声,道:“呵呵,不急,不急,今天晚上六点之前答复我都行。”
朱传文转头对唐志忠道:“至于烟馆,唐掌柜,我希望你的烟馆尽快搬离元宝镇亦或者改行做别的生意,我不喜欢国人贩卖大烟给自己人,大烟这玩意祸国殃民,子孙后代要被戳脊梁骨的。你若是愿意搬离元宝镇亦或者改行,我本人奉上一千大洋,聊表感谢。”
唐志忠吞了口唾沫,心中愤恨,脸色却平静,只是声音有些冷,他道:“鲁掌柜说得对,朱大公子,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唐志忠的烟馆已经在元宝镇经营小几年了,虽然镇上抽的人不多,但是利润高啊,一年也能挣一二万的大洋,光是大户关德昭一年也得给爷贡献个大几千大洋的,你朱传文让我改行?什么行当比这个还挣钱啊?你他嬢的说笑呢?
唐志忠心中咒骂:吗的,请我们来这里,连茶都没一碗,一坐下就给我们脸色看,别以为整个保安团就了不起了,老子手底下也有十来条快枪,加上鲁掌柜,周掌柜的人马,也不是好惹的。
朱传文呵呵一笑,乐道:“我知道你们不服。不过我请你们来,不是和你们商量的,是通知你们的。今晚六点之前,给我答复,赵小幺,送客!”
朱传文这话说的才是霸道。
我不是和你们商量的,是通知你们的,愿意低头的,今天晚上六点前有效,不愿意的,呵呵,那就难说了。
朱家初来乍到,起的虽快虽大,但是别人也没看到真正的实力,朱传文深知这一点,他可没心思,一天天在这元宝镇里打转转,快刀占乱麻,今天就来试试他们的成色。
周奉先还好,听了朱传文的话,也不慌,按朱公子说的,自家青楼不逼良为娼就算了了,没事,照样开着,鲁掌柜和唐掌柜就难说了。
鲁小乙心中气得不行,镇上有钱人少,进赌坊的大多数都是穷汉,一月也扒拉不出一两块大洋来,自己还得养着些打手,荷官,不放高利贷,吃屎啊?
唐志忠喜怒不行于色,只是心中暗骂,这娃什么玩意,十几二十岁,就敢威胁老子了,吗的,要不是看你朱家人多钱多,老子现在非做了你不可,先回家去,和兄弟商量一下。
赵小幺从门外进来:“是,大少爷!请吧,各位。”
周奉先拱拱手,笑着道:“朱大少,告辞!”
鲁小乙,一脸不悦,拱拱手,不说话,转头就走。
唐志忠也拱拱手,笑着道:“朱大少,告辞!”
等转过身背着朱传文,唐志忠的笑脸迅速切换,脸色阴沉着,阴鸷的眼神,好似要杀人。
三人出了门,又快步经过院门外站着的一百多号的保安团,都没说话,又走远了些,这才寻了个角落凑在一起。
鲁小乙愤恨道:“唐掌柜,周掌柜,你们也瞧见了,这他嬢的,朱传文,是要断了老子的生计啊!”
周奉先干笑两声道:“不至于吧,嗯,三分利对于你们赌坊确实少了些,不过也能过得下去,如今这朱家招人的势头,都传到隔壁县镇了,镇上每日都多出几百上千人的,来应招的,若是多些进咱们青楼赌垱烟馆,也算增收不是?”
唐志忠笑道:“哎,这朱公子就是霸道,昨天酒席,说着话喝着酒呢,就突然把枪掏出来吓唬人,我看啊,鲁掌柜还是按他的吩咐行事好些哦。”
鲁小乙冷哼道:“呵,就算我老鲁,忍了这口气,你唐掌柜忍得了吗?他可是要你搬家啊,你这上哪去。”
唐志忠笑着道:“有啥忍不了的,难不成还能杀了他不成?人家还许我一千大洋呢,多少也能置上近百亩地呢,了不起换个地方开嘛。”
鲁小乙冷笑道:“这地方你可是好不容易置下来的,在咱元宝镇也是独一份的,去了别的地,不得和别的烟馆争?”
唐志忠笑道:“那也没办法了,谁让形势比人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