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班主抛弃你了,说吧。”
少女双眼死寂,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白言上前啪啪两巴掌,两道手掌印出现在少女娇嫩的脸上。
吃痛的少女回过神来,怨恨的看着人偶,“我知道的有三个班主,”颤抖着举起手指着人偶,“他就是其中一个,那本生死册本来是属于我的!”
“见过一个和尚吗?”白言不想管那本生死册是哪个倒霉判官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觉难。
至于这个组织,他会上报鬼部,让鬼部头疼去。
“见过,一个属乌龟的,被他带走了,在猛鬼大厦!”
“手术刀和留声机是你们放的吗?”
听到白言的问话,少女有些发愣,“什么?”
“看来不是的,果然是魄伽难吗?他跟这个组织有关联吗?”看着少女茫然的样子,白言暗道。
看来只有找到更高级的组织成员才行,白言走到人偶边随意将人偶掀翻在地上,一脚踩碎,污血飞溅。
“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小娘子。”白言将少女裙角拉起擦了擦鞋子,径直走出。
少女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已有死志。
“哦,对了!跟我一起的另一个人呢?”白言想到了刘奔,差点把他忘了!
“大厦。”
点了点头,白言走出洞穴。
半晌后,少女从地上站起身来,走到人偶边将碎片一一拾起。
一阵红光闪过,人偶恢复如初,擦了擦脸上泪水,少女笑道:“你呀,就是不省心,非要演这么一出。”
少女突然觉得脖颈处有些痒,伸手抓了一下,摸到了一丝异物,摊开手掌一看,竟然是几根黑发!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嗓子又有些发痒,咳嗽了几声,一摊黑发从口中吐出。
少女眼神惊恐,连忙抓住人偶,涨红着脸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黑发挤满了她的喉咙,从身体上每一处洞口钻出,面前的人偶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
一缕黑发顺着白言的脚边缠绕在手臂之上。
“果然有猫腻,呵呵。”白言一个连鬼话都不信的人,怎么会轻易相信人话。
这样一来,刘奔和觉难的下落更难寻找了,白言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和刘奔分散开来,现在又要找这个倒霉孩子了。
不过少女的话有几分倒是可信,他们捕杀判官的目的应该是真的,这个地府组织此时应该迫切的需要生死册来压制厉鬼侵蚀。
那么白言现在至少不用担心刘奔和觉难的安全,也许受罪,但不至于杀死他们。
那个班主需要他们投鼠忌器,他才是班主的目标,或者说,他手上的生死册。
猛鬼大厦是必须要去的,不管觉难和刘奔在不在那里,白言都决定要去看一看。
他要亲自问一问,地府组织与魄伽难到底是什么关系。
如果说两者间没有关系,白言是不相信的,针仙现在还在他身上放着。
“还是感觉不到吗?”抬起手臂,白言对王娴道。
他不仅在少女身上放了鬼发,刘奔身上亦有,只是王娴却是感觉不到刘奔身上的。
“只能感受到大致方位。”
手臂上黑发直指森林深处,白言顺着看去,一栋大厦矗立在漆黑的夜色中。
“晚上了,这个时候应该在睡觉的。”白言摇了摇头,顺着大厦的方向走进树林中。
......
“大人,就在前面。”进入树林后,王娴反而感应清晰许多,随着越发深入,王娴已经确定了刘奔的位置。
白言越过最后几棵树,一个巨大的圆形空地出现在面前。
“猛鬼大厦。”白言看着大门上挂着的牌子心中默念。
已经确定的刘奔就在大厦中,不知道觉难在不在。
白言径直走进大厦,刚进门却是停住了。
大厅处此时站满了人,放眼望去,足有上百,这些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欢迎白言的到来,看起来极为诡异。
正后方摆放着一个红漆太师椅,椅上空空如也。
白言有些惊异,因为眼前这些人是真的人,并不是鬼,身上没有任何黑烟。
“难道是地府组织的人?”
“喂!有喘气的吗?”
上百人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到白言的叫声。
走到近前,他发现这些人全都浓妆艳抹,脸都被涂成了红色,凑近些还能闻到腥臭味。
“不是油彩,是血!”
白言皱眉看着这些人,一部分缺少了耳朵,一部分人眼部只剩下了黑洞,一部分鼻子被削去。
所有人的嘴都被针仙缝上,眉毛也被剃得一干二净。
“这是要做法?”
这么邪异的一幕就连白言也有些发毛。
“你来了。”
白言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原本空空如也的太师椅上,此时却是坐着一个男人。
“你就是班主?”白言看了一眼男人,又指了指这些人,“这是打算要做什么?”
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慢走到一人面前,脸上泛着病态的笑容,“这里每个人曾经都是能力者和御鬼者。”
“哦,然后呢?”
“因为你们鬼部的隐瞒,他们失去了家人和家园。”
“哦,然后呢?”
“你不觉得愧疚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白言越过众人走到男子面前,盯着他的眼睛,“把他们变成这样的是你们地府组织吧,愧疚的难道不是你们吗?”
男子摇了摇头,“他们都是自愿的,你不明白失去家人又无能为力的痛苦。”
重新走回太师椅坐下,男子双手拖着下巴,“说到底,我们都是受害者,只是为了反抗而已。”
“我不管你们想做什么,不夜市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呵呵,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炎国人?难道你们政府说的一家人只是说说而已?”
“刘奔和觉难在哪?”白言不想继续跟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男子辩论哲学了。
“那个跟你一起的蛇仙儿?”男子打了一个响指,黑暗中走出两人。
白言脸色变得阴沉,“觉难。”
“阿弥陀佛,白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眼前二人正是觉难与刘奔,不过刘奔此时却是眼神呆滞,同大厅内的上百人一样,脸上画满了油彩,眉头被剃掉,嘴唇被缝上了。
不过还好,白言见他脸上没有缺少零部件。
“这么说,你也是地府的人了。”白言问道。
觉难和尚走到男子身后站定,“白施主,在加入鬼部之前,我就是地府的人了。”
“那看来刘奔只是个意外,你主动接下鬼部的任务,就是怕别人发现你们组织吗?”
“开始是这样,后来你来了,我们的目标就是你,毕竟在总部,你可是能以一敌二的判官......
男子挥手打断觉难继续说道:“只要能夺取你的生死册,地府就有跟鬼部抗衡的资格。”
白言嘴一咧,笑道:“你们眼光真好,看来鬼部还有其他的卧底了,不然你不会知道总部的事情。”
“看来你们是吃定我了。”白言看着眼前二人,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