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传文交代一声,就去了前院,出了院门,门口边上已经占满人,俱是光头,统一服装,站立不动,王永贵拿着跟竹条,吆五喝六的,谁要是没站好就是一竹条抽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这些人是新招的一批保安团,一百五十号人,王永贵是护院门房,暂时看管训练一下这些人。
朱传文道:“王永贵!挑十个醒目的出来,进来搬东西。还有认识镇上关德昭关先生家的出来一个。”
王永贵屁颠屁颠跑过来道:“好的,少东家!”
“你,你,你,还有你……出列!跟我进来。谁知道关德昭关先生的在哪的?”
王永贵点了十个年轻力壮的出来,还有好几个举手说认识关德昭家的,朱传文随便指了一个准备让他带路。
左厢房客厅已经放好了一大摞一大摞的礼品,有干果,饼干,甜食,还有日用品等等一些,足有数百斤重,都是用漂亮盒子装了,几个盒子摞一堆,拿红绳困好的。
朱传文道:“你们把这些挑上,跟我去一趟关德昭关先生家。”
整个元宝镇两条街,合成一个横着的T字形,T字稍微出头,朱府在东西方向靠近火车站这边,关德昭家在南北这条线的北线。
朱传文骑马打头,高头大马,人也是英俊不凡,一个新加入保安团的在前头带路,后面十个挑夫随行。
走了八分多钟,朱传文一众来到了一处高门大宅处,青砖灰瓦,庭院深深,和朱府也不相上下。
关德昭是旗人,他的姐夫是京城里的一个王爷,他凭着姐夫的关照和姐姐的接济,在这元宝镇也算是响当当一号人物,总资产估计也有大几万块银钱,不过却染上了个抽大烟的毛病,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原剧朱传文是知道的,七年后,关德昭就变卖家产,房子也卖掉了,那文本打算投靠他的,结果饭都快吃不上,只得嫁人,这也就遇上朱传文了。
朱传文也是给面子,礼物带得足足的,未来媳妇大小是个格格,虽然自己不在乎,但是满人嘛,还是挺在乎的,媳妇娘家舅爷,这个面要给上。
朱传文转身下马,手下前去问门,这时节关德昭还是豪门大户,院子里也养着门房。
手下进去说一声,朱家大少爷来拜访关老爷,门房忙不迭的去报信。
不多时,一个中年锦衣男子带着些人,出的大门来,远远看着朱传文就拱手笑道:“今儿一早就听到喜鹊叫,原来是贵客临门啊,朱大少爷,缘何来访啊?快请进来。”
此人正是关德昭,朱传文隐隐记起昨日宴饮也有这个人来。
朱传文也忙拱手朝里走,笑着道:“谁不知道关老爷是元宝镇的大人物啊,今天传文冒昧来访,还请海涵,小侄备了些薄礼,不成敬意。”
关德昭也不敢托大,东北这旮沓,县官不如现管,姐夫再牛逼,没实权,也是个拉稀摆待,如今朱家这势力起的太快,听说昨儿个,又招了好几号人,得罪不起。
关德昭心里嘀咕,乖乖,这朱大少给我送这么多礼,有什么阴谋啊?我和他也没什么交情啊,他来找我是为什么呢?
关德昭恭敬地引着朱传文进去,嘴里连道:“岂敢岂敢啦,朱大少今日可是有事?还请上座!”
朱传文毫不客气,和关德昭对坐在上首,道:“有事,也无事。我今天来,一是仰慕关老爷风采,特来拜访,二是听说关老爷有京城的路子,小侄想借用一二。”
挑夫把东西按朱传文的命令放在了客厅正堂,十大垛的东西,怕是花费不小啊,看得关德昭是眼热心馋,又不知道朱传文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敢收啊。
自己在京城的路子只有姐夫,不过姐夫也是个没啥实权的王爷罢了,说话不顶什么用。
关德昭一脸歉意地道:“贤侄,请喝茶!这个礼可是太重的,我承受不起啊,烦请收回去吧。”
朱传文连忙冷笑道:“哎,这值得什么银钱啊,关老爷莫不是看不上吧?”
关德昭一惊,这朱传文一言不顺就掏枪的场面还是历历在目啊,又连忙道:“哪里,哪里,只是……”
朱传文微笑道:“没有什么只是,看得起我朱家,就把礼物收下吧,也不多,就值个千八百块大洋的。”
关德昭怔了一怔,哈,千八百大洋?这,自己靠着姐夫置下的土地和产业,半年也就挣这么些个,这就送我了?
关德昭也算是饱读诗书了,天上不会掉馅饼的道理,他当然知道,这么大的便宜,摊上了,能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