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主，主人！”
“有有有，有动静！”
古老的洞府内，那只笨重的玄武灵兽刚想开会儿小差，却突然好巧不巧看到圆形水幕上余长夜走向柳如烟的一幕。
这也直接吓得它大叫起来，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叫完以后，又生怕老域主没听到，转身就要往洞府深处钻去。
可它没发现的是，几乎就在它转身的刹那，一道手杵暗金权杖的黑影就早已出现在了水幕前，紧紧地盯着余长夜的一举一动。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得这一人一兽大跌眼镜。
“师尊，你能听到吗？”
“我是余长夜，是那个被师尊从杏花村里带回来的那个余长夜。”
“可能所有人看到的师尊都是一个外表光鲜亮丽，手掌生杀大权，身兼通天修为的坏女人。”
“可是我知道，内要操持九幽灵域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外还要抵御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师尊也很累，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的努力，帮帮师尊。”
“被师尊收为弟子那天，更是我这么多年来，最荣幸与最开心的一天。”
“所以从被师尊带回灵域的那一刻起，我就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修行，争取早日能替师尊分忧。”
“长老们总觉得我的天赋有多高，却没有想过我为了精进修为，一次次破釜沉舟，死里逃生。”
…
听到这儿，原本正打算随时横渡空间，一巴掌拍死余长夜的太上域主，也是愣了愣。
旋即冷笑道：“喜欢贫嘴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主人！你在这儿啊！”
这时，早先钻进洞府深处去寻找老域主的玄武也回来了，见到自家主人正在水幕前时，连忙厚着脸皮凑了过去，一脸的谄媚。
“你也一样。”
老域主没有怎么搭理它，而是再度看向水幕，想要听听余长夜还会说些什么。
“原本，我以为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计划走的时候，上天却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画面中，余长夜笑得有些苦涩。
这倒不是装的，的确是心有所感。
原本辛苦修炼得来的神通与荣誉，结果竟在一夕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是个人，都会为这种落差感感到失落。
余长夜抬起一只手，低下头看去，凭空握了握：
“每一次修行，我都像是在赌一样，可是这一次，我好像真的赌不起了。”
“我拼了命地想要恢复！恢复！恢复！”
“可是却都以失败而告终。”
“师尊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师尊为我做的，弟子心里都有数。”
“取地髓、夺仙芝、浴血搏杀争得上古彼岸花。”
“这些，弟子都知道。”
说到这儿的时候，余长夜的声音已近乎颤抖了。
他背对着水幕，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自己是哭是笑。
半晌后，他继续说到。
“师尊经常笑，不管是遇到再大的危险，总是没有皱过眉头。”
“我也想师尊多笑笑，但却是开心的笑，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因为师尊对我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人啊…”
有人说，有人听，有人看；
而对于柳如烟来说，却是一片浑噩…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似乎身处在一片朦胧的世界里，无边无涯，无止无境，充满了神秘与未知，就如同盘古刚刚开辟天地时的混沌一般。
而她原本抬手之间就能使山河崩碎，流血漂橹的修为，也被封制得荡然无存。
此刻的她，抛开九幽灵域域主的身份后，就只是一个蜷缩在黑暗中央的小女人…
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更感受不了。
除了魂灯上微弱的灯火尚在以外，跟陨落了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就如同余长夜所说的，不论遇到什么，面临什么，自己终究都是笑着面对的。
可是不得不说啊，这样久了，也自然是会累的。
就这样，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她终于是感受到一股股强大的灵气在充盈着自己的玉躯。
更有一道道珍惜的法则碎片、一条条不知是何物的暖流将自己包裹…
终于，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怕，自己的耳识与身识已被打开，剩下的三识也不远了…
就这样，她总算是能够听到并感受到一些东西了。
可是令她怎么都意想不到的，却是刚才那一句句蕴含深意的真情流露。
有一个也很熟悉的人，跟她说了很多话，不止拆穿了她的小心思，更是告诉自己，她是他最最重要的人…
PS：敲敲小碗碗，跪求一切～